“你看看我这个饲料厂,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要不你等我一天时间?”
蒋建军都快要急哭了,说道:“李老弟,你这个饲料厂确实很忙,可我养猪场的蓝耳病猪,那可是会要了我的命啊!多耽搁一天的时间,就会多死几头猪,万一得病的猪多了,就连你都救不过来,那可就全完了啊!”
“这样吧,你赶紧找人算一下,看看你的厂子里,一天会损失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哦不,三倍的补偿怎么样?”
三倍补偿?
顶多也就百八十块钱!
李景深自然瞧不上这点钱,见到对方不开窍,他直截了当的说道:“蒋老板,饲料厂的损失,不需要你补偿,不如我们按照我跟朱老板的条件来来谈,你说怎么样?”
“可以可以!朱老板答应了你什么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同样的条件!”蒋建军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李景深一本正经的说道:“朱老板答应今后半年的时间里,他养猪场需要的饲料由我来供应,不知道蒋老板能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这……”
蒋建军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咬牙点头道:“可以!我能接受!前提是李老弟你能够治好我厂里的病猪,只要我厂里的病猪好了,那今后半年我都只用你饲料厂里的饲料!”
哪怕李景深饲料厂里的饲料品质差一些,现在他都只能咬牙接受。
如果再不处理养猪场的病猪,那恐怕整个养猪场里的猪,都会死得彻彻底底的。
饲料品质不行,顶多多浪费点钱,给养猪场里的猪加个餐。
可要是蓝耳病再不治,那他会倾家荡产,一贫如洗的!
李景深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明明他还没有说,朱国栋养猪场里的饲料,只有一部分来自于自己的饲料厂。
既然蒋建军已经接受了,那他也不再多做解释,微笑道:“蒋老哥,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你就会发现我们饲料厂的饲料,到底有多好了!”
“希望如此吧!”
蒋建军露出一抹苦笑,内心里叹了口气,不太相信李景深的话语。
如果有的选择,那他肯定不答应李景深的条件。
可他已经无路可走!
两人很快确定了合同,价格跟朱老板订购的饲料价格自然是一模一样的。
双方刚刚签订了合同,饲料厂的门口处,又出现了一辆摩托车。
“李景深在吗?”
正在院子里搬运东西的众人,相互之间对视一眼,全都面容古怪。
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所有人都往饲料厂跑?
李景深连忙出来接待了对方,发现对方也是茂林镇上的养猪场老板。
这下齐活了!
茂林镇总共也就三个养猪场,都跑来这里跟李景深做交易。
因为有了朱国栋和蒋建军两个人的合同,所以第三位养猪场老板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签署了一模一样的合同。
反正一旦出了事,三个养猪场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属于是一损俱损的格局!
谁都不可能逃过一劫!
人性就是这样!
如果只有自己遭殃,那心理肯定很不舒服。
要是有其他人陪自己一起遭殃,那心理就瞬间平衡了!
李景深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根本不需要出门,就签下了两个大订单。
茂林镇的三家养猪场,全都订购了他的饲料。
昨天他还在焦虑,这些多产出的饲料,如果卖不出去,一旦报废的话,损失可就大了!
本来李景深刚刚处于起步阶段,这么大的损失,他是真承受不了。
结果今天签了两个合同后,他忽然发现自己饲料厂的产能已经严重不足了!
十个人产出的饲料,顶多能够支持朱国栋这一个养猪场。
想要支撑三个成型的养猪场,外加李景深自己的养猪场,还需要增加生产饲料的人手,以及购买更多的原材料才行。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眼下可以解决的,而订单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拿到的。
有了三个养猪场的订单,李景深即使不再联系新客户,至少半年时间也能够赚好几万块钱了。
并且一旦饲料效果得到了证实,饲料厂的订单还会提升一大截。
但这种红利很短暂,顶多也就两年时间。
等到以后饲料厂越来越多,再想轻轻松松的赚钱,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因为饲料这玩意儿没有什么技术壁垒,无论是什么饲料厂都可以生产出来。
在两年后,饲料厂越来越多,那就是打价格战的时候!
谁家的质量好价格低,那谁家的饲料就受欢迎,能够抢到更多的订单。
这样一来,利润就会大大缩水,不再有现在这样赚钱。
当然,两年时间已经足够了,毕竟李景深也不打算一辈子干这一行。
利用这两年时间给他积累一点原始资本,那他就可以在接下来的经济腾飞时期占尽先机!
“妹夫,饲料已经装好了,让他们送货去吗?”江树满头大汗的跑过来,问道。
现在江树也成为了李景深的跟班,每天帮着李景深忙前忙后的。
李景深也需要江树的帮忙,因为其他人他是真的信不过。
而赵飞和魏平两个人,一个要监督养猪场的修建进度,还要管理猪圈里的五十头小猪仔,确保这些小猪仔健康成长下去。
虽然养猪场是李景深的,可赵飞也是有股份的,以后还要分成。
养猪场发展得越好,那他分成也越多,他如何能不上心呢?
而魏平是养猪场的技术指导,也要每天检查小猪仔的情况,还要制定接下来的计划,也是一个大忙人。
这家伙虽然以前犯过错误,但就是因为犯过错误,现在有这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才会牢牢把握住。
像他这种可以称之为汉奸一样的人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
李景深愿意找他来养猪场做技术指导,那就是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要是连李景深也不愿意用他,那他以后连活下去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