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岄枂好奇问道:“那你的实力去听风楼,能到几级?”
“目前只能到二级。”塔塔仰着小圆脸,赶忙说道:“不过我在修炼一段时间,肯定能到三级的。”
郗岄枂目光别有深意看着塔塔,道:“一个二级还天天那么嚣张的,我还以为很厉害。”
塔塔不甘示弱反驳道:“你一个一级都打不过的,怎么有资格说我?”
郗岄枂没有和塔塔一般见识,毕竟塔塔说的是实话。
她猛的想起来,忘希谷那两个小孩,当初就是送到听风楼。
郗岄枂本来以为听风楼是个好地方,没想到这么残酷,问道:“塔塔,你还记得那个遂风和小蝶吗?”
“他们去了那里会不会没命?”
塔塔说道:“去那里是他们的机缘,其他忘希谷的妖想去都去不了。”
“放心,他们不仅能活着,日后肯定还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郗岄枂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懊恼地说道:“若是我早点想起来,就让凝绒照顾一下他们了。”
塔塔冷哼一声,白眼一翻,语气不满道:“那个冰块脸,你还要她照顾人,她不把人整死就算好的。”
郗岄枂看出来塔塔对絮凝绒意见有点大,只得转移话题,问道:“塔塔,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对你和果果的陷害有点怪异?”“你说这背后之人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塔塔也百思不得其解,“是呀,这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我和果果是冤枉的。”
“我和果果在狱中也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没一点事。”
郗岄枂说道:“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支开你们两个,想害我,这也不可能,亓邺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塔塔认同道:“是,就算没有我和果果,还有别人保护你。”
“我觉得应该不是为了关我和果果。”
郗岄枂和塔塔都陷入沉思。
乍然,塔塔腾地站起来,说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找巫寒。”
塔塔说完,飞身离开。
对于塔塔的忽然出现,又突然离开郗岄枂已经见怪不怪。
次日清晨,郗岄枂还在修炼,塔塔半死不活的回来了。
她再次默默躺在郗岄枂身旁,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彷佛心灵受到重创。
过了好一会儿,才无精打采说道:“蕊蕊,那冰块脸是个隐藏的富富?”
郗岄枂一脸疑惑,问道:“什么是富富?”
塔塔说道:“就是家里关系特别硬的那种。”
她翻了个身,抬起眼皮看向郗岄枂,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说,她叫絮凝绒是絮敬海的女儿。”
“絮敬海你知道吗?妖族的大将军,很快会成为狼族族长的人。”
郗岄枂并不诧异,点点头道:“知道。”
塔塔接着说道:“等妖王灭了狼族,他父亲做了狼族族长,她就是唯一的少主。”
郗岄枂神色如常,毫无波澜,道:“你也不差,你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当上狐族族长。”
“嘭!”门口传来物品掉落的声音。
郗岄枂扭头看向门外,塔塔起身,一个瞬移来到院外,看到落雅站在院子外,地上一个木质盒子和一些首饰躺在地上。
郗岄枂起身走到门口。
洛雅含笑,道:“不好意思,蕊蕊,身体有点虚弱,东西没拿稳。”
塔塔质问道:“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洛雅道:“没有,我只是想着前几天因为我中毒,大家产生了误会,特意来致歉。”
郗岄枂说道:“洛雅少主也是受害者,这致歉不敢当。”
“这事因我而起......”洛雅还想说什么,被塔塔打断,“落梅轩,不欢迎你,请回吧。”
然后关上了门。
洛雅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没有过多纠缠,转身离开。
隐妖从拐角处探出大脑袋吐着舌头,看着郗岄枂。
郗岄枂问道:“隐妖怎么在这里?”
塔塔道:“这是妖王派来的。”
郗岄枂在宫中散步,她走到哪里,隐妖就跟到哪里。
郗岄枂忍不住吐槽,“大哥,你真是阴魂不散。”
隐妖摇着尾巴,开心地看着郗岄枂。
郗岄枂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炼丹药?”
隐妖点点头,又摇摇头。
郗岄枂不知道它到底想表达什么,她之前看过一些书籍,都没有隐妖的记载。
她想问下妖医,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隐妖恢复原状,毕竟现在他说狗语,没人能听懂。
“塔塔,我们去找妖医看能不能治好隐妖吧。”
塔塔带着郗岄枂来到松柏院。
塔塔尚未开口询问,门口的王齐率先说道:“师父在炼丹,不见任何人。”
塔塔客气说道:“你去禀告一下,蕊蕊姑娘想见妖医。”
薛审元走出来脸露不耐之色,说道:“快走,快走,我师父没时间。”
塔塔也不多说什么,对郗岄枂道:“蕊蕊走吧。”
郗岄枂都纳闷塔塔在他们面前这么老实。
他们才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薛审元大声吐槽道,“一个树妖带着一条狗,还想见我师父,真是痴人说梦。”
这话是故意说给郗岄枂听的,毕竟上次他们闹了不愉快。
隐妖一听不乐意了,立马飞奔过去,一口咬在薛审元大腿上。
薛审元痛的一掌打在隐妖头上,隐妖被打的晕在地,嘴角流出鲜血。
塔塔飞身过去,对着薛审元就是一掌,薛审元快速后退,王齐趁机偷袭塔塔,塔塔一脚把王齐踢倒在地。
郗岄枂跑过去看隐妖的伤势,问道:“隐妖,你没事吧?”
隐妖头嗡嗡的迷迷糊糊想站起来,还未完全站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迷。
郗岄枂赶紧拿出一颗丹药放到隐妖嘴里。
塔塔问道:“薛审元你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薛审元心头火气直冒,撇嘴道:“我活这么多年未曾被狗咬过,我只是打伤它,没打死它算它运气好。”
郗岄枂站起来说道:“你一个小医师凭什么这么嚣张。”
薛松走出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齐,脸色颇为难看,冷声道:“凭他是我的徒弟。”
郗岄枂说道:“你的徒弟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