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泽前几天说是去旅游的,期末考试一完就提着个行李跑了,问他去哪儿也不说。”昼桁语开始转移话题,和元璃讲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
元璃说着,也不准备看书了,起身准备放书,昼桁语好奇起身跟着。
“什么什么?快说快说。”
元璃故意不说,自顾自地抬手放书。
昼桁语见元璃不说,灵活地钻到了元璃和书架中间,纤细温热的双手搭在元璃的双肩,昂起头盯着元璃,故意将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姐姐,你快说嘛!求求了~不说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元璃低头,眉眼带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昼桁语。
少年的刘海蓬松柔顺,衬的人乖巧可爱,瞳孔的颜色是浅蓝色的,像是精灵遗落在人间。
“小心磕到头,”元璃自然地搂着昼桁语的细腰,说道:“秦蓁要去参加竞赛,晋泽想自费跟着去,不过如果你想见他的话,过不了两天就能见着了。”
“为什么?”
“步遂宁和晋泠初要在海岛举办婚礼,我们都在受邀之列。”元璃就着这个姿势给昼桁语解释。
听明白后,昼桁语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元璃之间的姿势有问题,耳朵红的能滴血,“姐姐,我困了。”
“需要我抱着你睡觉吗?”元璃故意逗他。
昼桁语开始慌张,“不,不用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真的!”
他总觉得元璃把他当成小孩子了,他心里既甜蜜又酸涩。
“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昼桁语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推开元璃就跑了。
元璃叹气,小孩儿不经撩,一撩就跑,也是没辙。
她无奈给昼桁语发了明天的航班信息。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元璃起床后进了昼桁语的房间,房间昏暗,昼桁语正在熟睡。
元璃轻声走到床边,看着床边放着一个小行李箱,就知道昼桁语看到她的信息了。
昼桁语睡得安稳,一只手放在手机的旁边。
两人的手机都是可以让对方随意查看的,所以元璃自然地拿起手机,打开了手机看到了昼桁语定的闹钟,看来是太困了不想起。
元璃将昼桁语的手放在被窝里,给他掖好被子,默默改了航班。
等昼桁语睡饱了,就看见元璃坐在他的床边。
“姐姐?”昼桁语还是迷糊地,看见元璃就清醒了许多,“我睡过头了吗?”
“没有。”元璃自然地将人抱起,“阿桁,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晚才睡的?”
昼桁语没说话,他不会骗人,怕说没有会被元璃一眼看穿。
元璃没有逼他说实话,“我改了航班,不着急。”
“对不起,我又睡过了。”
昼桁语愧疚,第一次睡过是心中初有悸动认清内心的时候,那晚他失眠了,这一次他又失眠了。
“没事,只是晚一点去海岛而已,又不会错过什么?既然出去玩,自然要以舒服为主,如果为了赶行程而没睡饱,那不就跟工作一样了?”元璃抱着人安慰,“好了,该起床了。”
昼桁语被安慰了一番,心里舒服了很多。
婚礼的一切筹备都是步遂宁布置的,因为晋泠初的演出很多,很忙。
步遂宁选的海岛天气怡人,风景也很不错。
下午的光线很温柔,像是阳光亲吻大地时溢出来的爱意。
在这里,步遂宁和晋泠初念着誓言,郑重地奔向幸福的新生活。
昼桁语看着他们牵手微笑的模样心生羡慕,他又看向元璃,元璃此时的目光落在台上,昼桁语抿了下嘴转头看向台上那对新人。
元璃看着台上的新人,在想这个结婚场景不错,可以作为参考,回头看向昼桁语时,昼桁语一直看着台上,想着昼桁语肯定很喜欢。
傍晚的正式婚礼有许多亲朋好友,包括双方的长辈亲戚,看到请柬愿意来的都来了。
晚上的聚会是只有新郎新娘关系好的朋友参与,以及薄沉砚和井乐禾。
看到他们一起来,元璃是惊讶的,之前听说薄沉砚去外地打拼了,没想到两人还是遇到了,不过这件事不太重要。
海岛上一块空地,放着音乐,露天烧烤,一群人聚在一起谈笑着,气氛热闹融洽。
“文妹,我这可都结婚了,你也该找对象了吧?晋叔他们不着急?”步遂宁拿着酒杯,意有所指地说道。
元璃明白他的意思,举着杯子和他隔空碰了一下,只道:“不着急。”
“也是,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还不是任你挑?就跟我家泠初一样,得亏我当时积极追的紧,不然也轮不到我啊!”步遂宁有些喝嗨了一样说着。
晋泠初没忍住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步遂宁被打,一脸委屈就往晋泠初身上粘,“啊~老婆,今天是婚礼,你怎么还打我啊?”
晋泠初脸红的不行,想把步遂宁从身上扒下来,却被步遂宁抱得更紧。
元璃没理他们了,但是步遂宁的那句话让昼桁语听进去了。
不甘心只做弟弟,不希望会有其他男人和她共度一生,所以只能主动出击!
【好感度:90%】
一群人玩得火热,薄沉砚脸色却不好。
步遂宁在和晋家交好后,和他的关系就淡了。
但是薄家出事后,步遂宁念着儿时的情谊能帮总是会帮一把,薄沉砚现在虽说不是V市的太子爷,但也衣食无忧。
步遂宁是个体面人,所有认识的人都发了请柬。
薄沉砚本没有兴趣,毕竟身份地位的巨大转变后他就不愿意和以前的那群“兄弟”结交了。
可是步遂宁的结婚对象是晋泠初,这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小时候的那颗糖果,那个如阳光一样温暖的姐姐成为自己以前跟班的妻子,他的心里不甘、愤懑。
为什么当年他和晋泠初表白的时候,晋泠初拒绝地那么干脆,为什么步遂宁可以得到她,而当时有权有势的他却被拒绝,他不明白。
看着步遂宁和晋泠初宣誓,看着他们接吻,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亲密无间,他的心里酸胀难受。
虽说薄沉砚是个冰块脸,但元璃和晋泽都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姐弟俩只是对视一眼,就明白了了对方的意思。
秦蓁只是低头喝酒,步遂宁像是喝飞了,抱着晋泠初怎么说都不放手,还一直吹牛炫耀。
夜晚,元璃、步遂宁、秦蓁都喝醉了,步遂宁自有晋泠初带回房间。
就在晋泽犹豫的时候,昼桁语先开了口:“我送姐姐回房休息,你送秦蓁姐回房间吧。”
自家哥当然是信任的,晋泽扶着醉酒的秦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