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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缓人心的音色配合着优美的旋律,使得台下的起哄声接连不断。

毫无例外,除了对乐茵歌声的赞美,剩下的全是磕她与周舒的cp 。

众人沉浸于浪漫的氛围中。

唯有某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眸中似有千般思绪在翻涌。

盯着那张如精灵般灵动的脸庞,尽管肖霖极力不去在意周遭那些令他讨厌的话语。

可内心涌起的不适就如同顽固不化的影子一般,死死跟随着他,不但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越发强烈,越发的让他难以承受。

听不到,他听不到,他也不想再听到!

摒弃一切喧嚣,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酒杯,将那带着强烈灼烧感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不断灌入口中,企图以此来麻痹自己的听觉神经。

直到一曲终了,悠扬的旋律如同烟雾般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参加这场浪漫婚礼派对的人们也逐一离去,酒意微微上涌的肖霖,这才缓缓撑起身子,从椅子上离开。

他动作极为迟缓,就好像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要耗费巨大气力。

可那双深邃的目光,却始终牢牢地锁定在舞台上的那抹身影,一刻也未曾偏移。

迈出去的步伐虽显不稳,每一步都带着些许踉跄,可他又非去不可,似乎已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在他的眼里,唯有那个舞台上的人,那个让他心绪难平的存在。

max 和周扬仍旧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还未回神,直至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摇摇晃晃,不走直线的身影,这才猛然惊觉身旁的肖霖已离开。

周扬全然没多想,甚至还开起了玩笑:“这老东西怕不是真喝多了,也打算上去蹦哒两下啊。”

但max 是知情的,他无比清楚自己这哥们今晚为什么会灌酒,说到底,他也脱不了责任。

虽不知肖霖突然去往那里是为了什么,但能够确定的是,他的目标是小乐茵,而此时的乐茵,全然还未察觉有人正在向她靠近。

max思前想后,唯恐处于醉酒状态的肖霖,再做出什么让自己醒来后悔的事,从而连累到他,连忙就起身快步跟了过去。

“唱的不错。”

周舒向来极少给予他人评价,然而这次,他语气却是极为的真诚与坦率。

既能这般说,那就足以证明乐茵唱的确实不赖。

但乐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准备反过来感谢他的伴奏时,却瞧见周舒忽然看向了她身后。

“肖霖哥。”

乐茵猛地回头,可还没等她有所反应,眼前人就骤然朝她倒了过来。

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惊得乐茵愣在了原地。

她下意识地将人扶住,紧接着,浓烈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她微微蹙眉,一时间真切地感受到了靠在她肩膀上的这颗脑袋,是有多么的不清醒。

“舅舅……”她双手贴在他那仅隔了一层衬衫布料的后背,或许是因喝了酒,传递于掌心的温度,还有些许的温热。

肖霖双眸微微闭合,整个身体全然倚靠在她肩膀上,隐约间薄唇颤动,声声呢喃传出:“不可以是别人……不可以……”

“舅舅,你说什么?”

听不清他那含糊不清的呓语,身材单薄的乐茵,也是实在是难以支撑这副高大的身躯,多次吃力地想要将人推开,可越是推,他反而就越贴得紧。

见此情形,周舒放下手里的小提琴:“要帮忙吗?”

乐茵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一步,随后有些愁容地看向他,回应道:“应该……应该需要。”

周舒凑近,刚准备过去把人扶起,怎料手才刚碰到他的胳膊,就突然被甩开了。

“舅舅……”

“回去……”肖霖呢喃了一句,声音还算清晰,刚好响在乐茵耳畔。

而立在一旁的周舒,还因刚才的举动一脸茫然着,乐茵随即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我舅舅他喝醉了,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乐茵连忙再次将身体松散,好几次都险些摔倒的肖霖紧紧揽住。

“行吧。”

好心帮忙却不被领情,周舒索性也不再客套,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 max 也没有再继续靠近,他止步于两人跟前,关切地问:“乐茵,一个人可以吗?”

“……”

说不可以有用吗?

这么高大的一个人靠在身上,还跟个黏黏胶似的只粘着她,谁都不让碰,乐茵也着实是有苦说不出。

她不明白舅舅这是怎么了,即便参加婚礼高兴,这大晚上的,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啊。

“真没关系吧?”

乐茵无奈点头,生怕一摔就倒俩,只是再次用双手紧紧将人抱住:“应该……可以。”

“行吧,那快送你舅舅回去吧,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好,我知道了。”

费尽全力,乐茵这才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然而下一秒,肖霖就又贴了上来。

“舅舅,你先起开,你这样我没办法送你回去。”

肖霖似乎有了几分清醒,松了些力度,这才让她能够抽出身。

他顺势将自己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三步一踉跄的缓缓朝着酒店的休息楼层走去。

max 全程看着,心中依旧有些不安。

在两人步伐不稳地经过身边时,他还是特意交待了句:“乐茵,你舅舅喝多了,他要是说什么不好的话,你就全当他在胡扯,听到了吗?”

乐茵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急于回去,便朝他点了点头。

瞧着两人晃晃悠悠地往场外走,max 头疼地挠了挠头,实在琢磨不透肖霖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毕竟他往日的酒量并非这般。

越想,max就越跟着烦,结果就在转身的瞬间,他却猛地对上了一双饱含质问的眸子。

“你俩还挺会玩啊,肖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一瓶酒就踏马的不省人事了?”

“你家酒醉人不行啊。”max 掩饰地笑笑,避开那双仿若能掐死他的眼神。

“你早就知道是吧?就踏马瞒老子?!”

眼看着周扬动了真怒,max 瞥去站在一旁满脸爱莫能助模样的郑欣月。

只能是在长叹了口气后,迈步过去准备同他好好解释一番。

然而,周扬根本就没半点要理会的意思,直接将 max 推出去老远。

手指着他这所谓的兄弟,气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是我想瞒你,这……霖他不让讲。”

周扬简直是气笑了:“不让讲?我他妈不瞎?就他那副死样子,瞒谁呢?”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

“靠,真踏马中邪了,身边全是一帮变态禽兽!”

丢下这句,周扬整个人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望着那抹边走边发泄似的踢着脚边东西的身影,郑欣月轻叹了声,随后收回视线,去到 max 跟前。

“其实……是我看出来告诉他的,当然之前也只是猜测而已,直到刚刚肖霖他…”如此说不出口的关系,顿时让郑欣月欲言又止。

“我也没想到周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真的很抱歉。也许我不该多那个嘴,要是换作你们兄弟间坦白,可能就不会产生矛盾了。”

max 轻摇头,安慰道:“没事,过后我再跟他解释吧,他一向思想比较保守,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们才一直没告诉他吗?”

“算是吧,不过也不全是,更多是出于肖霖的考虑,乐茵她还太小。”

郑欣月不太理解:“说是不说,可他刚刚那没有边界感的行为,完全就已经暴露了不是吗?”

沉默片刻,max对此只能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总之乐茵现在不知道,就不要再讲了,他今天有这种反应……也是被刺激到了,这事说来也怪我。”

两人交谈间,竟都没留意已经离开的周扬突然又折返回来。

他一把拉过郑欣月:“跟禽兽有什么好讲的!回去睡觉!”

“……”

max 满心烦闷,忽然觉得自己是在猪八戒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