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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初却突然把他往后拽了拽,然后就见摩托车的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隆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眼前飞过一辆黑色的摩托车,速度快到他都看不清是什么人是什么车牌。

凌成吓出了一身冷汗问:“现在怎么办?”

这些小场面梁雪初都没在怕的,坦然自若地挥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你越怕他们就越狠,凌成,冷静下来,等下见到你岳父,我需要你的帮助。”

凌成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工作,有梁雪初在,他们就不敢轻易动手,而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歇过,明显就是被逼急了,只要能从裴弋的口中撬出点什么能够制衡住他们的把柄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凌成甚至后悔当时梁雪初跟他做交易的时候他应该答应的,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搭上了出租车后,梁雪初才有闲空看手机,十来个未接电话,几十条信息,沈宁打的电话次数有些多,可能是有什么事,他就回打过去,沈宁正跟文新商量索菲的事接到梁雪初的电话,一口气就松了下来,打开了免提,先把在黄丽安家查到的那个关键证据报告给梁雪初。

梁雪初听他说完,脸色铁青,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即使他在隆城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他教出学生有一大半现在都是局长级别的人物,梁雪初也隐隐猜到这一挂的贪官背后势力不小,权力也不小,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人,因为他的名声真的太好了,梁雪初甚至犹豫了起来,第一想法是误会了。

不过是不是误会还得查过才知道,“U盘打不开吗?”

沈宁惊讶道:“哇,梁局你神了,是需要密码,而且只有三次机会,温组长他们试过一次失败了,不敢再轻易试了,现在还在破解。”

梁雪初说:“问苏竟,他们是冲着他去,他应该知道。”

沈宁说:“好,还有,索菲想回自己家里住,又想回去上班,但是震哥的咖啡厅还封着,我和文新商量,干脆让索菲来分局兼职,也省得我们分出人手去保护她了。”

梁雪初赞同说:“可以,你们安排吧,我记得分局刑侦队缺个后勤,把她调过去吧,档案也给她改回来,医院那边黄丽安怎么样?”

文新是一直留守在医院的,直到沈宁说找到不得了的证据后才赶回分局跟他商量,让沈宁先跟梁雪初说了工作证的事情再提黄丽安的事情,“梁局,医生做完手术了,一切顺利,根据你的指示检查了黄丽安全身,发现她有做过微整,在面部打过美容针,身体没有动过,我让物证科采了她的血液样本备用,等下我会去黄丽安家里问问她父母和黄湘。”

没有大面积的整容,那就是原来的样子跟真黄丽安有相似的地方,只需要再调整一下就能够和真黄丽安的长相一模一样,如此特地的追踪过真黄丽安,摸清了她的性格,习惯,爱好,就能够以假乱真了。

文新又想起什么来急说:“哦,梁局,医生还说,假黄丽安的右腿骨折过,看样子有个五年的时间了,要查吗?”

梁雪初说:“查!五年前余希强刚进的市检察院,沈宁,你去黄丽安家的时候着重问问这个情况。”

“是!”

梁雪初问:“文新,你回来了?谁在医院?”

文新说:“温组长和郑世杰,震哥说他晚上和陆队长过来替。”

梁雪初清楚明白现在的情况让沈宁文新他们小心一点就挂电话了,裴弋家也到了,凌成刚才经历了那一遭现在更小心了,几乎紧跟着梁雪初,一步不落,稍微经过个人或者开过去一辆车,他都能惊得紧抓着梁雪初不松手,把梁雪初烦的直接抽回手骂他了,“干嘛呢,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凌成又伸手过去拽他了义正言辞道:“不行,我有老婆孩子的,我得惜命。”

梁雪初就拖着凌成进的小区上的楼,路人纷纷侧目,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们两个,第三个路人看过来的时候,梁雪初就忍不住把凌成给推到自己前面去了,“拉拉扯扯的,别让人误会咱两什么关系,传到你老婆耳朵里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凌成苦笑一声说:“那也得有命见她啊。”

他们站在裴弋家门口的时候,凌成先给自己的老丈人打了个电话,能够听到房间里面响起的电话铃声,但是没有人接,然后听到近在咫尺的大门就匡拉匡拉的响,梁雪初听这响动不小笑道:“恕我直言,他们要真想闯进来的话,光凭着几道铁锁顶什么用,就算你把家里用铁桶裹住也撑不了多久。”

凌成尴尬道:“唉,我老丈人被吓蒙了,说不听啊,待会就交给你了。”

梁雪初说:“就你这老丈人这架势我可不敢保。”

几条锁链拆开都耗了不少时间,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房间里黑漆漆的,冷不丁冒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梁雪初他们一看到这双眼睛就后脊一凉,顿时觉得这外面的温度都降了两度。

就听房间里传出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像是秋天树枝上仅存的几片枯叶在寒风中晃悠的声音,“凌成,你带了谁来?”

凌成说:“梁雪初,桦城刑侦局的新局长。”

房门关上后没了动静,凌成敲了敲门喊:“爸?”

在里面裴弋没有说话,梁雪初说:“裴部长,躲是没有用的,昨晚你也应该领教过他们的厉害了,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活路。”

裴弋还是没有理他们,门也没有开,凌成和梁雪初一唱一和,“爸,真没时间了,您这把骨头折腾不了第二次了,他们都卸磨杀驴了你也该替自己想想出路了吧,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想想玉微和萝萝吧,多几年陪陪我们不行吗?”

提及家人,裴弋这才开口,很严厉地斥责道:“所以你找了他来,你这是要逼我去送死你知不知道?两头都要我死!这就是你说的出路?!”

梁雪初靠在门边说:“大爷您急糊涂了吧,首告有功,坦白从宽,找个好点的律师没准还能参加您孙女的婚礼,但是要是再让他们逮着你一次,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保护市民生命安全是我们警方的本职,但是您最近也听了不少的风声,我在清理刑侦局和分局的内线,人都抓了不少,分不出人手来保护您啊,要不,您住到警局去?”

裴弋气得捶门骂他:“你少来这套!!我告诉你,逼急了我就是现在从阳台上跳下去也不便宜你这个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