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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觉得胸闷,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不想再听到她声声呼唤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走了两步,听到身后女人痛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阿宴,快跑.....”

玄翎停下脚步,回头看榻内的女人,她正伸着两只纤细的手在空中乱抓。

仿佛深陷在了一个黑暗恐惧的地方,急需要一个可以带她出来的人。

花夏急得不敢出声,把掉下来的湿锦帕捡回来敷在盛熙颜额头。

心里默念:小主,您快别喊了,不然天要塌了。

玄翎走回来坐下,捏住两只比烈日里的鹅卵石还要滚烫的小手。

“让人取冰块来。”

“是,皇上。”

花夏赶紧跑出来,给门口的福公公说。

此时才是初夏,气温还未到用冰鉴。

福公公道:“行,我马上让人去冰窖取冰块。”

院中的八个御前侍卫职责为护驾,任何时候都不能动,他赶紧往殿门外去找侍卫和宫人去冰库。

殿内,盛熙颜烧糊涂了,已经出现了幻觉,胡言乱语。

“阿宴,你身上怎么全是血?你不要死.....呜呜呜呜......”

她又哭又闹,像一只失控的白天鹅群魔乱舞的羽毛乱飞,那泪似乎开了江河的闸门,倾泻而出,一股一股,整个脸上都是反光的镜面。

玄翎喟叹一声,索性将她抱起来,让她能有个安全的身躯靠着。

盛熙颜搂紧他,悲恸道:“阿宴你别走,我和儿子怎么办?呜呜呜.....”

玄翎抚她背轻哄,“不是有人保护你和将将吗?”

怀中娇躯滚烫,伴随着抽搐,玄翎伸手拿过案桌上的琉璃茶壶。

抵开她的下巴,给喂了几口水。

盛熙颜趁他放茶壶的时候,搂着他脖子,估计出现了新的幻觉,念念叨叨说:

“阿宴,你答应过班师回朝后,和皇上请旨休假半年,带我和儿子去游山玩水.....”

玄翎答道:“朕不会批准,死了这条心,朕日理万机,让你们去逍遥自在吗?”

盛熙颜这会情绪平稳许多,语调也娇气起来。

“皇上会同意的.....你不是说他很开明吗?半年不行,就五个月,阿宴,你争取争取嘛,好不好.....”

玄翎低头怂她,“五个月,朕也不会答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朕终于知道齐宴婚后那厚脸皮是怎么来的,是你在后面吹耳边风的是不是?”

盛熙颜小手滑进他交叉衣领的衣袍中,他胸口出现了一个滚烫的石头摩挲着。

小脑袋还使劲往他胸膛里蹭,这会儿烧糊涂的幻境大约是个关于她和齐宴的美梦。

玄翎血液有些翻滚,捏了一下她的细腰,“盛熙颜,老实点,朕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看了眼旁边的琉璃壶,他有些干渴了。

拿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压了压体内的火。

殿门开了,花夏端着金盘子,上面是冒着冷气的冰块。

低着头到床榻边,“皇上,冰块取来了。”

她拿锦帕包了一些冰块恭敬的呈上。

玄翎拿过冰块,威严道:“外面守着。”

“是。”

花夏也没敢多看,只扫见皇上抱着小主,她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玄翎把盛熙颜放平躺在榻上,将冰锦帕敷在额头上。

寻思这下应该能退烧了,拉锦被给她盖在腰部。

这会儿自己是回养心殿,还是继续留着明日清早再离开。

正在迟疑之际,盛熙颜翻身,伸手胡言乱语道:“阿宴,想我没有?”

你,你这女人,他都走了快两年,你还做着和他鱼水之欢的梦吗?

玄翎气恼的三两下抽了玉带扔到一边,又脱了外袍,上了床榻。

捏住她不安分的细嫩小手,咬牙切齿道:“朕倒要看看你都想些什么过火的龌龊事。”

靠近她身边躺下,由着她挪到怀里,犹如抱了一个滚烫的火炉子。

纤纤玉指在虎躯上游走,还扯他的衣领,把本就烧得火红的嘴唇往喉结上亲。

好,好,好,你和齐宴倒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你进宫多久了?可曾这样对过朕?

玄翎想拿养心殿里的紫金砚台拍在脸上,你为什么舍不得碰她?你就是个蠢人,你以为不碰她,她能体会到你的真心?

这个女人体会不到,只会在暗地里瞎想和前夫的卿卿我我。

“阿宴.....我好想你啊......”

她往他脖子上攀爬,想要的意图很明显,玄翎低头叼住火辣辣的下唇瓣,气急败坏使劲咬了几下以示报复。

那小手就没老实过,乱抓乱摸。

突然玄翎头脑嗡的一下,喟叹声淹没在嗓子眼里。

她发着烧,身子灼热,勾人的体香挥发的更加馥郁醇厚,玄翎觉得自己醉了。

“颜颜,你可知朕忍的有多痛苦?”

。。。。。。

盛熙颜怀中搂着金冠乌发,娇吟道:“阿宴......”

玄翎听的清楚,从迷离中清醒过来,抬起头将她一把扯开,衣领松散处雪白沟壑上几处殷红。

他凤目泛红,抓起盘子里已经有些融化的冰块塞进嘴里嚼。

良久,口腔内的冰冷让那颗心浮气躁的心趋于平稳下来。

或许是退烧汤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刚才一番折腾盛熙颜出了汗,此时体温降了许多,没有那么烫,安稳的睡着了。

玄翎起身站在窗口,眸光幽远,或许自己本不该强求。

强求来的虚假感情,又有什么意思?

翌日晌午时分,盛熙颜才醒来。

“小主,您感觉怎么样?”

盛熙颜抚头,“头昏昏的,现在什么时辰了?”

花夏道:“现在已经快落霞满天的时候了,小主快喝点花蜜水润一润。”

盛熙颜很渴,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喝光。

“花夏,昨天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花夏面露怯色道:“小主,您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怎么了?”

“您,您昨日发烧,烧糊涂了,说了不少大不敬的话。”

盛熙颜不以为然,“我说什么了?”

“你一遍遍念叨二爷的名字,在皇上面前。”

盛熙颜顿感头脑发晕,躺下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