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芳华有点懵懂地点头,嘴里回应着:“我也是看他说的有道理,才没过多纠缠。要不然,哼,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她依旧浑身充满暴力因子,那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丝毫未改。
而哥哥董国华依旧有点不相信许大茂的判断,小声嘀咕着:“有好些个专家论证过的,这还能有错?难道许大茂比那些专家还厉害?”
母亲韩萍好笑地看着自家大儿子,戏谑地说道:“都快成婚的人了,还这么天真,相信这个相信那个。你和许大茂打交道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他的本事?”
董国华和女朋友严舒的感情突飞猛进,如今两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韩萍这也是在提点自己这个不知世间险恶的儿子。
董正开口道:“我们得调整策略了。以‘热水器’这个项目不成功为前提来作出决定,那么和这个项目沾边的职务都让出去,谋求另外的好处。”
他还是十分果决的,已开始谋划自身的立场和利益。
“哎呀,你这一说,这局面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韩萍拍着手掌说道,“现在大家为项目的职务争得头破血流,我们甩出我们的份额,他们不得拿出诚意来交换。”
董正感叹道:“是啊,身在局中,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了,没在这机遇中看到潜在的危险。许大茂又给我们家上了宝贵的一课。跳出这局中,进退自如,浑身舒坦啊。”
又盯着儿子道:“你和许大茂的联系千万别断。你主政昌平,遇到很多难以决断的事,也可以多问问他。
他要去的那个木材加工厂,你也多关注关注,他总会有出人意表的方法来开展他的工作。”董正对儿子可谓是耳提面命。
董国华不停地点着头,如果许大茂这次还能判断正确的话,那他家很可能会再上一个台阶。他相信他父亲会提前布好局的。
同时,他脑海中回忆起和许大茂共事时的场景,向父亲提出疑惑:“许大茂无论是担任安全科科长,还是车间主任的时候,我看他的风格,和其他领导完全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董正来了兴趣。身为高官,他自有一套驭下的方法。既然儿子提出来,那肯定与大多数官员有所差异。
“首先,他喜欢让手下明晰职责,并给予相应的权力,他也一直在强调权责相当的原则。另外,他充分放权,甚至连最重要的财权和人事权都能分。”董国华紧锁着眉头,努力思索着恰当的表述。
董正听后笑了笑,说道:“这就是不揽权的领导作风,虽然这样的领导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没啥奇怪的。”
董国华认同父亲的判断,但他总觉得还是有区别的,只是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言辞。哎,不去想了,考虑这件事的后续才是正理。
同一时间,李怀德和岳父也坐在一起商量着许大茂的事。
“你是说许大茂判断‘热水器’项目前途并不怎么好?”岳丈开口反问他。
“他只是建议我远离第六分厂的事项,我判断肯定他是不看好这项目的前景的。”李怀德解释着。
岳父叹了口气道:“老了,看不清前路了,你自己判断吧。但许大茂的意见是很重要的,至少他没有害你的理由。如果他判断错误的话,你最多就是少一些功劳,但他判断正确的话,你置身事外,可就强太多了。”
李怀德其实心里早下了决断,在轧钢厂重新组建厂领导班子时,自己还是从事自己的行政管理老本行好了,不去管生产方面的事就好。
当然,和许大茂的联系可不能断了,嗯,他那个情人,秦淮茹倒可以给她调个好岗位还是能够的。
下午,闫解成也坐在自家门口,望着倒座房前妻张冬梅的家,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这场婚姻像是一场梦,懵逼的结婚,悠闲无比的渡过她怀孕期,真怀念这段畅快淋漓的日子。
然后被痛揍出局,不就是找了几次暗门吗,有啥大不了的。
他上午和张冬梅办理了离婚手续,又重新搬回了闫家,和弟弟住一间房,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而且可能比以前更惨,每月还多出 5 元的女孩抚养费。
并且酱油厂的工作也丢了,明天开始,又得出去打零工挣钱。不然,日子怎么过。
四合院门进来一个干部打扮的人,闫解成看了眼,觉得有点面熟,正思索间,那人看见了坐在前院一房门前的闫解成。
开口问道:“同志,请问许大茂许科长住在这院子里吗?”
闫解成猛然记起来了,这人不是城郊木材加工厂厂办公室主任钟主任吗。
他立马站起来打招呼:“你好,你好,钟主任,我是闫解成啊,你还记得我吗?”
钟主任一脸懵逼,这是谁啊,还认识自己,看着又不像自己厂里的员工。还有这个邋遢男人这么不礼貌,没有回答自己问题。
当然,钟主任也回应着闫解成的话“你好,闫同志,请问许大茂许科长住这院子里吗?”
闫解成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回应道:“许大茂呀,他住在中院!还有啊,钟主任,不知道咱们那木材加工厂现在还招不招临时工呢?”
说完这话,他一脸谄媚地看着钟主任,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听到闫解成的话,钟主任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和无语。他只是随口应了一声“谢谢啦”,然后便站起身来,朝着中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毕竟,他此刻手中可是提着给许大茂准备的礼物呢。
见此情形,闫解成哪里肯放过这么一个与钟主任拉近关系的大好机会。他心中暗想,如果能把这层关系搞好,说不定钟主任一高兴,就让自己到木材加工厂去当临时工了。
于是,他赶忙追上去喊道:“哎,哎,钟主任,还是让我送您进去吧!”
然而,钟主任一眼就看穿了闫解成的心思。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个认识自己的男人,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只要稍微给他点由头,他就能立刻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占尽便宜。
想到这里,钟主任连连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啦!”同时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转眼间便走进了中院。
尽管遭到了钟主任的拒绝,但闫解成并没有放弃。
他依旧紧紧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钟主任,您等等我嘛,我熟悉许大茂他们家的情况,我带您过去。”
就这样,闫解成如同一只甩不掉的尾巴,一直紧跟在钟主任身后,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