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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内。厨子正扑在桌子边打瞌睡。昏黄的灯光洒在古朴的木地板上,营造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氛围。

柜台后,赵雪琳的身影被微弱的灯光拉长,显得格外孤寂。她的手中正轻轻拆开一个神秘的油纸包裹,不知道谁寄的,但明确表示需要赵雪琳亲启。包裹外表已经泛黄,边缘略显磨损,看样子就知道包裹经历了漫长的时光之旅。

随着油纸的层层揭开,一叠陈旧的信纸显露出来,同样泛着岁月的痕迹,边缘微微卷曲,纸面也因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有些粗糙。赵雪琳轻轻拿起这一叠信纸,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好奇与凝重。

她开始细细品读信纸上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像是历史的烙印,记录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信纸及内容,与罗刹鬼皇送入皇帝御书房里的那份包裹一样,都是足以惊天动地的。它们关乎国家的命运,隐藏着权力斗争的暗流,揭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算计。

赵雪琳的眉头紧锁,她的眼神在信纸上徘徊,试图从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中捕捉到更多的线索。她知道,这些秘密一旦公之于众,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因此,她必须谨慎对待,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被遗漏,每一个可能的后果都被充分考虑。

客栈内依旧安静,只有赵雪琳翻动信纸的细微声响,以及她偶尔因震撼或惊讶而发出的轻微叹息。

?赵雪琳仔细研究起每一张信件的左下角印章。印章上的“鬼”字独具特色,上大下小的设计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印章的四个框内,自右向左、从上到下依次刻着“罗刹皇印”四个大字,旁边还伴有复杂繁琐的图案及文字,尽管赵雪琳并不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

?思索了许久,赵雪琳从怀中掏出了罗刹鬼令,紧握在手中细细揉搓。她深知,自从接过这枚令牌,自己的命运便与“罗刹令主”这个身份紧密相连,再也无法割断。她的心中既有对未知命运的忐忑,也有对揭开真相的坚定,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更加紧握令牌,誓要探寻到底。

回首过往,赵雪琳感慨万千。这一路走来,她见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个身份背后的责任与重担。她知道,“罗刹令主”的重任绝非轻易可以承担,但她也从未有过退缩的念头。她的决心更加坚定,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险阻,她都将勇往直前,誓要揭开真相。

无愧于“罗刹令主”之名只是她行动的一部分,赵雪琳内心深处隐藏着更为炽热的火焰。每当夜深人静,她的心中便翻涌着无尽的仇恨与哀伤,那是对当年屠村灭族血案的刻骨铭记。她誓要为惨死的母亲报仇雪恨,让那幕后真凶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赵雪琳的心中,还有一份更为沉重的使命。她渴望能为自己和村里那群枉死的亡灵找到一个公正的裁决。他们虽然是罪孽深重,但绝不应该被他人残忍杀害。赵雪琳发誓,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亲手为已亡故的母亲复仇,让那些凶手付出生命的代价。她要让他们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赎罪,直到他们的心灵得到真正的救赎,然后才能安息。

赵雪琳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念,那是对过往悲惨遭遇的深深痛恨,也是对未知命运的坚定挑战。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罗刹鬼令,那令牌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愤怒与哀伤。她眯了眯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或许,只有你才有能力帮我完成内心深处的使命。我要揭开当年的真相,为母亲和村里的亡灵讨回公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绝不会放弃。”

“某来得似乎不合时宜。”蓑衣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柜台外边,轻声说道。他的出现仿佛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让柜台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此言差矣,恩人无论何时驾临,皆合时宜,皆是良辰。久违了,近况如何?”赵雪琳连忙将手中的信纸妥善收好,脸上绽放出温婉的笑容,向蓑衣男人致以诚挚的问候。她的言语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与挂念,仿佛蓑衣男人的到来,为她平淡的生活添上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哎,今儿个是怎么了,感觉气氛不太对,说不出的别扭。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你,还挺好的吧?”蓑衣男人瞅着赵雪琳,一脸的好奇和关心,想从她那儿套出点儿啥来。

