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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那个幻术师吗?”

陈时一道。

她们进雍都那天,就是这个人在朱雀大街表演幻术,赵无虞拔剑相向的那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他的右手抱着一个婴儿?

还是这么奇怪的打扮。

难道说没有幻术表演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穿着?

只见那位站在正中央的幻术师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赵无虞,他那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突然间,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闪电一般突兀且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这一笑,他那张原本就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容更是变得扭曲起来,口中露出一排参差不齐、黑黄相间的牙齿,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才会拥有这样的獠牙。

紧接着,从他的嘴里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这些奇怪的音节既不属于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或者暗号。

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能够听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说完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这位幻术师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轻盈而飘忽的步伐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陈时一忍不住道:“怎么今天遇到这么多怪事?”

赵无虞看到那幻术师,第一反应是奇怪,第二反应便是回过神了。

方才在许宥家遇到的雪镜,只怕就是这身穿彩衣的幻术师所为。

他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毕竟再高级的幻术师,也不可能远离施术场地太远,如果方才真的是幻境,那这个幻术师的能力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么短的时间竟然能幻化出那么多场景,还能如此逼真,真的是厉害啊!

可是,不对呀,方才的雪镜是赵无虞小时候的经历啊,这个幻术师难道可以将别人的记忆造出来?

赵无虞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嗖嗖的!

如果这个幻术师能够知道她的经历,那也就是可以知道别人的,人怎么会有这种能力?这太可怕了!

“时一,你去找钱度,让他把整个雍都登记在册的幻术师名册全部给我找出家。”赵无虞低声吩咐道。

在繁华热闹的雍都城内,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汇聚于此,形成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大熔炉。

这里不仅有本国人,还有许多来自异国他乡的人士。他们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和背景,使得这座城市的人口结构变得异常复杂且数量极为庞大。

正因为如此,雍都对于人口的核查工作相较其他州府而言要严格得多。每一个居住在这里的人都必须经过详细的登记,记录下个人信息以及来此的缘由等重要资料。

若是有人未能登记在册,那么他在雍都几乎是举步维艰,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从事各种活动都会受到诸多限制和阻碍。

然而,若能获取到幻术师的登记名册,并顺着这份名册去追查相关人员的线索,或许就能揭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了解到一些关键的事情。

毕竟,幻术师这个群体通常都拥有特殊的能力和神秘的身份,他们的行动往往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因素。通过对他们的调查和追踪,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几人回到弼襄园时,正遇到阮红妆在跳舞。

平日里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阮红妆,今日却一反常态地精心装扮了起来。

她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衣,那颜色如同天边燃烧的晚霞一般绚烂,仿佛是从九重天上飘落而下的仙子降临凡尘。

她的秀发被巧妙地盘成了飞云髻,丝丝缕缕都恰到好处地垂落在白皙如玉的脸颊两侧,更衬得她面若桃花,娇艳动人。而最引人注目的,则要数那双赤裸着的玉足。它们如同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在地面上轻盈地舞动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云端之上,如梦似幻。

此刻的阮红妆正身姿曼妙地翩翩起舞,她的动作轻柔优美,犹如微风中的柳枝轻轻摇曳;又好似湖面上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她手中挥舞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绸带,随着她的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与她身上的红衣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人们眼前徐徐展开。

这一幕不仅让刚进门的三人惊得目瞪口呆,也让弼襄园的下人们大惊失色。

阮红妆的容貌让他们惊为天人,灵动飘逸的舞姿更是让人叹为观止,虽说他们身处雍都,欣赏过不少歌舞,但是今天阮红妆所跳的舞蹈,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见。

鸣蝉惊得目瞪口呆。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美女,见了赵无虞都觉得赵无虞不过如此,仅仅是中人之姿,没想到这弼襄园中还有如此绝色。

陈时一道:“这阮红妆是受了什么刺激?平时连床都懒得下,怎么今天又开始跳舞了,不过别说啊,她这舞跳的也太好看了。”

赵无虞看她脸色苍白,却又硬撑着跳舞,便对赵娘子道:“快让她停下吧,珍馐楼的菜都凉了,赵娘子你去厨房热热,拿过去给她吃吧。”

赵娘子连忙道:“公主啊,你快点停下来吧,将军特意给你带了酒菜,快点!”

听到赵娘子口中叫“公主”,一旁的鸣蝉不由得又瞪大了眼睛,口中道:“公主?她是什么公主?”

陈时一原本就对这个没大没小的丫鬟没好感,见她眼睛发愣直直的看着阮红妆,又这样问,便好心的给她解释道:“怎么,你不认识?这可是阮郡的红妆公主,被誉为阮郡珍宝,是太子殿下特意从阮郡带回来的,没见过是吧?没见过就对了!”

鸣蝉的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在阮红妆面前什么都不是,这怎能让她不气恼?

最可恨的是,阮红妆舞罢一曲,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她,朗声道:“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还妄想太子殿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丑样子,真是痴人说梦!”

虽然阮红妆没有直接说鸣蝉,但是说话时的神情却是一直看着鸣蝉。

那鸣蝉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双脚跺得地面都微微颤动起来。

她瞪大双眼怒视着阮红妆,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但一想到对方尊贵无比的“公主”身份,到嘴边的话语却又如鲠在喉,怎么也吐不出来。

鸣蝉只得转过身去,一个劲儿地拉扯身旁的老周,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倒是帮我说句话啊!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然而,此刻的老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深知自己一介平民怎敢与公主作对?于是他连连摆手,压低声音对鸣蝉说道:“咱可惹不起人家公主,还是赶紧走吧!”说着便用力将鸣蝉往远处拽。

父女俩就这样你拉我扯的,好不狼狈。

而这一幕恰好被一旁的赵娘子看在眼里,见他们如此鬼鬼祟祟、行色匆匆,不禁心生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