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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空白的区域是21世纪天津的一小部分,在西周之时是黄河的入海口,且很可能是海洋。后来黄河泛滥和改道,沙土形成冲积平原,慢慢地变成了陆地。

也就是说,在三国时代,冀州渤海郡和幽州渔阳郡并不相连,或者是已相连却是无人区。要从渤海郡进入幽州,唯有从河间郡方向过去。历史上,公孙瓒与袁绍交战,曾在河间易县筑京,便是扼守了要道。

“哦,原来如此,太守真是博学!”

……

傍晚时分,黄祖之子黄射出来突然来访。

“黄兄,原来你也在沙羡?怎么今早没看到你?”

“刘太守与我父相交,还是叫我名字比较好,否则父亲打死我!我是午后才到的,父亲要在宅子里举办宴席,让我来请刘太守过去。”

“宴席?黄太守今日没跟我说,况且就这么几个人?何必劳师动众?”

“哈哈哈哈,刘太守有所不知,父亲把在却月城的一些人都请过来了,父亲说这是新宅子,得宴请刘太守,庆祝入宅呀!”

其实,在外面建个小别墅哪需要搞什么宴席,又何必从却月城接人过来?刘敬猜想,黄祖多半是想引荐一些江夏名流给他认识。

“好吧!那就走吧!”刘敬和黄忠两人一起去。

到了黄祖的宅子,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听说刘敬来了,黄祖立马亲自出来迎接,一手抓住刘敬的手,来到大堂中:“诸位,这位便是豫章太守刘敬刘文恭,乃我之好友。”

大堂中的人都纷纷站出来,看着刘敬,纷纷打招呼。

“原来是豫章太守到了,欢迎欢迎!”

“想不到豫章太守如此年轻!”

……

黄祖把手下之人挨个介绍:“刘太守,这是位苏飞,我手下江夏大将,耍得一手刀法!”原来这就是历史上甘宁的朋友,可惜如今不是了。

“这位是邓龙,亦是我手下大将。”

“这位是梁鹄梁孟黄,乃书法大家,擅长八分书,乃八分书大家师宜官的学生。”

刘敬对书法一窍不通,连八分书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只好说:“久仰大名!”梁鹄回了个礼。

“这位是我族弟黄承彦,也是荆州名士,常来我江夏。他有一女,乃有名的才女,我本欲为太守牵线的,无奈被诸葛玄家的人捷足先登。”

刘敬一阵尴尬,只好陪着笑:“久仰!”想不到诸葛亮已经订婚了。

黄承彦笑了笑:“豫章太守年纪轻轻,却是骁勇善战,能破袁术、孙策,果然名不虚传呀!”荆州人普遍讨厌孙策和袁术,黄承彦对刘敬也是颇有好感。

介绍完黄祖手下众人之后,宴席就开始了,众人都毫无忌讳,大吃大喝起来。大堂中央,一群舞女正在跳舞。一些武将语言粗鄙,开始调笑起来。

突然,门外进来一人,年纪轻轻,却不修边幅,进来就随便往其中一个位置上一挤,然后一手抓起羊肉,一手拿起酒,大吃大喝起来。吃了几口之后,他把食物放了下来,还顺手拿旁边的人的衣服擦了擦手。

刘敬微微一愣,这人是谁呀,这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旁边那人大怒:“你……你……你非三岁幼儿,不懂礼仪吗?为何如此粗鄙?”

这人完全不理他,继续我行我素。其他人看到了,也指指点点起来。

黄祖有点拉不下脸:“祢正平,此乃宴席之上,不可行为不端!”

原来此人竟是三国第一喷子祢衡,刘敬这好奇心起来了。

哪知,祢衡站了起来,对着黄祖:“黄祖,你个死老头子!”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空气都凝结住了。被祢衡当众这么一骂,黄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怒火蹭蹭往上窜:“祢衡,你敢藐视于我?来人,将祢衡拉出来,斩首!”

此时,祢衡并不畏惧,嘴里仍是骂骂咧咧的。几个士兵进来了,拉着祢衡往外拖。

黄射连忙起身:“父亲,祢先生乃大才之人,不可杀呀!”

“哼!他目中无人,屡次对我无礼,我岂能容忍?射儿,此事你不用管。”

祢衡被拉到外面,他骂人的声音仍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父亲,今日你在此设宴,本是喜事,若杀人见血,恐怕不吉呀!不如这事就算了,如何?”

黄祖一想,儿子这话有理,这新宅是享受用的,见血就不好了。他点了点头:“好!先把他绑在一边,明日再杀!”

“诸位,我等继续,可别辜负这一番良辰,来,饮酒!”

黄祖带了个头,众人又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肉,祢衡之事,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宴席结束,天微暗,刘敬向黄祖告辞,准备回自己的宅子。黄射连忙起身相送。

“黄兄,我宅子就在几百步远,又不远,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没关系,天有点暗了,路不好走,我还是送刘太守回去。”刘敬今日也没喝多少酒,却拗不过黄射,只好让他相送。

结果都快回到自己的宅子了,黄射却仍不愿意走。刘敬明白了过来,黄射有事情找他。

“黄兄,你若是有事,直说无妨!”

“还是瞒不过刘太守,确实有一事相求!”

“那就说吧!”

黄射行了个礼:“还请太守救一救祢正平?”

“什么?救要被你父亲杀的那个人?”

“正是,祢正平乃有才之人,只是脾气怪异,有些恃才傲物,他当众辱骂父亲,父亲已起杀心。他在江夏人缘不好,无人替他求情,我今日勉强劝住父亲,但明日父亲仍会杀他,我想,唯有太守向父亲为他求情,父亲才肯饶其一命!”

“可是,此事我恐怕不便出面吧?一则我与这个祢衡素不相识,二则他得罪你父,我出面求情,岂不亦得罪你父?三则,此乃你江夏内部事宜,我不过一外人,恐怕不好插手!”

“这……我亦知如此,只是我已无其他办法,只能求助太守了。”黄射向刘敬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