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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石安?怎能不认识!他可是位大好官,这么些年,青州因有他这位廉政的父母官,脱离了贫瘠,开始致富。他自己倒是过得清贫,听说每月发的俸禄也多半帮助到贫苦百姓身上,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他的美名自青州传入京城,这次赈灾还的确非他莫属。”

“有人要杀他。”

“怎么说?”

元煦探究的眼神看向贺兰雪糯,他想问的问题化在这句话里,贺兰雪糯能明白他想问什么,她镇定自若道,“几日后他因赈灾之事返京述职,会居住在京城的驿站内,而有人要刺杀他。至于我因何得知,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反正…那日会有人刺杀他,如若没人搭救,他必死于非命。只是杀他之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或许是他动了谁的利益,让人不得不杀之?只是这样一位好官,朝廷失之实在可惜,百姓失之也乃大不幸。”

“所以,你想让我救他?”

贺兰雪糯有力点头。

元煦陷入沉思,是谁要杀陈石安?一事忽然在他脑海浮出,“我大概知道是谁要杀他了。”

“谁?”

“前阵子朝廷让陈石安进京负责筹集赈灾款和赈灾一事,筹集赈灾款必定要从朝廷大臣入手,他因此得罪了不少官员,其中有皇后党和二皇子党,刺杀他的无非是这两党其中之一。

进京面圣时他参了青州知县一本,青州知县姓元,叫什么我不大记得了,他官职本比知府低,但是陈石安却奈何不了他,因他是二皇子的人。

这么多年这位元知县敛财可谓是穷凶极恶,听说被抄时,府邸下面的密室,还有他的床下塞满了银宝。国库虚空,陛下正愁此事,既有现成的活猪待宰,陛下自然也乐意,被抄出的这些银宝便用于赈灾。陈石安算是立了一功,陛下也很欣赏他。

只不过那日我见二皇子脸色铁青,朝廷上下谁不知这元知县是他手里的人?青州贫瘠多年,也因为知县敛财民不聊生,自陈石安做了知府后,不畏惧二皇子的权利,才敢大刀阔斧,改变了青州局势。

可某一些方面他又无法对抗元知县,多次传元知县敛财的罪状递到上面都不了了之,这次也是抓住机会,扳倒了元知县,重在罪状在手,才能一举扳倒他。

皇后煽动陛下查幕后之人,查到最后线索全断,死了不少人,也就不了了之。二皇子元气大伤,亲手养的敛财工具就这么被抄了,能咽下这口气?他向来行事毒辣。”

“那为何要等他回京述职后再动手?不等他去赈灾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做了?”

元煦看了她一眼道,“因定安王,陈石安是定安王所推荐之人,赈灾这一路定安王派了精兵护送,二皇子如若这时候动手无十足把握,赈灾是朝廷重事也是苦差事,没多少人愿意,如若是好事,二皇子和皇后党早就争相谋事了。不如等他办完这苦差事回来,精兵们必定会返回王府,松懈之下再派人驿站内刺杀他,岂不是更轻松解决?”

贺兰雪糯不寒而栗,更是钦佩起元煦,元煦一直不容小觑,在朝堂上为官之人又有哪位是真正的糊涂人?她还是有些怀疑,“你确定是二皇子而非其他人?”

元煦唇角勾起一笑,“想知道是谁,那还不简单?”他招了招手,贺兰雪糯探过头,元煦低头俯在她耳旁说了全盘计划,两人眉眼间都浮起一笑。

天空绽放开烟花。

贺兰雪糯抬头正对着元煦贴近着她的脸,这么一瞬,烟花绽放在贺兰雪糯眼里,元煦和她脸都红了起来,慌乱片刻。

面前的丫鬟小厮们看到此情景都窃喜着,悄悄离得更远些,这块地方就余下他们二人。

元煦低头,一侧脸若隐若现的红通通着,他压低了一些,“过几日定安王大婚,届时朝臣们都会去恭贺,贺兰伯父、伯母肯定也会去,你呢?应该是不去吧?”

贺兰雪糯勾唇笑了笑,回答意料之外,“去,定安王和蒙南公主大婚,皇宫特地派人出来办这场婚宴,如此甚大的喜事,我一定要去凑凑热闹。”

烟花燃放也跟着结束了,一时间寂静无比,只余下天空中飘着的数不清的孔明灯。

元煦低头看着贺兰雪糯,贺兰雪糯睫毛耸在眼皮下一扇一合着,她唇角挂着笑,明黄色的衣衫衬得她肌肤更加白润,和明月相映,仿佛月下一朵黄花璀璨盛开着。他静默,贺兰雪糯笑着看着他,他心里突觉很安稳,随着夜色深沉,他道,“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别送了,早点回去休息。”

“好。”

元煦踩着月色往大院外走去,贺兰雪糯目送他离去。想到几日后顾师成的大婚宴,她很想看看到时顾师成是如何的表情?戚笛笛又是如何的表情?

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黄九渊自外回到相府时,就见着他父亲铁青着脸坐在桌前,三姨娘乔氏也是一脸的怒意。

他眼神转移注意到一侧黄伟明,黄伟明被打得鼻青脸肿,坐在一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他两排桌前坐了其他各位姨娘和孩子,二姨娘袁氏和黄远途坐在末梢一侧,她的位置本应比三姨娘乔氏高,可乔氏仗着丞相宠爱,在府里行事嚣张,就算是管家权到了袁氏手中,大家伙还是怕她,丞相也纵容着她,在相府里,她就像个当家主母一般。

相府老太太每回都是走个过场就回屋,在她院里常常会摆上一桌,等着和黄九渊黄榭儿共度完八月节再回去休憩。

见黄九渊进了门,乔氏呵声道,“八月节算是过完了,老爷要与大公子过过节日,各位就先退下吧。”

大家窸窸窣窣离去。

这时堂内就剩下丞相、三姨娘乔氏、黄伟明还有黄九渊。

丞相厉声呵斥道,“跪下。”

黄九渊瞪了一眼黄伟明,猜个大半,定是他已经添油加醋诬告了他,黄九渊腰板挺直了些,没有跪下,冷笑道,“父亲,该跪的人应该不是我。”

丞相抽抽着身子,脸色更加铁青,指着黄九渊呵道,“如今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也难怪,你联合外人欺辱你二弟,你二弟是处处相护你,你却是头白眼狼!近些日子我好不容易与礼部尚书相谈你与他女儿的婚事,你却好?在外头与那武夫之女混在一块?你可知朝廷纷争,最是不能与武官混在一块?你二弟好言相劝,你可好?联合外人打了他?”

黄九渊料到黄伟明擅长颠倒黑白,也没有什么震惊,他笑道,“父亲,可知是谁打的他?打他的可不止一人。”

“你这……逆子,不知认错还敢挑衅!”丞相气抽抽指着书房方向,对着乔氏道,“去把家法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