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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人见此,忍不住大笑起来。

安枫皱了皱眉,有些惊讶的看着江白:“江白,你来做什么?”

江白不卑不亢,回道:“王爷,属下受人所托。

“月菲秀?”安枫心头一寒,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安枫面色一沉,瞥了一眼江白:“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我的位置。”

江白的脑袋稍稍低下,此刻的安枫,他可不敢得罪。

“那就让她过来,我们一起查清楚。”安枫沉声开口:“莫言。”

莫言得令后,一路疾行,赶往江王府。

男人眼中掠过一抹冷意,他看向纪淮,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任务也该完成了。

安枫很有耐性,只等月菲秀到来,事情便会水落石出,他和往常一样。

没多久,莫言便领着月菲秀走了进来,月菲秀俏脸绯红,娇躯轻颤,显然是匆匆而来,一看到屋内的阵仗,顿时愣了一下。

她走路有些踉跄,这几天瘦了很多,下巴也变得有些尖,她先是看了一眼安枫,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是你?”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月菲秀一步步走来,忽然停下,从江白手中抢下一把长刀,委屈地问道,“是你害死我哥哥的吗?!”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许久,他才慢慢转头,看向月菲秀,道:“月家人,全部都要杀。”

月菲秀一怔,喉咙一窒,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咬牙切齿道:“什么人?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你?!”

安枫也忍不住来了兴趣,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屋子里的人都在等着回答,唯有纪淮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王爷,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您不能让她伤害我一分一毫。”男人淡淡开口,目光落在安枫的身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月菲秀娇躯轻震,手中的长剑也在轻轻颤抖。

江白睁大了双眼,脱口而出:“王爷,如果我没来,王爷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

安枫双拳紧握,显然是有人买通了他,他怒吼一声:“一派胡言,你根本就不是本王的人,月允诚也不是本王让你去杀的!”

那人轻笑一声:“王爷,难道王爷因为有月菲秀在,所以不想认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一把抓住了月菲秀的手腕,月菲秀本就不懂武功,又被这男人突然袭击,根本来不及躲闪,江白就算想去救援,也来不及了。那人一把将月菲秀的长剑拍开,一只手搂着动弹不得的月菲秀,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那我就只能先把她弄死了!”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怨毒。

又有哪一个人知晓,正是月元时,让他全家覆灭,因此,他才会义无反顾的接受了这次的委托!

“菲秀!”安枫一脸担心的走了出来。

“王爷对月菲秀太过残忍,王爷是高贵的人,不能让你的手上沾染脏血,我来帮你!”男人慢慢加重力道,月菲秀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喘不过气来。

月菲秀只觉面前一黑,四周一片死寂。

“王爷对你那么残忍,他为什么会喜欢你?”

何奈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很想哭出声来,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能听见一阵冷风吹过,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嗓音。

不知为何,一股清新的气息,突然灌入了月菲秀的咽喉,她捂着胸脯,剧烈的咳嗽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你怎么看,菲秀?”

月菲秀浑身一寒,但她只是冷漠地转过头去,就看到那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此时正躺在地面,双目瞪大,气绝身亡。

会不会是安枫下杀手?

甚至对自己的部下都能下得去手?所以?什么时候,安枫会取她的首级?

一念及此,月菲秀只觉得头晕目眩,再也忍受不了内心深处的悲痛,整个人倒在了安枫的怀中。

江白本来还打算再往前走一步,见此情形,也只能放弃了,毕竟他一个小小的羽林卫,还不足以对抗安枫。

夜色仿佛没有尽头。

晚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来了一股阴冷的味道,将原本昏暗的烛光吹得忽明忽暗。

毛毛小雨,让人的情绪有些低落。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忽然间睁开眼来。

她口干舌燥,心跳沉重,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但是当她看到那紫色的帷幔时,眼泪却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像是一朵朵小小的黑色的梅花,带着几分悲伤,几分杂乱。

她缓缓站起身来,却见屋内空无一人。

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月菲秀咬牙切齿,心中早有决断,脖子上的红色印记还没有褪去,被男人掐着脖子,她的嗓音都有些嘶哑。白芷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柜子里取出一块锦缎,将所有贵重的物品都塞进了锦缎里,然后将自己的衣服系好,也不梳头,随便套了一件斗篷,套上一双鞋,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她停下了脚步,双手紧紧攥着那块锦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对面,烛光无法照到,安枫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他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楚,昏黄的灯光下,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没。

“随便你,我不想呆在这里。”月菲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安枫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一股风暴在凝聚,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这让月菲秀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刚才那人的话,你就信了?”安枫说道。

月菲秀心中空荡荡的,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样,她咬了咬牙,问道:“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信任你?”

“你要听听其他人怎么说,我又不是在说谎,没有做就是没有,有什么好掩饰的?”安枫听着月菲秀那嘶哑的嗓音,心中一阵刺痛,想必是嗓子受伤了,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道:“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你安心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