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小姐印堂明亮,最近怕是好事将近,”顾德白胡侃了一句。
“而且您身上这块玉佩应该是半个吧?龙和凤本是一对,不知道小姐有没有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顾唯眼眉眼黯然了一瞬,她做梦都想跟司南接近,想告诉他她不能没有他,但是,司南应该是不想见她的吧!
否则,他怎么会不告而别,又这么长时间都不愿意跟她联系?
顾唯烟侧头往对面的大楼里扫了一眼,她知道,司南就在里面,“还没有!”
顾德白激动的拍了一下手掌,“这可真是太巧了,正好我身边有一个钻石单身男,有钱,几百万在他眼里,毛毛雨,那模样……”
提起司南,顾德白心里羡慕又自惭形秽,“最近热火的那部大戏知道吗?里面那个男一号,叫什么来着?对,袁野,够帅吧,我老板,比他还帅!”
顾唯烟漠然的神色中闪过一抹笑意。
她的男人,当然是最帅的!
“不要为了推销你的老板,就可以昧着良心说大话!”
“你不信?”顾德白对着对面的高楼抬了抬下巴。
“我老板的工作室就在附近,一会儿我把他叫下来,保证闪到你的眼,那颜值,往酒吧里一站,有多少个女人想往他身上贴。
但是我老板人品正,从来不瞎搞,现在这个社会,好男人可不多了,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
顾德白是有私心的。
老板有钱,看不上那400多万的利润情有可原,但是那30万的提成他不能不在乎。
30万啊!
这一个月百八十万的小单也就是五六个,这一单如果做下来,能顶他一个月的提成。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在老板身上,老板喜欢自主创作,不喜欢用现成的可以理解,但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指尖溜走就是一种罪过。
所以,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将把这块玉佩拿到司南的面前让他看一看,就算不是一对儿,整体上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有了原型,利润可观,天时地利人和,他就不信老板不动心。
正巧这时,有服务员将顾唯烟点好的咖啡端了上来。
顾唯烟眉眼垂了垂,“那就见见吧,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口中的老板究竟有多好?
顾德白有些激动,他要是真给老板牵对了红线,那他不得给他包一个大红包吗?
“那行,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上去叫他!”
转身之际,顾德白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没请教小姐芳名!”
“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上,名字没有任何意义,”顾唯烟心里有些忐忑,生怕报出自己的名字,司南连来都不会来。
回到工作室,顾德白敷衍的敲了两下门,走进操作间正巧看到司南已经将骨灰盒精修完毕,正拿着精致的包装盒打算把骨灰盒装到里面。
“住手,”顾德白三两步走过去,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随后抢过了司南手中的骨灰盒。
“这种粗活,哪里是老板做的,交给我,你坐下喝咖啡,做老板就要有做老板的范儿,别把员工当人,该支使就得支使!”
司南早已对顾德白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习以为常。
“一会儿把这儿打扫一下,把地擦一下!”
“好嘞,”顾德白干脆利落的将骨灰盒打好包装,放到了一旁的防尘柜里。
“老板,你这会儿没事吧?我有件事儿,需要您帮个忙!”
司南毫不客气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还算正。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咖啡!”
顾德白笑了笑,“这话说的,我不是还经常给您做饭呢吗?”
“我一个月八千的伙食费喂狗了?”司南懒得跟他废话,“什么事儿,说吧!”
顾德白走到办公桌前,狗腿子一样接过司南手上的咖啡杯,顺带着非常贴心的递给了他两张湿巾,十足十一个二十四孝好员工。
“哎,这事儿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三姑爷的表妹的小姑的大侄子家的女儿的丈夫的表妹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找到工作。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非要来投靠我,我刚才买咖啡的时候看到她,吓的我顺着墙根就跑出来了。
这不,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没钱喝咖啡,非要我去给她结账,这我那能干,我一去,那不就被她缠上了吗?”
司南听着那跟绕口令一样的关系头都要大了。
“捡重点说,绕的我头疼!”
顾德白右手往桌子上一撑,毫不客气道,“你代我去一趟,把咖啡钱给她结了,然后再告诉她说我死了,刚跳楼,让她以后别再惦记我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司南眉头一皱,这哪里是来投靠他的,这分明就是来相亲的。
“你就不能给她转账?”
顾德白,“我没她微信!”
司南无语,“你就不怕你相亲对象看上我了!”
“那绝对不可能,”顾德白说起违心的话丝毫不用打草稿,“论颜值,论才能,论气质,你和我差远了,她能看上你,绝对是她瞎了眼,老板,自信一点儿,你不是万人迷!”
司南“嘁”了一声,“不要脸!”
见司南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顾德白心里有点急。
万一咖啡厅里那个女人走了,那他的三十万提成岂不是也要泡汤了。
他倒是想自己上,毕竟那个女人挺漂亮的,他能把她搞到手,提成和女朋友都有了,也能一举两得。
但他有自知之明。
那个女人身上的哑灰色风衣虽然看不出品牌,但凭面料,凭款式,怎么着也得大几万,甚至十几万。
他还没有在这个城市里站稳脚跟,哪里养的起这么有品味的女朋友。
“老板,江湖救个急呗,毕竟咱们相识一场,我又鞍前马后的伺候了你将近四个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司南被吵得有点烦,“不去!”
顾德白,“不仗义了啊,那以后你再喝多了别给我打电话,咱俩没这交情!”
想到自己这三次喝多,都是顾德白把他接出来的,司南心里也是有点感激的。
“叫什么名字?穿什么衣服?”
顾德白眼睛滴溜一转,“名字我忘了,她就穿一件灰色风衣,长头发,你一进门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