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家直系重归徽京市后,重启了旧址。
虽然建筑有了些年代,但根据占地面积,以及风水讲究,可以看出,第一任濮阳家主是个讲究人。
“你谁啊?谁跟你是老乡?”
府门敞开,一濮阳家扈从中走了出来,奇怪地看着张九生,并到处打量。
眼前青年如谪仙一般,宛若从构想中走出来似的。
世间俊朗者不知有多少,但最为特别的,并不是长相,而是气质,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只要那人一出场,就会吸引无数目光,仿佛所有一切在他的身前都变得黯然失色了。
而张九生很明显就是那种人,完美无瑕,雅致非凡,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
濮阳家扈从一时间有些愕然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肤浅的男人。
“我与你们家清越公子是好兄弟,劳驾帮我去喊一下清越公子,就说徽京市是三好青年找他。”
张九生扶了扶肩上的干尸,说道。
“三好青年?”
扈从很奇怪眼前青年的来历,“你这一不报名讳,二不报家室,你让我如何传达给清越公子?我濮阳家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如果你想见清越公子,还是将名字速速报上来,若放莫名其貌的人进府,我还干不干了?”
“兄弟,这眼看就要到饭点了,要是我没事,我会在这种时候找你们家公子?这样好了,你就说一个张姓三好青年找他,届时,你们家公子自然会明白。”
张九生很自信说道。
“行吧,我这就进去汇报,你且站在门外候着,等我消息。”
扈从看着张九生如此自信,也是不敢马虎,立马关上府门进去汇报。
而张九生则是站在门外静静等候,忽然间,他的余光瞥到了一棵柳树,便走过去摘了两根新鲜的柳条揣在怀中,等待备用。
不多时。
府门重新打开了。
扈从有请入内,并带着张九生进入府邸。
可以看出来,濮阳家是经过细致地打扫的,就连石烛台都是纤尘不染。
沿路上,张九生还看到有下人端着菜盘路过。
“兄弟,这些端着菜盘的哥们都是往哪去的?”
张九生顺势问道。
“今日贵客到访,自然隆重地去大堂接待。”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大堂?我眼看这都要路过大堂了,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
扈从一下子就被张九生整无语了。
自己身为濮阳家的扈从,对于府邸轻车熟路,还能带错路?
至于为什么不带你去大堂,难道你心里没有逼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把自己当贵客了吧?
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呢!
“我没有带错路,且先带你去见清越少爷,之后该如何,便听从清越少爷的安排。”
扈从远远地走在前头,懒得搭理张九生,要不是清越少爷态度平淡的说要见一见来人,他都懒得去开那个门。
“你要切记,濮阳家可不是随便就能够乱走的,跟好我,清越少爷的住处就在不远处了。”
“你听到了没有?”
“欸?人呢?”
扈从一回头,却发现张九生人没了!
这搞的他瞬间头皮发麻。
明明刚刚人都还在的!
现在人去哪了?
扈从赶紧在四周找了起来。
殊不知,张九生已经跟着端着菜盘的下人前往了大堂。
此时此刻。
濮阳家大堂内。
濮阳家家主正在热情会见政界干部、韩家来人、柳家来人,以及几位来历不明的权势者,根据场面,也算是高朋满座了。
“两位亲家,与你们介绍一下。”濮阳鸿笑容满脸,伸出手来,一一介绍,“这位是高领导,主管干部队伍纪律;这位是王领导,如果在地皮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请教他;这位是李先生,我与他合作许久了,值得信赖,这位是...嗯?”
濮阳鸿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看着突然出现的青年,脸上除了迷惑外,更是不解。
这是哪家的青年?
韩家的?
还是柳家的?
为什么这么陌生?
“我是张九生,主管干饭的,不必管我。”张九生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新鲜柳条,持在手中当作筷子,“那个......我大老远过来,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嗷,我先对付一口。”
说罢,张九生便率先坐上了主桌,夹起一瓣皮蛋送入口中,顺便还自顾自地抿了一口小酒,十分闲情逸致。
“不是,这一桌子饭菜是不是超标了?怎么鲍鱼、澳龙什么的都有?这不是坏了纪律吗?”
吃着吃着,张九生陡然眉头一皱,像个领导般在问责。
濮阳鸿:“......”
韩家来人:“......”
柳家来人:“......”
所有人:“......”
不是,你小子是尼玛谁啊?
谁允许你上桌吃饭的?
“敢问这位张姓公子是哪位的才俊青年啊?”
见张九生如此嚣张,濮阳鸿下意识便觉得他不凡,于是转头问向诸位贵宾。
只见...
韩家来人摇了摇头。
柳家来人跟着摇头。
所有人全都跟着摇头。
看到这里,身为一家之主的濮阳鸿都不由恍惚了。
既然现场所有人都不认识,那这位青年是特么谁啊?
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上主桌吃饭的!
“张公子,你是出自何门啊?”
濮阳鸿还是相当谨慎的,并没莽撞对待张九生,而是很耐心的去询问,脸上勉强挂着笑。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太多的依靠。”
张九生一把抓来了澳龙,随后破壳取肉,大口朵颐,“澳龙很新鲜啊,空运过来的吧?厨师的技术也不赖,火候什么的掌握的很好,话又说回来,澳龙这种海鲜,无论怎么弄都不会难吃啊。”
“张公子,午宴都还没开始,你这么做是不是有失了礼数?”
“礼数又不能填饱肚子,要那个东西做什么?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聊你们的,我吃我的,我随便对付一口就成。”
“......那敢问张公子是跟与谁一道前来的?”
濮阳鸿嘴角一抽,问道。
“没跟谁一道来,我独自一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