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啊,我今天还要赶回去呢,不然今天的活干不完,就没有工资的。”四郎焦急的说道。
陆老爷子很想拿着户口本陪四郎一起去村长这里开证明,他要看看这个小子在搞什么鬼。
可当他刚把户口本拿出来,四郎一把抢了过去,快速转身离开了,那副匆忙的样子,让陆老爷子不得不相信四郎的话。
四郎拿着户口本回到了镇上,直接就拿着村长开的证明、工作证和单位同意迁户口的表格去了派出所。
经过严格的审查后,派出所的同志终于在户口本上写上已迁出,又在表格上盖了章。
四郎看着新鲜出炉的表格,高兴的笑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城镇人了。
可惜他在城镇没有房子,不然户口能直接迁到房子里去,不必要跟着集体跑。
他看着鲜红的印章,上面好像还有字,可惜四郎不认识字,不过甜甜说过了,以后每个星期回家必须去她那里读书认字。
陆老爷子也往村长办公室走去,可他找来找去找不到村长,只能失望的回家。
村长早就在四郎的示意下跑得远远的,他得知四郎拿到了化肥厂正式工的名额,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不但开了证明,还把分家的文书又抄了一份交给了四郎,让他有时间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大闺女。
四郎一口答应,村长叔的大闺女可是嫁到镇上去的,平时都没空回来。
陆奶奶看到老头子心事重重的,不由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陆老爷子摇头不语,四郎到底要户口本干嘛,难道是找到什么好工作了,所以要带上户口本去报道。
可找到好工作应该是一件好事,干嘛要瞒着自己呢,难道是怕父母问他拿钱。
不过这个倒也是有可能的,老太婆可是把四郎看得死死的,身上一分钱也不能多放。
只是现在已经分家了,他们对四郎再也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了。
不过四郎的分家文书还在自己这里呢,到时候就说没有结婚就得跟父母一起过日子。
陆老爷子的脑子转的飞快,他已经老了,将来还得靠儿子奉养呢。
老大能养活自己已经不错了,老二实在太精明,老三倒是好的,可惜老太婆把他的闺女给卖了,心里肯定记恨着。
唯一能靠的就是老四了,所以要把老四紧紧的抓在手心里,绝对不能把他给放跑。
陆奶奶不知道户口的事情,以为老爷子是为了三郎搭建厨房而不开心,不由的又跑出去,对着三郎骂了一通。
三郎被自己的老娘骂的莫名其妙,想要发火,可这么多村民在,百善孝为先,他可不愿意坏了自己的名声。
只能低头干活,就当老娘是在发神经,陆奶奶骂了半天,都不见三郎出声,忽然觉的自己骂的好没道理。
讪讪的住了嘴,拿出米粮去厨房做饭,老头子今天有些不开心,得煮点好吃的给他吃。
陆小妹看着老娘那副泼辣的样子,心里愁啊,这么多村民看着呢,娘也不收敛一点。
算了,要不去找甜甜吧,甜甜不但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这个侄女是她最喜欢的。
不过不能空着手去,甜甜喜欢吃什么东西呢,她得去屋子里找找。
王大柱的房子是第一个建好的,由于他住在山脚处的房子里,有利条件去砍树伐木。
再加上他的力气大,他干一天的活抵得上人家干一点半的活。
当一座掺杂着石块和砖头的土胚房出现在眼前时,王大柱的心情是激动的。
这座房子可是比以前的房子要牢固多了,可惜手里没有钱,不然房顶都能换成土瓦的了。
就像三郎家一样,自从分了家,这个家伙就把自己和四郎的房顶换了土瓦,连厨房顶上也是盖土瓦。
村长走到王大柱的房子前,参观了一圈,不由的砸吧着嘴道:“还真有你的啊,二间屋子变成三间了啊。”
王大柱有些不好意思,一样造房子,多一间屋子也不过是多些材料而已。
反正已经是一屁股的债了,多欠一点也没啥,债多不愁嘛。
“村长啊,房子是多搭了一间,可家具都没了啊,那些破椅子破桌子都被房子压断了腿。”
王大柱愁啊,陈林海就一双手,哪里能这么快帮自己打家具啊。
还有打家具木材不要钱,可手工钱还是要给的,他哪里还有钱呢。
“村长啊,要不早点发粮吧,我去镇上换钱换粗粮。”王大柱央求道。
村长翻了个白眼,他也想早点发,可公猪还没交上去呢,上面也没法发出可以分粮的指令。
“我是来告诉你,等你们这里拾掇好了,就你们两口子搬回来,你家二狗和三狗就别回来了。”
王大柱吓了一跳,孩子不回来,那平时谁照顾他们啊,还有两个孩子和吃喝拉撒咋办。
村长似乎知道王大柱的意思,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等你们搬出来,我的媳妇和儿子也要搬过去,还有陆家的两个崽子也要搬过去。”
王大柱更加听不懂了,他拉着村长的手,着急的问:“都搬过去谁照顾他们啊,吃啥喝啥啊。”
村长嫌弃的甩开王大柱的手,两个人都是老爷们,手拉手的不知道膈应人嘛。
“那是林叔跟我说的,说什么,对,叫着集中隔离,集中治疗。”村长终于想了起来。
刚才村医出去的时候碰到自己,特地跟自己这么说的,好像还说他去镇上拿西药了。
“林叔说的啊,那行,我听林叔的,只是这看病的钱,不知道到底要多少钱。”
王大柱一听到是村医说的,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只是他还是担心医药费的事情。
他亲眼看见,甜甜可是每天一瓶子一瓶子药往大狗和二狗身体里灌呢。
村长见王大柱同意了,也就离开了,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有时候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啥了。
红旗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到村长连忙叫住了他:“爹,爹,少兵好像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