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王坚带着人迅速追上去,到嘴边的肥肉岂能让他们再次逃脱。
不多时,秦军就将这些野人们砍杀殆尽。
“将军,那边还跑了几个,末将这就带人去追。”
说话间,王坚就准备带着弓弩手离开,再晚就看不到人影了。
“不用了。”
王贲拦下王坚,“让他们离开。”
“这是为何?”
“这些野人居住分散,咱们寻找起来多有不便,不若让这些人离开,他们一定知道这附近的野人住处,派些斥候跟上他们。”
“诺。”
“将这些尸体都清理干净,免得招些野兽过来。”
“诺。”
等到大家收拾好,已经月上柳梢。
士兵们简单的吃了些带着的干粮,就在野人的山洞里对付一晚。
入夜,山林里野兽的嚎叫声不断传来,值夜的士兵半点不敢大意。
就连隐藏在暗处的暗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动静。
等到第二日大家醒来,就发现空地上放着不少野兽的尸体。
一问之下,才得知是昨晚值夜的人猎杀的。
昨夜他们睡着之后,那些血腥味还是吸引来了不少野兽。
士兵们经过被海鲜的毒茶后,当下哪里还肯放过这些美食。
值夜的王坚迅速安排人手悄悄围了上去。
在弓弩手的精准射杀下,这些野兽也只能沦为秦军肚子里的美食。
一大早就见到这么多肉食,秦军高兴的开始剥皮抽筋,准备烤肉。
有人抱来了一堆堆柴火,不多时营地就生升起了火光。
不远处就是溪水,将那些肉食清洗干净,砍成小块的串起来,虽然没有调料,但肉的香味还是让大家忍不住疯狂的咽口水。
“将军,咱们还要在此处等上几日,不若一会儿咱们也去狩猎一番。”
“准。”
王贲大口啃着手上的肉,不多时面前就放了不少骨头。
王坚听后,也匆忙的开吃。
再不吃,将军就把这些都吃完了。
王贲这边开始了吃吃喝喝的生活,徐福的日子可就没那么悠闲自在了。
一连三日,日日和那些野人对话。已经让他开始有些精神错乱。
如今的徐福看到那些野人就头疼。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豚脑子都没他们这样笨的啊。
怎么就教不会。
徐福左思右想,最终决定改良下方法。
找王英要了根鞭子,徐福随意的抽了几下,手感还不错。
当下,握着鞭子就去了野人奴隶那边。
“你,过来。”
野人迷茫的看着徐福,不知道这是要作何。
徐福也不废话,当下就让士兵拉过来了一个人。
“过来”
徐福继续开口说出两个字。
“打”
“啪”
“打”
“啪”
一连抽了好几鞭子,士兵和跟过来看热闹的王英都傻眼了。
还可以这样?
若是这样,他们也可以啊。
握着鞭子,徐福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野人,蹲下来,问:“打。”
这次,野人下意识的就抬起胳膊躲闪。
徐福乐了。
起身,“看来某之前的方法用错了,教你们这些人还得用这个方法,才能学的更快。”
转身,徐福对着那边野人一指,“过来。”
被选中的野人恐惧的看着徐福,就好似徐福是什么可怕的恶魔。
见那野人不动,徐福再次大声说:“你,过来。”
身后的野人猛地推了一下被徐福选中的人,那人恐惧的往徐福这边走了几步。
“很好,这马上就学会两个词了。”
“不错,不错。”
徐福高兴了,身心舒畅。
连带着这几日教学的憋屈都没有了。
“啪”
“打”
紧接着,又是几鞭子下去,野人被打的嗷嗷叫。
王英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人才啊。
人才啊。
不愧是徐福,能制作炸药的人。
就是有办法。
“你,打,他”
徐福停下鞭子,看着一个野人,一字一字的说。
那野人当下也顾不得疼痛,挥起拳头就给了另一个野人脸上一拳。
见野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徐福更高兴了。
教学的积极性空前高涨。
就这样,徐福教的认真,野人学的凄惨,王英等士兵看的钦佩。
小岛上欢乐不断。
而此时的秦国境内,各个学院学子通过了自己学院的选拔,乘着马车陆续赶往咸阳城。
时至秋季,秦国一年一次的大选拔又要开始了。
咸阳城内早早的驿馆内就住满了学子。
好在今年早有准备,专门又扩大了驿馆,专门给这些各地学子用。
“萧何兄,这咸阳城可真气派。”
“你看生活在咸阳的百姓衣着都如此讲究。”
漫步走在咸阳城街道上,张耳仔细的观察这咸阳城的一切。
身旁两侧,一边是萧何,一边是陈馀。
三人是路上遇见,相互欣赏其才学,互为好友。
“咸阳城确实比其他地方都要繁华。”
“毕竟这里是陛下居住的地方,如此繁荣也是应当。”
萧何一身天青色长袍,所到之处,引得不少咸阳城百姓频频打量。
“萧何兄,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咸阳百姓好像都在看咱们。”
陈馀早已经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之前还不确定,但,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指着他们这边,议论着什么、
陈馀低头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打量了两位好友,确定没有什么不妥。
心下更是疑惑。
“不,”
张耳反驳:“他们不是在看咱们,准确的说,是在看萧何兄。”
这下,萧何也不淡定了。
为何大家都频频看自己?
三人走到一处茶馆,准备进去坐坐。
刚走进去,里面店员见到三人热情的迎上来。
只是在见到萧何之时,特意停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几位学子想必是近日才到咸阳城的吧,是坐在一楼大堂,还是上二楼?”
“就在一楼便可。”
店员引着萧何三人坐下。
张耳开口点了份茶水,在店员离开之前,询问:“我看你刚刚见到萧何兄特意打量了一番,可是萧何兄有何不妥?”
听到这话,萧何和陈馀也都等着店员回答。
听到张耳的问话,店员笑了笑,“几位学子可是要小的讲实话?”
“那是自然,这还有何说不得的?”
“你只管讲就是。”
萧何闻言,开口说。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今日有何不妥,为何见到自己的人都如此怪异的反复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