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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花对贺扫把一家子意见老大了,要不是贺老磨一直惦记着兄妹之情,她早就同贺扫把断亲了。

这会儿听到贺老栓要同贺扫把断绝关系,她忍不住开口了。

贺老磨一听李小花的话,偏头瞪了她一眼,这婆娘啥心思,当他不知道啊!

李小花回瞪了过去,咋滴啦,还不让她说话啦!

贺老磨耷拉着嘴角,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跟自家婆娘吵架。

他看向了贺老栓:“无论遇上啥事,咱兄弟姐妹四个坐下好好说说,哪至于要断绝关系的是不老三?你要真跟老四断绝关系,爹娘在底下都不安心!”

贺蓑衣瞥了眼光明正大翻白眼的李小花,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田翠花,心里叹了一口气。

贺扫把早年将老二媳妇得罪狠了,要是老三再跟她断绝关系,她就真没娘家了。

贺蓑衣就是再气自家小妹,这会儿也得阻止老三想要断绝关系的想法。

她抿着嘴一脸沉重道:“老三,咱们几个也知道这些年扫把是越发不成样子了,可再怎么样,她也是咱的小妹,你要是真和她断亲,她以后在李家的日子更不好过!老三啊,你就是不看我和老二的面子,也看在爹娘的份子上不要同她计较,咱爹娘死前可是叫咱兄弟姐妹四个要互相帮助的!”

李大花忍不住出声:“大姐,贺扫把她在李家的日子过不下去怪得了谁?还不是怪她自己!谁叫她没脸没皮地上赶着给人家当后娘的!”

田翠花也接了话茬子:“大姐,这几十年都是咱三家每年给她送粮食,她和李家帮过咱三家什么了!”

贺蓑衣噎住了,想反驳什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老磨嘴唇动了动,过了会儿才瓮声瓮气道:“那个李革命好歹是公社供销社主任,还有他前头三个儿女也是有出息的,咱去了公社,也能得到一些便利。”

一直没说话的沈满仓掀开眼皮瞥了眼贺老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是最经常去公社的人,可没觉得有得到什么便利。

可他什么也没说,贺扫把是贺蓑衣他们三姐弟的亲妹妹,要是等转头贺老栓和贺扫把又和好了,他们几兄妹是血浓于水,他这个当姐夫的就成了挑拨离间的外人了,贺蓑衣能念叨他到死,光是想想就头疼。

不聋不哑,不做姐夫!

田翠花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指望李家能给咱贺家什么便利?这么多年了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李家就是请人吃屎也不会想到咱几家!”

沈满仓、贺蓑衣和贺老磨齐齐黑了脸,不知该气田翠花不会说话,还是该气李家人确确实实就没想过他们几家。

“我早在贺扫把嫁给李革命后,就不指望贺扫把还有李家有啥好事能想到我们家了,只要贺扫把不来搅和我们家,我就谢天谢地了!”李大花说这些话时一直瞪着贺老磨。

也就这个死老头啥都看不清,还想着兄妹情深,每年送了多少粮食给贺扫把,也不看看贺扫把嫁给李革命后,他们家大闺女名声都受到了连累只能远嫁,还有这几十年来,李家是一丁点儿好处也没给他们!

田翠花继承跟着李小花一唱一和:“我跟大嫂一个想法,也是不指望能沾上李家的什么好处,贺扫把还有李家只要不坑害咱几家就成了!”

她拍了下两手往前一摊:“可你们看看,贺扫把还有李家可都把咱几家给坑过了!”

她看着贺老磨和李小花:“大哥大嫂,大梅就是被贺扫把坑得只能远嫁,这么些年来,咱也没能有机会去看她,也不知道她在婆家具体过得怎么样,她就是受了委屈,咱们也不能第一时间给她撑腰!”

提起自家大闺女,贺老磨沉默了,李小花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贺大梅上一次回家还是两年前带着几个孩子回来一趟,住了不到三天就又坐车回去了,她婆家是在隔壁县的山里,回一趟娘家得转好几趟车,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田翠花又看向了沈满仓和贺蓑衣:“还有青岳那孩子比春生小几个月,春生都当兵几年了,他还只能在地里干活,我都替那孩子可惜!要不是那一次招兵的时候青岳倒霉,他就能跟春生一样当上兵了,你们俩也不用替他操心!”

