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恪大吼一声:“来人呀,救伍楷。”
赢恪的人将他俩团团围住。但是那六名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赢恪这边的力量有限,想要同时保护两人,难度很大。
那些人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只能弃军保帅。他们决定放弃伍楷,全力保护赢恪离开。
赢恪眼睁睁的看着伍楷被六人乱刀砍死,顿时晕死过去。这对于他的保镖反倒是好事,扛着一个不会动的总好过一个乱蹦乱跳的。
第二日晌午时分,赢恪才醒过来。脑海里全是伍楷被砍时的惨状。他愤怒的像头狮子,家人不知其中缘故,也不敢轻易靠近。
赢恪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嘴里嘟囔道:“马雨燕,我与你之间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丧子之仇我一定会报的。”
接连几日,赢恪都是无精打采的,看来伍楷的死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打击。马雨燕得意了一阵,但是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赢恪在官场身经百战,这点小事是打不垮他的。
一日,一名走私私盐的客商被擒获。盐是大宛的经济命脉,一直以来都严禁走私盐。
事情虽小,但是极为敏感。马雨燕对这种小事自然也不会过问。这种芝麻大小的事自然也到不了宇文开疆的耳朵里。
但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早朝。盐铁司的老大吉兵居然把这件事情在朝堂上上奏了。宇文开疆起初的态度自然是一脸不屑,心想着:“这么屁大点事都要来惊动老子。”
吉兵也是官场老手,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见宇文开疆这副态度,急忙说道:“启奏陛下,盐乃国之根本,此事虽小,但蹊跷之处在于这个胡商竟然可以私自造盐,而且成色和我们的竟然一模一样。”
宇文开疆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急忙问道:“什么,与咱们的盐成色一样,怎么可能。”
“启奏陛下,千真万确。”
宇文开疆震怒:“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来人呀,给我严查此事。”
赢恪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急忙站出来说道:“启奏陛下,不劳烦其他大人了。”
“哦,丞相可有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但是身为百官之首,首要责任自然是替陛下分忧。此事我早就知悉,觉得这里面可没那么简单,于是早就去查此事了。”
“哦,丞相不愧是国之栋梁,快说说你的进展。”
“启奏陛下,我已经查到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请陛下恩准此人上朝当面问话。”
“恩准。”
“传突里吉。”
朝臣们纷纷看向殿外。
只见五名勇士押解着一名吐蕃汉子进来。
吐蕃汉子蛮横无理,根本不把宇文开疆放在眼里。
赢恪怒斥道:“罪犯突里吉,见到大宛皇帝陛下还不下跪。”
突里吉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不会这些人。
“来人呀,将这厮摁住下跪。”
突里吉这才怒斥道:“老子是吐蕃达达王子帐下大将,只跪吐蕃可汗,什么鸟的大宛国王在老子眼里算个屁。”
众朝臣以为宇文开疆会龙颜大怒,岂料,他几乎没收到什么影响,只是淡然一笑:“吐蕃来的达达不过如此,被我天朝的巾帼英雄狠狠羞辱一番。朕以为这么多年了,达达那厮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想到蛮族就是蛮族,还是这般骄横无礼。算了,咱们不与蛮族一般见识。众卿,今日朕就现场教学,咱们都是文明人,继承了华夏正统,必须以理服人,不要像这种蛮族一样,就是没了尾巴的猴子。”
朝堂之上顿时一阵哄笑。
赢恪立刻喊道:“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整个朝堂如山呼海啸般称颂宇文开疆。他心里开心极了。
突里吉见自己输的很彻底,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许多。
赢恪怒斥道:“突里吉,赶快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启奏陛下。或许,陛下还能饶你不死。”
突里吉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后怕了,毕竟命是自己的。于是,他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只是到了最后,关于那个制造盐引的配方支支吾吾。
果真是有人泄密了,这么大的事情宇文开疆心里十分不悦。赢恪对此事早就了如指掌,暗地里也买通了突里吉。只要他配合自己演戏,就能保证他安然无恙的离开大宛。
他怒斥道:“突里吉,为何提及泄密一事又吞吞吐吐的?”
“这可不是小事,我怕说出来脑袋不保。”
“你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哪去了,这会知道顾及自己的脑袋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脑袋才是自己的。”
“事已至此,你只需实话实说,或许能够保你性命。”
“不行,口空无凭,我要大宛皇帝当着忠臣的面保证我安然无恙我才能说,否则宁死不屈。”
“好你个蛮族,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突里吉果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宇文开疆拿他没办法,只要顺了他的意思。只要他说出幕后主使,就能保证他毫发无伤。
见到宇文开疆履行诺言,突里吉才肯说出幕后主使。只见他冷冷一笑。
宇文开疆震怒:“大胆蛮族,为何如此癫狂?”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是我失态,不过此事的确好笑。”
“快说,否则拉出去五马分尸。”
“别,别,别,你刚才可是当着众朝臣的面答应过我的,不能出尔反尔。我笑,是因为神勇的皇帝必陛下也是同床异梦呀。”
赢恪暴怒:“放肆,来人呀,掌嘴。”
突里吉立刻捂住嘴巴:“你,你们如果再用强,我就不说了。”
赢恪看向宇文开疆。
宇文开疆只好冷冷一笑:“罢了,让他说下去。”
“对吗,你是皇帝没错,但也是人也。总不能这般独断专行吧。告诉你吧,幕后主使就是你的好夫人,马皇后。”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赢恪怒道:“说,是谁指使你,在此信口雌黄,竟敢污蔑当朝皇后。”
“就是皇后指使的呀。”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启奏陛下,微臣恳请给他略施惩戒。”
“哎,哎,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你还是大宛皇帝。我说了,你帐下这些狗腿子又怕了,真是让我难做。”
宇文开疆怒道:“放肆。”
“对,我是放肆,但是你们失信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