赵雪琳闻言,暂时将脑子里其余想法暂时终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啊,老娘也觉得这些文绉绉的词儿挺别扭的,说起来莫名其妙就让人想笑。不过呢,恩人你,一开口就是这些文绉绉的词,奴家我自然也得配合你一下,免得显得太突兀了。”

“有吗?”蓑衣男人略显迟疑地问道,眉头微皱,似乎对自己的问题有些不自信。

“是的,确实是这样。”赵雪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真。

“唉,这段时间我跟那些读书人接触得太多了,他们的言谈举止对我影响太大,我现在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总是忍不住想用上那些文绉绉的词句。”蓑衣男人叹了口气,解释道,似乎对自己的这种变化感到有些无奈。

“恩人不必拘谨,奴家虽非名门闺秀,却也自幼勤学苦读,饱读诗书,识得文字,识文断字不在话下。只要恩人愿意,奴家自当化作那温婉的读书人,与恩人共赏风雅。倘若恩人习惯,奴家自当奉陪,做那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亦可文绉绉地言谈举止。”赵雪琳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与自信的光芒。

蓑衣男人对赵雪琳的了解愈发深入。他发现,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奇迹。和罗刹的传令信使一样,她也有着非凡的能力。传令信使擅长易容,而赵雪琳却能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性格特点,且每一次变换都如此自然,让人丝毫察觉不到任何不协调之处。这让蓑衣男人对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绝非池中之物。

“在那悠长的时光里,我静静地凝望着你,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有些看不透你了。这份神秘与深邃,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它驱使着我,更想对你了解多一点。”蓑衣男人一脸平静地说道。

“恩人于雪琳而言,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奴家眼中的恩人,如同那无底的深渊寒潭,既令人敬畏又充满诱惑,让雪琳心生向往,却又因那份深不可测而感到忐忑。”赵雪琳轻声道,语气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蓑衣男人微笑着提议,目光温和地投向柜台内的赵雪琳:“不如喝上几杯,闲聊几句,坐一会儿,你觉得怎样?”

赵雪琳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她优雅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闪烁着诚挚的光芒。随后,她轻盈地转身,从柜台内拎起一坛封装严密的陈年老酒,小心翼翼地放进精致的端盘中。接着,她又精心挑选了几碟色香味俱佳的下酒零食,以及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一并端着走出了柜台。走到柜台外的桌旁,她轻轻地将端盘放下,然后逐一将酒坛、碗碟和吃食摆放在桌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得体而优雅。

蓑衣男人就呆呆地站在柜台外,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赵雪琳,被她的气质和美貌所吸引,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赵雪琳见他如此呆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轻声开口道:“恩人愣着干嘛,坐啊。酒菜都备好了,难道不打算品尝一番吗?”她的声音亲切柔和,让人心生暖意。

“突然这样说,某觉得不合适。但这种感觉,这份情感,说实话,我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我翻阅了无数的古籍,试图在其中找到答案,也向诸多前辈探寻过,想要理解自己内心的波动。如今,我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想,我应该是深深地喜欢上你了。这个念头让我既惊又喜。”蓑衣男人害羞的低下了,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羞涩的红晕,仿佛春天的花朵初次绽放。

“我知道,我知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打扮让我感觉很亲切,瞬时想起了一位故人,你的背影,和他一模一样。”赵雪琳轻声回答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怀念与感慨。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蓑衣男人的心田,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与舒适。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那段回忆对她来说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闻言,蓑衣男人一言不发,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目光呆滞地坐在赵雪琳对面,似乎心中藏着难以启齿的烦恼。赵雪琳见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熟练地打开酒坛,先为蓑衣男人斟上一杯,再为自己也倒满,最后轻轻一举杯,做了个请饮的动作,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