她冷哼道:“我一直觉得青岳那一次倒霉是贺扫把她故意的,她自己把孩子给打坏了就见不得咱几家的孩子好,有机会就给咱家的孩子使坏!”

原本沈青岳的事,她也是在心底里嘀咕着,不好跟其他人说,免得大家觉得她故意往小姑子身上泼脏水,可贺扫把都能联合继女给他们家老四下药了,她就觉得沈青岳的事,肯定也是贺扫把在暗地里使坏。

“姐夫,大姐,你们想想,贺扫把多抠门啊,这么多年来,她送了咱几家什么东西我是想不起来了!咱几家的孩子上他们家去,贺扫把招待过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没有,能灌回一肚子水那都是贺扫把大方!”她手往桌子上拍了拍,“可偏偏呢,招兵那一次,青岳去体检,顺路给他们家送东西,吃了一碗贺扫把准备的饺子,上吐下泻了好几天,体检不成了,半条命都要被折腾没了!”

沈满仓和贺蓑衣闻言,沉默不已。

几年前贺春生在县里读高中时得到消息县里有招兵,他写信回来告知这事。

沈青岳的岁数跟贺春生一样,体格也好,他和贺春生是家中最适合去当兵的人选。

哪里知道在他要去参加体检的那一天就出了意外,当兵当不成了。

现在贺春生已经成为了一名军官,而他却依旧只能在队里干农活。

每每想起那一场意外,沈满仓和贺蓑衣心里就极为难受,可偏偏他们也不能在明面上怪贺扫把,要不然说出去人家还会说他们夫妻俩没良心,人家当小姨的对外甥多好啊,还给外甥包饺子吃,你吃出问题来还怪小姨包的饺子,哪有这样的!要怪只能怪沈青岳没这个福气,吃饺子也能吃出上吐下泻,没这个运道,偏偏就是在体检的这一天出了事。

而且沈满仓和贺蓑衣真没觉得贺扫把会故意害沈青岳,他们可都是亲人!

贺扫把平时做人不地道,但应该也不会这么没下限!

贺蓑衣抿了抿嘴:“老三媳妇,青岳的事是场意外,你别把扫把想得那么坏!”

田翠花用力拍了好几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大姐,不是我要把贺扫把这个白眼狼想得那么坏,她就是这么恶毒!你当我和老栓这一次为什么一定要和这白眼狼断亲吗?因为她差点儿害死我家老四!”

“我就没有见过像贺扫把那样坑害侄子的姑姑!你们知道她干嘛了吗?她跟她那不要脸的继女给春生下药,那是啥药啊,是给队里的猪牛马配种的药,她们还下双份,这是要春生的命啊!”

“还有,贺扫把那个继女,她肚子里都有野种了,这是纯心让春生当绿王八给别人养野种!”

她的这些话犹如一道惊雷一般,炸得众人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弟,翠花说的可是真的?”贺蓑衣嘴唇抖了好几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贺老栓。

贺老磨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贺扫把她怎么这样坑害春生!春生跟那不要脸的睡了没?是不是要娶那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让那个不要脸的进门,你们就别认我这个当哥的!”

“老磨说得对,让人知道了春生当了绿王八,他脸往哪儿搁啊!”李小花也没想到老贺家被贺扫把坑得最厉害的会是贺春生。

也不知道贺家怎么就出了贺扫把这样的歹竹!

沈满仓摸了摸腰间的旱烟,沉声道:“你们想得简单,既然她们都给春生下药了,肯定要抓个现形。春生同李家的那个大闺女睡觉这事既然被发现了,他就是不想娶李家的大闺女都不成,难道你们要春生被当成流氓抓起来吗?”

田翠花拍了下桌子:“谁说我家老四和那个不要脸的贱货睡了!”

“啊?那他跟谁睡了?”李小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