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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大卖家 > 第70章 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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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锡不知辗转了多久,意识才从昏沉中逐渐清醒过来。睁眼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几根摇曳的蜡烛微弱地照亮着幽暗的空间。他的四肢酸痛无力,背部被树干砸中的地方早已青紫淤肿,疼痛如针刺般蔓延全身。他咬紧牙关,强撑着从地上坐起,双眼环顾四周,方才意识到自己被囚禁在一间地牢之中。这地牢狭小而阴冷,石壁布满了湿滑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着霉湿的气息。外头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扶着冰冷的墙壁坐了下来,陷入沉思。从北方被狂人擒住的那一刻起,记忆便断断续续,在昏迷之前,依稀记得那些狂人押着他翻山越岭、风驰电掣地赶路,料想此地极有可能是邬琊的老巢。他心中一片沉重,萧言煜不知是否平安归队,而梁民德得知自己被擒,又作何反应?他会冷漠处之,还是心急如焚?

思索未完,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打破了牢狱中的寂静。黄承锡顿时警觉,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道黛紫色的身影缓步走来,那女子身披素纱禅衣,面容笼在灯火幽光中,隐约透出几分清冷的气质。

黄承锡眯起眼,眉头微蹙,冷声问道:“你,是邬乐?”

那女子眉梢微扬,嘴角带着一丝诧异和笑意,似乎对黄承锡的识破感到有趣。她轻声问道:“哦?竟然认得我?想必是旻酉告诉你们的吧?关于我们的一切,看来他倒是信任你们。”

她目光中闪过一抹狡黠,随后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真是没想到,旻酉竟然还会与人类结盟,看来他的棋局也不甚高明。”

黄承锡冷冷地问道:“邬琊在哪?你们抓我来,莫非是打算以我为人质?你们究竟有何阴谋?”

听闻此言,邬乐却忽然低低冷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嘲弄与愤懑。她轻蔑地摇了摇头,冷声说道:“邬琊?呵呵,旻酉真是不听劝啊。你们还真以为他在苦苦追逐邬琊?可笑至极。”她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带着几分狠厉与悲怆,“那个人,早在两百年前便已死去,你们却还在痴心妄想。”

黄承锡听罢,顿时脸色大变,惊愕地瞪大双眼,愣在当场。

邬乐见状,冷笑一声,语气中透出一丝残酷:“无论是初届狂人战争,抑或如今的动乱,发动者从未是邬琊,而是那该死的招魂术——鬼云白!我兄长邬琊早已死于非命,他不过是被那邪术附身,变成了傀儡而已!你们要怨恨的,不是我的兄长,而是那恶魔鬼云白!我兄长是无辜的!”

她那一双冷厉的眼眸如利剑般直刺黄承锡,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悲痛。她上前一步,几乎贴近黄承锡,声音如毒蛇般嘶嘶作响:“记住,我兄长邬琊没有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鬼云白!”

邬乐的情绪激荡,言辞如锋刃般,直刺人心。而黄承锡此时心中翻江倒海,思绪混乱不堪,竟一时无法言语,唯有双目紧盯着眼前这位满腹仇恨的女子。

黄承锡听罢,心中满是疑惑,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既然如此痛恨鬼云白,那为何还要助他为虐?”

邬乐轻笑一声,缓缓坐在石墩上,手指轻抚着下巴,眼中透出几分狡黠与不屑:“助他?我助他什么了?”

黄承锡冷冷说道:“据旻酉所言,初届狂人战争的末期,他们几乎已经成功将鬼云白铲除,只差取下他的心脏。可在源生池边,他们只找到了一具尸体,唯独心脏不见踪影。他们推测,是你趁机带着鬼云白的心脏逃跑了。而如今,狂人再度横行,战火复燃,难道你,邬乐,不正是他的同谋吗?”

邬乐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点头道:“嗯,说得大差不差。不过我得纠正你一件事:我并没有逃跑,当年我就一直待在源生池里,只是他们蠢到连我的存在都未曾察觉。而至于‘帮他’一说,呵,我不过是在执行我自己的计划罢了。”

黄承锡闻言,神色瞬间凝重,眼中透出几分震惊。他紧盯着邬乐,心中的疑惑更甚。邬乐起身,缓步走到牢笼旁,眼神中透出一丝神秘的笑意,随即她蹲下身,轻声说道:“你可知我为何抓你来此?这并非鬼云白的主意,他有自己的打算。而如今,整个魔琊岭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她的声音柔和中带着几分危险,“鬼云白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区区小术法怎能灭他?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配合我吗?”

言毕,她缓缓伸出右手,目光如深潭般盯着黄承锡,笑意愈加浓烈。

黄承锡被她的言辞与神态所震慑,心头暗自生疑,但他却不愿轻易相信邬乐。强自镇定后,他冷声问道:“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口中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陷阱。”

邬乐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她轻声说道:“凭我的预言术。”

话音刚落,邬乐立刻口中念起咒语,柔和的声音如同丝线般在空气中缠绕。就在一瞬之间,黄承锡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段陌生的记忆。那些记忆如同走马灯般快速闪过,片片残影如梦如幻,仿佛不属于他的未来却又如此清晰。

黄承锡只觉脑中剧痛难耐,额间冷汗淋漓,内心顿时翻江倒海。他瞪大双眼,双手不由得轻颤,满是震惊与恐惧。邬乐慢慢起身,眼神愈发凌厉,淡淡说道:“你若不答应,梁民德必然是死路一条。”

