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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听见她的声音,手下的动作一顿。

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我爸让我给你捉老鼠,你怎么回来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多余了,有些欲盖弥彰。但她想离婚,他也不会上赶着去表露好意,搞得好像他多稀罕她一样。

瞥了一眼她怀里抱的被子和风扇,和她被汗打湿,紧贴在身上的短袖短裤。

“你妹嫌弃我汗多,把我赶出来了,不过送了我一台电风扇。”

不告诉江城?不可能的,他的小妹多虚伪,他必须知道,她就算离开了,也要让他们家宅不宁,最后鸡飞狗跳。

温阮说完看了一眼房间,看样子还没抓出来,虽然有风扇,她还是有些怕半夜这老鼠爬到她头上来。

江城两步走到她跟前把风扇接了过来。

“去我房间洗个澡吧,睡觉凉快。”

“会不会不方便?”

因为布局问题,整个江家,只有江城的房间能洗澡,只不过他在家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去用,因为布帘是白色的有些透人。

温阮不喜欢去公共澡堂,一般都是在房间里用毛巾擦一下。

“你昨天不是用过吗,没什么不方便的。”

江城故意提醒,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在意昨晚的事儿。

“那就谢谢小江团长了。”

江城没在她脸上看见丝毫的异色,加上她那声小江团长,听的他心里不舒服。

温阮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等她洗完回来,她的床边摆了两只死了的大老鼠,这要是在农村,人都吃不这么肥。

“还有吗?”温阮凑了过去,满脸好奇。

“应该是没有了。”

江城江棍子放下,摘下手套,转身就看见一旁亭亭玉立的小媳妇,小媳妇长发还滴着水,本就有些小的短袖,胸前大半都打湿,几乎是半透明一样的贴在身上,胸前的丰满一览无余,纤腰若隐若现,只到大腿根的短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偏偏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目光纯净的像只小猫一般。

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声,错开了视线。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性,这种穿法和赤裸裸的勾引有什么区别,偏偏她还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倒显得他龌龊了。

“你去我屋里睡,我睡这里,记得换个睡衣。”他声音很低,怕稍微高一些就被她察觉到异常。

别人巴巴要离婚,他可不想被看笑话。

他又不是没有自己纾解过。

温阮疑惑的啊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这才发现走光了。

她今天去买衣服,忘记买睡衣和内衣了,现在穿的还是原身三年前带来的,穿在身上都是有些小的,而且洗的次数多了,白短袖几乎是透光的。

看男人故意错开的身子和生冷的语气,她就知道他误会了。

赶忙解释。

“小江团长,你误会了,我只是没有合身的睡衣,没有打算....引诱你,我现在真的只是老老实实的等离婚。”

她说完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

他好似更生气了。

“出去。”

温阮赶紧老老实实的出去。

直到她关门,江城都没转身再看她一眼,这是多怕她黏上他啊。

既然如此,回老家就迫在眉睫了。

有了带风扇的大房间,她这一觉睡得舒服。

而此时厨房旁边的小隔间里,男人高大的身躯挤在一张小床上。

沉闷的低吟后。

轰隆一声。

江城躺在塌陷的床上,脸涨得通红,什么破床!

真是....这让他怎么解释,要是被猜出来了,他的脸往哪儿放。

昏暗的土屋里,炕上,年过半百的老头,正拿着扫把往一个赤身的女人身上招呼,女人披头散发,遍体鳞伤,脖子上挂着狗链,哭喊着救命。

“哭哭哭,就知道哭,家里都让你哭霉了!我买你是让你生儿子的,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打死你。”满嘴黄牙的老头面目狰狞,还在不停的抽打着女人。

温阮站在门口,想张嘴制止却发不出声音,脚像被粘在门口一般动弹不得。

只能看着那老头施暴。

明明只是看着,那一下下像是抽打在她的身上一般,疼的她如同被撕裂开一般,她蜷缩在地上,眼睁睁的看那老头脱掉一身破旧的衣裳,像牲畜一样压在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

温阮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门口的扫把,猛地冲到床边,想要救下女子。

那老头彷佛没看到她一般,兴奋的发出嗤嗤的笑声,温阮听见这个声音,吓得脊背生凉,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像从天外而来,从四面八方袭进她的耳朵,她瘫坐在地上。

这才看清被压在下面的女人,那一双眉眼,分明是她。

“小温!怎么不做饭!”

温阮被江母拍门的声音猛地惊醒,她第一次觉得江母的声音让人安宁,她坐在床边许久才缓过神来,眼角还挂着泪。

梦中的场景和感受太真实了,原书中关于男主回部队以后,原主的下场,被一笔带过,只知道她被小白脸蒙骗卖到山里,后来受不了虐待自杀,小白脸是谁,她遭受了如何的虐待,并未写明。

难不成她梦的是原身前世的遭遇?

“小温!”

“马上。”温阮有些虚脱的从床上下来,换上了昨天新买的裙子。

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脸颊上还有泪痕,她有些没缓过来,总觉得太真实了,像是她的亲身经历一样。

她快速的刷牙洗脸收拾了一番出了门。

客厅里,江父坐在沙发里,捂着膝盖,面色痛苦,汗如雨下。

江母坐在小凳子上,帮江父按摩着小腿,江父早些年在战场上受了伤,留下了旧患,天一阴就腿疼,医院也没有办法,只能开些止疼药缓解,但止疼药吃多了容易成瘾。

所以时不时家里就会有这样一副场景,温阮见怪不怪的进了厨房。

江父腿疼,江母肯定也是要请假在家照顾的,今天她恐怕没有昨天好过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江母是医生,对食材的要求比较高,平时买菜不让多买,所以家里只翻出来一把干木耳,两颗青菜。

这会儿已经八点多,苏暖暖去上班了,温阮被梦吓得也没有胃口,这点儿菜也能做够吃的。

就简单的熬了一点儿青菜粥,又凉拌了一些爽口的木耳,又把昨天晚上的剩菜和她的米饭热了一下。

饭还没做好,就听见外面江城说话的声音。

“怎么不吃止疼药?”

“昨天晚上吃过两次了,没用,现在疼的越来越厉害了。”江父的声音虚弱,听得出来忍得艰难。

“我们科室的一个护士说针灸能缓解,经历过那几年动荡,现在老中医不好找,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江母语气温柔。

现世,温阮爷爷是个颇有名气的老中医,小时候她耳濡目染,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号脉针灸就手到擒来,大学本科学的又是中医药学,后来她和老爸闹了矛盾,大二申请了去国外做交换生,她倒是会针灸。

只是江家人不喜欢她,她嫁过来三年,江父和她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完全把她当作透明人,她不想自讨没趣。

温阮将切碎的青菜倒入锅里搅拌,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