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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敬赶紧扩大作坊规模,招收了上百个工人,扩大造纸作坊的生产。造纸的时候,甘宁又帮不上忙,刘敬就干脆让他去组织百姓一起去捕鱼。

百姓三三两两去鄱阳湖,自然容易被山越欺负,但把想捕鱼的百姓组织起来,千把个人一起去,山越就算看到了,也不敢招惹。

鄱阳湖大得很,山越也不会只盯永修县附近的水域。当然,刘敬依然是让甘宁严加看守,严禁百姓跑到永修县以外的水域捕鱼。

不过,捕鱼毕竟是大多数百姓的副业,如今是春季,也是农忙季节。刘敬交代桓邵,一定要做好屯田工作,鱼一年四季都有的捕,种田只能春种秋收,错过了季节就得等明年了。

至于刘敬自己,他已全新地投入到造纸当中。时间过得快,一个多月之后,第二批共两万张终于完成了。

刘敬找来甘宁,打算两人再去卖纸。这次他不打算拉去南昌卖,因为豫章郡文风不盛,对纸的需求少。他打算去庐江郡卖,目标庐江郡治所舒县。

他依稀还记得,庐江有两个有名的大美女,就是大乔和小乔,不知道是否有幸一睹这绝世容颜。

从永修到舒县水路约五百里,陆路约百里,水路顺流,一天可到,陆路走两天,共需三天时间。

刘敬和甘宁带着两百个手下,驾驶十艘船过去。动用这么多船只的原因当然是看看有没有机会换粮,要是换到粮食,可得几千石,没有十艘船都拉不回来。

一天之后,船只通过长江,进入皖水,到了庐江皖城附近,甘宁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将船只停靠。留下百来个一百五十个人看船,五十人随刘敬和甘宁经皖城到舒县,毕竟船比纸贵多了。

走了两天时间,终于来到舒县,刘敬发现舒县确实是比南昌繁华很多。刘敬想着这纸太多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售卖,必须找个当地的大户来代卖,自己在幕后收钱就行了。

可问题是他在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知道找谁来卖呢?没办法,他只好学以前的做法,找个书肆摆摊售卖,价格还是一金二十张。

“卖纸罗!卖纸罗!天下最好的纸,一金二十张。”刘敬指挥着七八个手下喊着。

书肆本来是很安静的地方,被这么一喊,很多人就很烦躁,正想过来骂人。结果过来看到这么精致的纸,眼睛都直了。

很快,刘敬的摊位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众人议论纷纷,仔细看着刘敬的纸而赞不绝口。很快,就真有人慷慨解囊,买了些纸。一天下来,刘敬就卖掉了四千多张,这火爆情况超出他的想象。

一天以后,舒县街坊纷纷传言,书肆有天下最好的纸卖。第二天,刘敬依然在书肆摆摊卖纸,这天又来了好多人,他卖出了六千张。照着这个速度下去,明后天差不多就可以卖完了。

第三天早晨,刘敬等人正在客栈里准备吃早饭。他正卯足劲,看看能不能一口气卖完,然后打道回府。这时,突然有几个士兵走了进来。

“哪位是卖纸的商人?”

刘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官兵找上门来,他又不能不应:“我便是,不知官爷有何吩咐?”

“我们乃庐江太守衙署的士兵,太守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敬紧张起来,这时候他可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官爷,不知是什么事呢?”刘敬说着,突然握住几个士兵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士兵的手,暗中把一金送到士兵手中。

士兵愣了一下,明白刘敬这是贿赂他,他便用身子挡住,把钱放在兜里,然后对刘敬说:“是好事!听说你卖的纸很好,太守很喜欢。”

刘敬放下心了,便叫上甘宁,两人一起去,自己带来的人则留在客栈看守纸。

“对了,麻烦问一下太守名讳,免得一会儿开口叫错人了。”

“怎么?外地来的?太守姓陆名康字季宁,你就叫陆太守就行了。”

是陆康?刘敬突然想起来了,这是陆逊的爷爷,后来被孙策杀死的那个。他就是想不起历史上,孙策究竟是什么时候杀陆康的,该不会就是今年吧?

在士兵的带领下,刘敬和甘宁来到了衙署里陆康所在的屋子外面。士兵把人带到之后就走了。

陆康似乎还有客人,两人只能在外面等着。外面除了两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穿着青衫的很年轻的文人也在等着。

或许是等久了,那穿着青衫的人无聊,便过来打招呼:“两位也是来见陆太守的?”

“正是,你也是?”

“我仰慕陆太守的名望,我来拜访!”

“我乃商人,是陆太守非要见我!”

青衫文人微微吃惊,他是主动贴脸求见太守,刘敬却是太守主动想见,两者待遇不同。

“我乃淮南刘晔,不知你尊姓大名呢?”青衫男子主动报上姓名,似乎有结交之意。

“你……你是刘子扬?”

“你认识我?”

刘敬细细打量了一下刘晔:“略有耳闻!对了,我和你同宗,叫刘敬,字文恭,豫州慎县人。”

“那不知道为何陆太守要见你呢?”刘晔自知直接询问可能有失礼仪,但他真的很好奇。

“我手里有一种很精致的纸,太守想看。”

刘晔一阵惊呼:“莫非在书肆卖纸的便是你?”

刘敬微笑地点了点头。

刘晔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我昨天刚到皖城,见过那纸,确实很好,今日正想去书肆来着。”

“哈哈,刘子扬,你何必如此,我这纸是卖的,你刘子扬也不是穷人,花钱买便是。”刘敬直接叫刘晔的字,显然他也有意结交刘晔,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在历史上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你手里还有多少?”

刘敬本不想告诉他的,这是商业机密,但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大概九千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