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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丰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就没有了什么反应。

人死了就死了,又不关他什么事情。他的事情就够多了,他可管不过来。

叶欣听电话里没有任何动静,急着道:“你倒是给个话啊?出个招啊?!”

“我又不是你们系统的人,能说什么话?出什么招?

出了这样的事情,有上级部门,有检察部门。

小叶,你给我打电话有点不合适吧?”

叶欣猛地醒悟过来。也是她大意了,现在一有案子上的疑问,她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赵丰会怎么想。

挂了电话后,她也不由地开始自我检讨起来。

一边检讨,一边想赵丰会怎么看她。想着想着,就有些跑偏了。

她的脸不由地一红,连连轻轻“呸”了好几下,这才将脑子里的杂念都清空了。

就在叶欣刚刚回到办公室时,联合调查组的人已经来了。

一行人走进会议室时,所有的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开始吧!”调查组的领导一脸严肃地说道。

随着汇报人员的讲解,领导眉头紧锁。

“曾家庆的死亡原因是自缢导致窒息?”

汇报人员点了点头道:“是的,初步可以这么认定,具体的情况还要经过尸检。”

旁边有人问道:“他是如何自缢的?”

汇报人员打开一张图片,投影在大屏上。

“临河市看是一个老所,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特别是床铺上的床板之间。

因为整个床板是由多张固定尺寸的床板拼接而成,随着时间和使用,床板之间出现在很多裂缝。

根据我们实地检查。个别监室内床板的缝隙甚至能伸进一根手指头。

大家请看这里、这里…”

随着汇报,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沉重。

这个问题严重吗?其实只是一个小问题,不严重。

看守所有责任吗?有责任,但这个责任主体却也不应该全是他们。

为响应上级的要求,看守所也多次打报告申请。可地方财政的钱哪有富足的时候?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说:市政府院门前的花坛。

市长不喜欢月季,喜欢牡丹。铲!

可是,牡丹太贵了!一株牡丹的价格太贵了!动辄就要几百一株!

这还不算铲月季的人工费、清理费;牡丹的人工费、运输费等等。

这就完了吗?

上级要来视察。牡丹冬季都败落了,实在太难看了!

铲!

换冬青!

政坛常青嘛…

所以,基层真正做事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一年修一点,缝缝补补。

汇报员继续汇报道:“曾家庆入所后以被套太脏为由,将被罩拆下清洗。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一条边撕了下来。

然后,从床板上下两端的空隙中穿过,然后一端系在脖子上,一端套在脚趾上。

曾家庆在晚上睡觉时,通过腿脚伸直猛蹬的方式,从而达到了将自己勒死的目的。”

领导听完后,转头问旁边临河市局主要领导道:“这个曾家庆涉嫌的案子进展如何?”

吕局马上小声道:“前两天刚刚刑拘。案子波及较广,也引起了省厅的高度关注。”

领导微微点了点头,“案情的事情我们不参与,但这件事情影响很大啊。造成的社会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毕竟,曾家庆生前还是市里的企业家、慈善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吕局也承受不住现场的压力,连忙解释道:“经过我们多方调查,现在已经锁定了一名嫌疑人,正要准备对其进行询问。”

就在会上气氛压抑的时候,曾经与赵丰多有交集的孙律师却被警方带走了。

做为曾家庆的律师,就在曾家庆自缢身亡的前两天,他曾会见过死者。这也就难怪警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了。

经过一晚的询问,孙律师的口供之中没有一丁点的漏洞。

案件一时之间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难道真是他一时想不开?

就在警队全体沮丧的时候,赵丰也是累的不行。

开了六七个小时,终于到了京城了。

他在一个公共停车场下了车,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再次上了车,看了看后座上的五人。此时后座上的五人已经有转醒的迹象了。

赵丰看了看时间,此时才刚刚凌晨四点多。

他拿起丁平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一个睡意朦胧的男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喂,事情办妥了吗?”

赵丰模仿着丁平的声音道:“人带过来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的声音一下子严厉了起来。

“赵丰身手很好。在抓他的过程中,手下一人的枪响了,击中了肚子。

虽然进行了紧急处理,可人现在非常虚弱…”

不等话说完,男人马上道:“马上送到老宅来!”

“是!”

挂了电话,赵丰有些懵了,老宅在哪呢?他不知道啊!

没办法,他只能用巴掌招呼丁宁了。

当丁宁醒来后,赵丰马上问道:“老宅在什么地方?”

丁宁迷迷糊糊地说了个地址后,赵丰马上用导航搜索了一下,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这是到京城了?”丁宁看着窗外的景色,忍着双臂钻心的疼痛,问道。

“嗯。”

他又看了看旁边和后面依然睡着的四人,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样?怎么还没醒?”

赵丰开着车吐槽道:“有两个的酒量可能大一点,半路就疼醒了。

他们哼哼唧唧的吵得我难受,所以又砍晕了。”

丁宁听了,立刻闭上了嘴。

当车子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京城西郊了。

赵丰看了看车前五十多米处一处大院前,站了五六个人,忍不住回头问道:“老丁,那几人都是谁?”

丁宁看了看,一脸疲惫地道:“中间那位是二东家钟景致。按照关系来说,你应该叫他舅舅。”

“奥~”赵丰拖了个长音后,将副驾驶上的包打开,里面赫然就装着昨晚缴获的四把手枪。

至于为什么不是五把…丁宁没带。

赵丰回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丁宁,笑了笑道:“你这一路挺配合的,过会儿装晕就是了。如果多说话,那可就对不住了。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

丁宁连忙点了点头,身子向后一靠,头一歪,自行昏迷了。

车子慢慢来到几人面前,缓缓停下。

赵丰一推车门,就听见钟景致的埋怨声,“快点!磨磨蹭蹭的!”

等看到赵丰的样子时,他愣了一下,脸色一沉问道:“你是谁?!”

赵丰笑了笑,上去就是两巴掌!

旁边几人一见转身就要扑过来,却被赵丰都踹了回去。

钟景致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更何况现在还是一个年轻人!

“你他妈的…”

话没说完,只见赵丰袖口中一滑,一柄小刀被握在了手中。

“噗!”

钟景致惨叫一声,抱着腿就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