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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要说的是,张平子制造的另外一个东西,叫瑞轮蓂荚。这东西亦是用流水驱动,毕岚想必也是从中得到启示,才制造了翻车。”

瑞轮蓂荚?啥玩意?刘敬懵圈了,张衡的成就,他记住的不多,恐怕只有地动仪,还有张衡擅长算术、历法,对星象有研究。

汉代,在科学上有成就的人,大凡都精通算术和星象,因为他们研究算术和星象就是为了研究历法。

“这瑞轮蓂荚上有十五块木片,称为叶,初一之时开始,每天会长出一片,到了十五时,正好十五片,即满月,十六之后,每天少一片,月末之时,会全部没了。到了下个月初一,又重新长出一片,如此循环。”

原来如此,这玩意与月亮相对,初一月牙,十五满月,三十月是月牙。刘敬突然想到,这不就是日历吗?

这时代不仅记时间麻烦,记日期更麻烦,大汉用的是四分历。虽有一年的日期,但平日生活中,每天都要记住日期,否则过了几天,就会忘记。如若连续几天不记,就把日期给忘了。

其实,这时代有黄历,即上面有每天的日期、吉凶宜忌、星象、方位等内容,但价格昂贵,非一般人能用得起。以刘敬的身份,在南昌还是有黄历的,可平时出门在外,例如行军打仗,打着打着,就记不起大军打了几天。

当然,解决这个问题是非常容易的,那就是印刷术。只是刘敬还有些顾虑,没打算现在就把印刷术拿出来。主要原因就是自己现在太太弱小,一旦拿出来,必会遭人窥视。

“太守……太守!”韩暨叫了几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此瑞轮蓂荚甚是神奇,正是用流水驱动,所以我才说,张平子是利用流水驱动事物的第一人。”韩暨看到刘敬在听,接着讲这瑞轮蓂荚的原理。

“公至,这瑞轮蓂荚你会制造吗?”刘敬心动了,也想要一个,会动的日历,不就是电子日历吗?多神奇!当然,以这个年代的科技,他觉得这玩意多半也有缺陷,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

“这不难,我就制造了一个,自己正使用着呢!”

“哦!赶紧带我去看!”

韩暨把刘敬带到河边看这个瑞轮蓂荚。这玩意可不小,跟崔质所说的水车大小差不多,且有部分放在河水,借流水驱动。看来,这玩意的缺陷一目了然了。

“你这么放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时间长了,会不会损坏?”

“太守说的是,不如在这里盖着亭子,专门遮风挡雨。哈哈!”

“公至,这东西实用,你抽空回一下南昌,帮我造两个,一个给南昌衙署使用,一个造在外面,供百姓使用。如此一来,就不会轻易忘记了。”

“好,这容易!”瑞轮蓂荚的事情谈完,韩暨接着讲鼓风箱的事情:“我便是从中得到启示,想出了一个利用流水来驱动鼓风箱的办法。只是这工程还不小,得做好几个才够用,得挖出几条河来。”

“这么一来,就得多花三四个月时间,但太守请放心,我一定尽快完成。”

“公至之言,我自然相信,你自己把握进度即可。”这事就交给韩暨处理,刘敬又想起一事来:“对了,祭坛建好了没有?”

“早就建好了,鄂县已在太守之手,建那干嘛?”

“公至,当时我以钱粮买了这鄂和下雉,便是谎称要祭天,总得做个样子,否则被黄祖知道了,他难免生气。”

“好吧!那太守准备什么时候装样子?”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装样子自然无须太认真。韩暨立刻安排一些下人,去安排祭天之事。

“对了,公至!”

“太守还有何事?”

“张……平子所制造的东西,你都会吗?”

韩暨摇了摇头:“不全会,我会制瑞轮蓂荚、计鼓里车等几个,独飞木雕、地动仪等不会。”

“独飞木雕?”

“据说是一种用木头所制的,人用手可以牵引的东西,能飞在天上,甚至神奇。”

“那知道你谁会制造吗?”

韩暨摇了摇头:“张平子会的东西多了,但他的子孙好像都没有继承其业,如今也不知道谁会了。”

“你能找到他的后人吗?”

“恐怕找不到。”

“他留下什么文稿吗?就是记录他所制造的东西的文稿,或他所着的书籍?”

“不知道,不知太守想做什么?”

“张平子确实是天纵奇才,他所造之物世之罕见,却有大用途,若是能找到他所造之物的制造方法,我等可以尝试造出来,必有用处。”

“即便一时找不到其用处,其思想亦是精妙绝伦,你知道,南昌有造纸术,张平子所造之物,我们可记录下来,传之后世,或许后人会明白其用途。”

“就如这独飞木雕,看似神奇,但想必其原理跟鸟飞在天上一样,我等若找出其制造方法,就算当今世上无人明白其理,后人亦可从中得到启示,真的制造出能飞在天上的东西。”

韩暨点了点头:“太守的想法倒是精妙,不如派人到西鄂县查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平子的后人,或许他还留着祖上之物。太守,不如把这事交给我!”

“好吧!”韩暨自荐,刘敬求之不得。次日,刘敬在祭坛上,装模作样,祭拜天地。随后,他让人在县城散播谣言,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到黄祖那里。

……

事情办完后,他就打算返回南昌。这次他选择走水路,原因很简单,长江的西岸便是鄂县和下雉县,东岸是庐江郡,以前是刘勋的地船,他得防着。如今是黄祖的地盘,以他和黄祖的关系,自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走水路顺流,仅几个时辰,就回到了南昌。刚回到家里时,诸葛婉就扑了上来:“夫君,家里有大喜事!”

刘敬顺手抱住了她:“什么喜事?咦!你好像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