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进,都可以进
“为父这是第一次看你师叔这样,红菱你就再让为父看多一下。”
宁雪枫宽慰地拍了拍宁红菱的手。
他脸上尽是宽怀欣慰的神色。
自上一次心中这么开怀还是在上一次......已经记不清是什么事了。
这些年天清山掌门的身份压得他实是喘不过气。
公务繁忙是一方面,一方面是他自知自己这个掌门平庸,既不够聪慧豪气,修为比之其他宗主的元婴又是弗如远甚。
对外界之事常常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今好不容易闲暇时看到自家师妹这棵老树开春,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您还笑,都没看刚才那小二见了师叔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
宁红菱无语,心里又有点怪异。
她昨夜之所以花了半夜时间为笨手笨脚的曲玖晴打扮,就是因为今天宁雪枫说要来看。
宁红菱想着以他和曲玖晴多年师兄妹的情分,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亲近多少也该心情复杂或是略微不满,如此她才好劝说父亲阻止他们往来。
没成想自己这位掌门父亲反倒是在一旁作壁上观,乐呵起来了。
“哎,他们要走了,我们也跟上去吧。”
宁雪枫掐了个法诀,携宁红菱一同跟上去。
后者擦了擦眼,感觉盯的有些乏了。
好在周围人见了他们,也都只匆匆瞥过一眼,不甚在意。
现在他们二人也与曲玖晴一般,在自己身上施了变换身形外貌之法。
如若不然,宁雪枫不提,宁红菱的出现定然第一时间就引起轩然大波。
这样自然也就无从达到“暗中观察”的目的了。
至于用肉眼察看也实属无奈之举。
毕竟曲玖晴现如今的修为已经超过了宁雪枫,莫说动用神识或是某些动静大些的法宝,单是靠近些就会被师叔发觉。
可话说回来,若是早知他们是三人行,我们为什么不干脆说和师叔一起来啊!
宁红菱在心中长叹一声,事到如今再出去,还不如就蹲在后面呢。
“哎,果然是道侣。”
“这手拉起来就是自然。”
“都让我想起以前和你娘的事了,呵呵。”
宁雪枫道。
“什么?”宁红菱大惊,连忙朝小二和曲玖晴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的,从他们的方向看去:
师叔正拉着沈清明的手,柔软的身子还有想往上靠的样子,明明她的耳根子都在发红了!
“真是,真是......”宁红菱跺脚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却被宁雪枫拉住了。
“您拉着我干嘛,他们贴那么近待会亲上去了怎么办?”
宁雪枫奇怪地看着她:
“亲便亲了,红菱你这孩子这么急作甚?”
“您就不怕师叔所遇并非良人吗?”
“啊......”
见宁红菱急得涨红一片,气急的模样,他不由得沉思起来。
先前自家女儿也说过这个,并多次表达了要他多盯着自家师妹,让她把心思放在修行上。
但当时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起先听她不满说她师叔找的是一个没有修行资质的杂役,宁雪枫还以为是骄矜自傲的女儿不愿自己的师叔和这么一个身份低下的的男子结为道侣。
但后来看红菱的行为,却更像是害怕这个男子把她师叔吃了。
这她师叔一个结丹期后期的修士,就算心思质朴了些;也不能被一个凡人男子欺负了去啊?
宁雪枫沉思许久,见宁红菱焦急的神情,心中一动。
他懂了。
其实红菱这孩子是舍不得她师叔吧。
毕竟她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就是她师叔陪着她,说不定她师叔陪她的时间还更多。
她二人感情笃厚。
而以后要是她师叔与别人结为了道侣,自然就再不能与她有这么多时间了。
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宁雪枫心里愧疚想着,嘴上还是顺着她道:
“你师叔乃结丹修士,那男子不过一杂役耳。”
“纵使所托非人,百年之后也不过一抔黄土。”
“不需多虑。”
宁红菱听得头大,又不知如何解释。
要真如此就好了。
可那小二是重生回来的,并不只是个简单的杂役。
甚至还让前世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叶尘屡屡吃瘪。
在她心中其危险程度不下叶尘。
难道要把重生的事说出来才比较好吗?
宁红菱内心挣扎着。
宁雪枫宽厚的手掌已是轻揉了揉她的头。
“没事的,我还在呢,你可以像以前一样依赖我。”
“至于你师叔,她不是小孩了。”
“她的路就让她自己去走吧。”
“若是路途周遭风雨难耐,我们再去为她撑伞就好。”
“再说,我们这不就是在为她看顾前路吗?”
感受着那手掌轻柔的力道和温暖,宁红菱嘴唇嗫嚅,恍惚间竟似回到了从前。
自己在天清山到处闯祸,她的掌门父亲跟在她背后为她收拾残局,而她的师叔却大声地喊:
“小红菱,想做什么就去做!咱帮你撑腰!”
看着此刻远处师叔欢快的笑脸,她眼帘低垂。
是啊,只要师叔快乐就好了。
“只要不是叶尘的话......”
见宁红菱慢慢平静下来,似是终于想通了。
宁雪枫欣慰地笑了笑,但听到她口中喃喃自语的话,他又愣了一下。
叶尘?好像许久之前听过这个名字。
说起来方才在宴会入口也看到了块牌子,上面写着些什么:
叶尘与狗不得入内。
现在这帮外门弟子也真是的,竟联合起来欺负一个。
也不知这叶尘是何人?
... ...
与此同时,宴会入口某个俊朗男子看着面前“叶尘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不让我进?呵呵。”。
寡妇之房入得,少女闺房入得。
天下之大,他哪里不能去。
本来他还不想来的,毕竟最近云陌那帮外门弟子针对他针对得很频繁。
但一直找不到真正的机会教训他。
如今这宴会是由他们出面举办,还立了这么一块牌子。
摆明了是在羞辱他,激他自投罗网。
但在门口看到几个貌美如花,娇媚明艳的女修后他又改变了想法。
“纵使是局,以我如今的修为又能奈我何?”
他当即大脚一迈,跨入了宴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