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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是这个意思。

难道他留宿都只是为了做那一件事情吗?

他就是单纯地想留下来。

或者说,虽然他心里是想单纯地留下来,但嘴上只是想逗一逗她,并非要是真的要留下来。

只是他忘了。

论说话的艺术。

谁又能胜过他的王妃呢。

是他,不自量力了。

僵坐片刻,帝江便站了起来。

走时犹豫再三,还是回头说了一句,“本王说留下,并非是为了,你所说之事。”

陆九畹敷衍地点头,“嗯嗯嗯。”

帝江:……

又气又恼。

她明显就不信。

驻足片刻,还是决定不和她辩驳。

不然,输的肯定是自己。

踏着大步离去,颇有一点恼怒的意思。

陆九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原地静坐片刻,吃完了一个可爱多。

好爽。

……

帝江回到云鹤院,沐浴后便进了书房。

一本厚厚的《西游记》正在案桌上静候着他。

他坐下,身体得到放松,神色有些慵懒闲适。

想到刚刚从陆九畹那里受到的气,弯了下唇角。

抬手,翻开桌上的书。

书房静寥。

抬头,才觉时间飞逝,窗外已经漆黑如墨。

好一个陈玄。

竟是个和尚。

果然是他的王妃,好好一个传奇故事,被她改得面目全非。

“启禀王爷,王妃院子里丫鬟来说,王妃身体不适。”门外,下人紧急汇报。

帝江猛地站起来,毫不迟疑地离开。

脚步生风,衣袂翻飞。

……

陆九畹从睡梦中痛醒。

本以为自己治疗过一次之后,会好很多,没有想到,这种痛苦还是难以承受。

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贴着她的骨头不停地咬一样。

痛、痒、恶心、迷乱,心慌。

她强撑着清醒,忙给自己注射了止痛剂。

只是,止痛剂却好像是失效了一样,根本不管用。

蚀骨疼痛仍然是越来越强。

疼得她浑身被汗水浸湿,睡衣紧贴在身上,更添加了几分难受。

眼前越来越黑。

精神越来越迷乱。

心慌无措,绝望痛苦,疼痛让她觉得自己的肉体在一分一分地崩溃。

这具身体,似乎比她原来的身体对疼痛更加敏感。

真他么倒霉。

陆九畹的意识已经模模糊糊,分不清眼前什么是什么了。

因为疼痛,身体四处挣扎,撞到了什么也不清楚。

守夜的是白桃和两个丫鬟。

白桃听到声音,焦急地敲了敲门,“王妃,出什么事情了吗?”

“王妃?”

她们不敢胡乱闯进来。

聆听一下,里面似乎很不对。

这才敢冒死推开门。

却十分惊恐地看见她们王妃竟然从床上摔了下来,倒在了地上,模样十分痛苦。

三人顿时吓得手足无措,脸色苍白。

“快去通知王爷!”白桃一边冲上去扶起王妃,一边对身边的丫鬟交代。

丫鬟茫然,却一刻不敢耽搁地朝云鹤院跑去。

帝江疾步赶了过来。

房间内。

一群丫鬟围在房间,试图将王妃扶到床上。

可是王妃痛苦挣扎,她们靠近不了。

去扶她的人都会被她烦躁痛苦地推开。

王妃的力气是真的很大,她们一个二个都被推倒在地,又连忙爬了起来。

她们又不敢粗鲁地困住王妃,怕自己不小心伤到了她。

只能用自己的肉体替王妃挡住旁边的家具,防止王妃撞到上面受伤。

帝江见到陆九畹痛苦的模样,内心生起了几许心疼和焦急。

“滚出去。”还有对这些没用丫鬟的烦躁之意。

快步越过碍眼的丫鬟,上前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

丫鬟们吓得心脏都停了一下,忙退了出去。

不顾陆九畹挣扎,帝江将她放在床上。

从袖口里拿出瓷瓶,将里面唯一的一粒药倒在手心,拈起来喂入她的口中。

“吞下去,吃了就不痛了,听话。”他未发觉,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耐心。

怕她浪费这唯一的一粒药。

他一手控制住她的身体,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吞了下去。

陆九畹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睁不开眼。

只是疼痛仍然折磨着她的身体。

她在床上胡乱翻滚。

药效并非一下就起了效果。

帝江喂了药,便不再束缚她。

坐在床边,防止她翻滚下来。

她身上的衣衫轻薄,全被汗水湿透,毫无保留地显露出她曲线婀娜的身材。

帝江只觉得她肯定很难受。

“来人,准备沐浴之物。”

门外丫鬟忙应。

他继续看着床上的人,她的状态慢慢平复,眉头仍然紧紧皱在一起。

他伸手,温柔地轻抚她的额头脸颊,“没事了,好好睡,本王守着你。”

似乎这话奏效,她身上的紧绷缓缓消散,呼吸也平缓安静了些。

看着她难得乖巧的样子。

帝江眼底全是柔软。

热水和贴身衣物都准备好了。

白桃想上前替王妃擦身体,奈何王爷一直坐在床边。

“王爷,奴婢该给王妃擦身体了。”

帝江从陆九畹的脸上收回视线,眉眼低垂,声音冷淡,“东西放下,出去,本王亲自来。”

白桃放下东西离开。

内心却震惊不已。

王爷竟然要亲自给王妃擦身体?

亲自!

王爷……会吗?

别把王妃娇嫩的肌肤擦破了皮。

再说,能擦仔细吗?

算了。

总之。

王爷这么对王妃,还是因为太宠爱了。

她退出去,关了门,守在外面,随时等着王爷的吩咐。

帝江看了眼盆里的热水,旁边擦身体的帕子。

拿起帕子打湿,水温刚好。

拧干帕子,看向床上的人,眼神温和轻柔。

他轻轻擦拭她额头和脸上的细汗。

拧了一次帕子,擦拭她的脖子和锁骨。

默了片刻,将帕子放下。

伸手解开她衣服上的结,每解开一颗,就露出一寸莹润雪白的肌肤。

帝江的眼神慢慢变得幽深。

手下越来越犹豫。

可想到自己和她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何苦还在意这些。

轻轻地将她扶起,慢慢地将她身上的寝衣脱了下来。

又无奈又惊叹。

她竟是真的瞧不上那小破布,果真没穿。

也没穿她说的那新款式的女人的贴身衣物。

帝江重新拧了帕子,从她的锁骨往下,一点一点地轻拭。

烛火斑驳摇曳,纱帐被放下,遮挡着床上影影绰绰的绝美风光,一抹曲线若隐若现极尽诱惑。

帐内,女人面庞绝美,眼眸轻闭,睫毛纤长,嘴唇嫣红,吐息如兰。

皮肤白嫩,泛着淡淡珍珠光润。

两堆雪白中,落了两朵淡粉桃花。

淡淡的体香萦绕着她身边的男人。

一寸一寸。

帝江擦得十分仔细温柔。

耳根红如烙铁,他看不见。

却知道自己的耳朵很烫,很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