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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切大白,原来真的是她

她低下头,垂直的头发刚好将她小半边脸遮住,头顶上的射灯打在她头顶上,一抹轮廓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到那她双眸迸射出来的恨意在一点点蔓延,直至将人吞噬。

两人把苏瑜兮带到楼上,在面前引路的服务生好似见惯了这种场景,一路上目不斜视地将三人送到套房,然后安静地离开。

傅怀瑾把人抱到沙发上,动作略显迟缓地把人放下,只是他刚松开手,女人又紧贴上来,双手死死地将他扒紧,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来判断这人的危险程度。

“阿祖?阿祖?...”

苏瑜兮喝醉后,嗓音异常的娇软,像只小奶猫,娇滴滴的,足以撩动他人的心弦,不过这次她呢喃的语气带着疑惑,显然开始对面前的人有所怀疑。

傅怀瑾面容沉静如水,眼神清明,眼底下暗藏的精光,意识到她可能要清醒了,他伸出手攥着她的手臂,盯着她迷蒙的双眼,声音温沉和缓:“苏瑜兮……”

“不对,不对。”苏瑜兮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脑中记忆里阿祖不是这么叫她,叫她全名除非闯出弥天大祸。

傅怀瑾想起她那天着重强调的称呼,那声音话语犹在耳畔,脸上表情开始一点点皲裂。

眼看怀里的女人快要睡着,他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默筑起了一道防线,神情隐忍克制,轻启薄唇:“小……兮兮。”

旁边传来一阵阵闷笑,他抬头瞪了一眼隐忍笑意的楚倦。

楚倦摸了摸鼻尖,将视线挪开。

苏瑜兮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又好像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声音里满满怀念和依恋:“阿祖,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家?我在外面过得一点都不好,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姐姐她们说得没错,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他们花心又滥情,脏死了?我想回家,呜呜呜....”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攒够一百亿……到时候我把钱都给你好不好....我以后少吃几只鸡,我也会养鸡了,我到时候自己养好多好多的鸡...”她似有千言万语,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的委屈,眼泪把身前男人的衣服浸湿。

两人在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得到一些信息,她之所以赚钱不花,是为了给一个阿祖的人,只有赚够一百亿才能回家。

她对陆云舟有诸多意见,但为了她的钱一直隐忍不发。

但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

“小兮兮……”傅怀瑾低低叫了她一声,岔开她的委屈诉说,温凉的手掌轻柔抚着她的长发,看到她脑袋舒服地往上拱了拱,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才幽幽开口:“阿祖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好不好。”

他们不知道这个阿祖是谁,但听苏瑜兮语气,应该是她十分信任和依赖的人,他们可以由此切入,或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一定。

“嗯……”苏瑜兮将人抱得更紧,轻轻地应着,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头上的人问什么她就应什么。

傅怀瑾回头看了一眼楚倦,鼻子翕动,眼中情绪复杂,在心里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将那个困扰他已久地问出:“小兮兮,你还记不记得,在七八岁的时候在云市的丛林里救过一个小男孩。”

那一段记忆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触及的暗礁,是他灵魂深处的禁忌之地,现在不过是提取一点点,他整个身体肌肉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可怕的记忆就像无边无际的藤蔓将他一点点包裹,让他无法呼吸,瞳孔反复缩变,怀里的人渐渐被收紧。

“嗯,痛……松手”苏瑜兮蹙紧小眉毛,不舒服地挣扎两下,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

楚倦发现他的异常,赶忙上去拍了一下,大声唤声他:“怀瑾....怀瑾....”

傅怀瑾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失控,他抬手抹了一把刚冒出的冷汗,尽量让自己放松些,掌心贴在她的脸上,开始谆谆善诱:“小兮兮...我刚才问你的话,回答我。”

苏瑜兮眯起眼,想看清眼前的人,但还是模糊一片,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思考他刚才的问题。

她七八岁的时候,她哪记得七八岁干过什么事儿。

“我不记得了。”

傅怀瑾黑沉沉的瞳孔,涌出晦暗不明的暗涌,似有什么东西要倾巢而出,又被他极力压制住:“你再想想,有没有在边防的丛林救过一个浑身是伤七八岁小男孩?”

他把时间、地点、人物、说得如此清晰,如果她的出现有所图谋,那她应该会就此认下。

苏瑜兮粉红的脸上迷茫一片,等她想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去了十分钟。

“阿祖,那明明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你怎么说是我七八岁的事。”她七八岁的时候还没化形,每天满山跑,去哪里救人?

傅怀瑾覆盖在她脸上的手不禁加重力道,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对,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所以你有没有救过……”

苏瑜兮不舒服地一把拍开他的手,把脑袋压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嘟囔着:“阿祖,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是他在偷看我洗澡,我才抓他的,可是他受了好重的伤,快要死了。”

“是我偷了你的药把他治好了,然后又把他打了一顿,才把他丢出去的。”

“阿祖,我真的只打了他一顿,哦,不对,我还有一个小秘密没有告诉你。”

她嘿嘿傻笑一声,抬起头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告诉他:“我还咬了他一口。”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屁屁:“就是这里,我都咬出血了,他也不吭一声,一点劲都没有。”

傅怀瑾听完她的话,呼吸变得急促,心跳越来越快,双拳紧紧地攥起,头皮微微刺痛,他能感觉到脑神经好像被什么东西冲破开来,一些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画面浮现在脑海,这些画面既熟悉又陌生。

突然...他笑了,嘴角上扬,眼睛透着阴沉的诡谲。

其实以前他有梦到过一些画面,但太模糊了,一起床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所以他一直不确定,现在经她这么一说,基本可以断定,她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