邬乐的话语宛如鬼魅般在黄承锡耳边缠绕,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震骇不已,仿佛脑中的那段预示场景是对未来的恐怖警示。他呼吸急促,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

终于,黄承锡在极度的压迫与恐惧中,猛然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邬乐的右手。他的目光中透出几分茫然与绝望,而邬乐却只是微微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胜利。

自那时得知旻酉尚在人世,宋浩凡、阿莉雅与花筱筱三人心中虽掀起些许波澜,却依旧按兵不动。为何要有所为?呵,三人心知肚明,何苦自诩大英雄,去行那送死之事?世道乱局,自有舍生忘死之人出头相抗,他们不过凡夫俗子,苟且偷生,随波逐流罢了。听闻北方已然狂人猖獗,气焰嚣张,正逼近西域,然已两月有余,仍未见所谓狂人大军踪影。又有传言道,北方现出一支猎狂部队,亦朝西域进发。瞧吧,乱世必有豪杰崛起,正如所言。然而至今未见两军抵达西域,莫非是在途中自相残杀了?罢罢,随他们去罢,若能因此延得片刻安宁,便是多一刻喘息;熬得一年光景,待阚文清复生,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寒冬渐消,春意初绽。新的一年即将来临,然阚文清尚未归来,曾经热闹的日子竟显得格外冷清。花筱筱不再懊悔,她每日刻苦训练,心中早已下定决心:这一年是她独自成长的契机,她要在此期间蜕变成更强大的自己。

阚府院内,宋浩凡正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午后难得的暖阳。忽然,阿莉雅快步走来,二话不说便揪住宋浩凡的耳朵,狠狠道:“懒猪!你除了吃就是睡,再这样下去,你身上这膏腴的肉还能见人吗?我可警告你,等阚爷醒来,若是见你变成一头肥猪,岂不笑死他?况且,你给阚爷输的血,若是充满了油腻的高血脂、高血糖,你可就完了!”

宋浩凡立时捂住耳朵,连声喊疼:“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你放开些!我这哪里是肥肉?都是结实的肌肉,只不过我个子大,看起来不明显罢了。而且,我每天晚上都在偷偷做俯卧撑啊!”

阿莉雅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嫌弃:“这就叫锻炼吗?你当我傻吗?”她正欲再数落几句,忽然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她撇了撇嘴,知趣地放开宋浩凡,匆匆溜走。

只见花筱筱站在不远处,目光冰冷,神情严肃。她缓步走近,冷冷道:“师兄,若是你真敢把那不健康的血输给阚爷,我保管你死得很难看。”

花筱筱话音未落,宋浩凡已被她周身的冷意吓得浑身一颤。他瞪大眼睛,匆忙从躺椅上跃起,作势欲逃:“我这就去锻炼,别生气,别生气啊!”说罢,慌忙跑出门外。

阿莉雅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她走到花筱筱身边,伸手在她头顶轻轻一拍,赞赏道:“筱筱,现在的你真是越来越有范儿了,连我都要佩服你了!想当初,你可还是个瘦弱的小丫头呢。”

花筱筱露出了一丝笑意,眸中透着坚定与自信,笑道:“当然,阿莉雅姐姐,我们不能落后!这一年里,我们都得更强!”

阿莉雅爽朗一笑,伸出大拇指赞道:“咱们可要让阚爷醒来时,看到的是一群强大无畏的青虎帮人!”

在波克县远郊的高山针叶林间,冷风凛冽,松涛声声,三人却毫不畏惧,正在各自苦练着武艺。树影婆娑,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冠洒在地面上,给这片荒无人烟的密林增添了一丝活力。

“师兄,来与我切磋一番剑术吧!”花筱筱甩手将一柄长剑扔向宋浩凡,剑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光,直奔宋浩凡面前。宋浩凡伸手轻松接住,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好啊!师兄我倒要看看你最近的功夫进展如何!”

二人拔剑相对,脚步轻移,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剑锋交错,刀光剑影,迅速交战在一处。宋浩凡原以为花筱筱还是那个需要他处处留情的小妹,谁知这一回,却发现她的身法愈发敏捷,剑招更是犀利无比。

只见两人你来我往,转眼数十招过后,花筱筱身形一闪,剑锋直逼宋浩凡的下巴,锋芒仅离毫发。宋浩凡微微一愣,随后大笑道:“筱筱!了不得!你果真大有进步,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我逼到这等地步!”

花筱筱手腕一抖,迅速收回长剑,轻巧地将其收入剑鞘中,笑意盈盈道:“多谢师兄夸奖,师兄的教导我可没白费,日日苦练终究见了成效。”

正当三人因切磋而笑声阵阵之时,远处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风中夹杂着细微的沙沙声,令他们立刻警觉起来。阿莉雅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已然取出一枚飞镖,动作迅捷如雷,飞镖直射向声源处的树干,冷声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只见草丛哗啦一声动得更急,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猛然窜出。三人纷纷侧目,一瞧清楚来人,不禁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喊道:“匡孝辙?!”

那人果然是匡孝辙,衣衫染满风尘,神色略显疲惫,似乎经历了漫长的跋涉。他一手撑在膝上,稍稍喘息片刻,方才抬头,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三人一时愣住,万没料到匡孝辙竟会在此时此地突然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