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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惊觉不妥,一个个自觉退了出去。

戚笛笛也跟着走了,脚步却飘飘然着,她如今的处境本就不易,还得罪了二皇子。

她脑子混乱一片,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她唯能想到的一人,便是蒙南公主,难道是蒙南公主反算计了她?看来这蒙南公主不容小觑。

沈银针在大帐内哭喊着抓着宫女。

事情闹到了皇帝那里。

转而几人把修罗场搬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身子大体不好,还未入眠,着了衣服起来主持这事。

皇帝蹙眉看着沈银针哭着求他为她作主。

二皇子跪在地上,看着沈银针闹腾,心里十分后悔,后悔娶了沈银针,沈银针做事没有计算体面,如若旁人早就帮着遮掩下来,可这沈银针竟闹得他父皇都被惊扰了。

皇帝沉凝着气,皇后也跟着来了,坐在一旁看着,面上淡定,心里却乐得见这场面。

皇帝咳咳几声,“衍礼,如何行了如此荒唐之事?”

二皇子语塞,正想如何说,可见他父皇眼里尽显失望,看来此事只能找个替罪羔羊,“父皇,儿臣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迷迷糊糊进了这大帐。”他眼神狠狠瞪向那与他苟合的宫女,“定是这贱婢给使了什么手段。是该处死才行。”

沈银针站起来抬脚踹了宫女,“你这贱婢,竟是你,妄图攀附殿下?死不足惜。”

宫女被狠踹一脚翻在了地上,她不急,笑着看向顾衍礼,原本想借此博一把,却没想顾衍礼就这么把她推出来挡刀。

不过她手中可握着顾衍礼想要害蒙南公主的罪证,竟然二皇子如此不懂取舍,她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宫女脸上挂着一抹瘆人的笑意,“二殿下,蒙南…”

话还说完,顾衍礼已然领悟,今日这事他可能被戚笛笛算计了,他忘了戚笛笛和顾师成是一条心的。如若让这宫女继续说下去,只会引来更不好的结果,令他父皇如何看他。

他抢过话头道,“父皇,此事儿臣有错,儿臣认罚,至于这个宫女,儿臣愿收入府中。”

皇帝哀叹摇了摇头,摸着额头有些愁闷。

他放下手看向二皇子,语重心长道,“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既知错就要改。至于你这位皇子妃,也该好好教教,夫妻不能一体同心,如此闹,实在折损皇家颜面。”

他严肃看向沈银针,眼里满是疲惫和不满,“如今你也是皇子妃了,不是寻常百姓家,该懂点礼数。这般大吵大闹实在有损颜面。”

沈银针霎时闭了嘴不敢说话,心里却还是不服气的。

皇后一旁担忧地顺着皇帝的背,柔声道,“陛下,注意些身子。二皇儿有错,也知错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哀叹一声,准备起身离去。

皇后正准备扶着皇帝离去,皇帝推开她的手,说道,“不必了,你也退了吧。”

皇后脸色瞬时不太好,强撑一抹笑恭迎皇帝离去。

一旁的老太监马上领会,过来扶着陛下,离去了。

皇帝被老太监搀扶着回了大帐,靠在一张黄花梨心木榻上,一边手肘撑着一侧脸,一阵一阵喘着气,精神头蔫蔫的,他手招了招老太监,“寿春,你跟了朕多久了?”

老太监寿春慢慢踱着过来,他看着比皇帝还要苍老,头发已花白,古稀之年,低头回道,“奴才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陛下刚生出来那会脸红红嫩嫩,啼哭声很大,老皇帝一高兴,连着办了几场宴会。”

往日浮现起,历历在目,皇帝自觉身子不太好了,眼里柔光阵阵,“寿春啊,那你还记得太子的样子吗?”

寿春头低低垂着,皇帝的问题令他想起那个英年才俊的太子,曾被他多次抱在怀里,从那么一小点到那么高大英勇。

原以为东莱国后继有人了,只是一切意外来得太快,他眼眶红了一圈,头垂得更低了,“奴才怎能忘记?”

皇帝眼圈也红了,叹道,“朕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太子还在就好了……只可惜老二老三都不是适合的人选,朕实在难以放心把东莱国交到他们手中。”

寿春上前了几步,想要安慰皇帝。

皇帝转而又像下了什么决心,精神了片刻,“不过幸好,还有人选,这天下必须交到明君手中,朕方能安心。只是朕这生子骨自觉也快了,朕也要早日准备准备了,如若朕走的突然,宫内必乱。”他转而看向寿春,“你可知朕说的人选是谁?”

寿春明了,眼神安了安陛下的心,道“陛下说的人选可是定安王?”

皇帝有力地点了点头,“连你都看出来了。”

寿春走上前,把熏着香的香炉盖子打开,添了些沉香进去,盖上后,味道方才浓郁了些,闻着令人安心。

他上前站在皇帝一旁说道,“陛下,该歇息了,您不要太过忧愁,眼下有宁安郡主的药服着,身子定能恢复好的。”

沉香味弥漫着,皇帝也觉得乏了些,由着寿春扶着回了龙榻休息。

二皇子那头,料理完事情,未能再眠。沈银针方觉闹得过了,但也不觉有错,正恼着被人伺候着歇息。

二皇子在夜色中背身站着,四周风阵阵袭来,他的衣摆被风席卷着,身影拖得很长,周身笼在黑夜里。

身旁一个侍卫问道,“二殿下,要如何处置?”

二皇子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令人不寒而栗,吐出二字,“杀了。”

那宫女被抬了妾,眼下正在一个大帐内,一人坐在一块大圆铜镜面前,用水擦拭着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喃喃有词,“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你们呼来唤去的粗使丫鬟,还好…还好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心里得意,嘴角的笑有些克制不住,今夜她赌对了,只要拿着二皇子想算计蒙南公主之事要挟二皇子,他便能乖乖就范。

往后入了皇子府,再生个孩子,一切就都不同了,她心里谋算着。

正想着时,门外有人的声音,她喜出望外,难道是二皇子来看她了?

她拉开帐门,迎面那人冲了进来,还没等她发出惊呼声,便被那人用绳索勒着脖子,她使命挣扎,“我…我…可以…告诉…二皇子…是…谁…算计…他…”

勒着那人不打算松手,阴狠一句道,“迟了,你真以为二皇子蠢到连谁算计他都不知道?你这身份敢要挟皇子,死路一条。”

宫女放弃了挣扎,最终那句是蒙南公主和贺兰雪糯算计二皇子终未说出口,她快死之时也不打算说出口了。

原本她以为她藏着就好,装傻自己是被人下药糊里糊涂进了大帐就好,只要她这辈子不说出来,二皇子不知道她是故意为之,横竖发生这等事情,也会抬她做妾。

可是,二皇子不是她所想一般,在陛下面前,想让她做替罪羔羊,想让陛下赐死她。

而她犯了死忌,那便是以这个事情要挟二皇子。

悔不当初,泪从眼眶中流出。

宫女双脚来回挪动着,渐渐折腾不动,抓着绳索的手垂下,脚也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