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了一会儿,骆卿州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了麦哲,双颊还泛着红晕。
骆卿州的眼眶微红,紧咬下唇,朝麦哲眨巴着眼睛,委屈藏都藏不住。
他很会用自己的脸撒娇,偏偏麦哲莫名吃这套。
麦哲眼睛一亮,他特别喜欢看骆卿州一脸羞涩又委屈地看着他,让他很有施虐欲。
他同时也有些无奈,温暖柔嫩的掌心抚着他的脸,“好了,别吃醋了,回家吧,或者你想去哪里逛逛吗?”
骆卿州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手心,摇头道∶“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和你呆在一起。”
“那回家吧。”麦哲说完,又勾唇问道∶“现在谁开车?”
骆卿州羞赧地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我开。”
他解锁车子,打开了副驾驶车门,“哥哥坐。”
麦哲对这服务很是满意,在骆卿州坐进主驾驶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骆卿州很受用,嘴角微微上扬。
按理说,骆卿州属于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但面对麦哲,他没有理性可言。
回到家后,麦哲回了书房,捣鼓他各种昂贵的乐器。
麦哲弹了琵琶,又吹了南箫。
骆卿州的身子慵懒地倚靠在书房门,看着麦哲沉浸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他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没忍住,走进了书房。
麦哲坐在钢琴前,准备弹奏。
他抬眸看向骆卿州,笑问道:“会弹吗?”
骆卿州微微点头,“略懂一点儿。”
其实他钢琴是十级水平,从小就学的。
麦哲让他坐下来,两人一起四手联弹了两首着名的钢琴曲子。
麦哲很是意外,夸赞道:“你这水平可以啊,深藏不露。”
骆卿州谦虚道:“还是哥哥比较厉害,我就是个陪衬。”
“不必谦虚,顶级水平,我很肯定。”
骆卿州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意外的是栗云霆打来的。
他指了指手机,“哥哥,我先接个电话。”
“去吧。”
骆卿州走到阳台外面才接起来,耳边传来栗云霆浑厚的嗓音,“小卿州,你来爷爷家一趟。”
他迟疑了一秒,说道:“爷爷,我在外地。”
那边停顿了两秒,叹息道:“是为了不见我这把老骨头编的理由吧?”
“没有,我真在外地。”
“那你回来一趟,我们祖宅要拆迁,我本来不想让别人碰祖宅的,但政府那边征地态度坚决,答应赔偿两个亿。我决定把钱都留给你们,但羡之不肯见我,茗州也忙得不见人影,你和妹妹过来,好吗?”
骆卿州犹豫了一下,“爹地既然不想要,钱您自己留着吧,或者留给舅舅。”
老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你舅舅的那份少不了,我这么大年纪还能用几个钱?我只想见见你们,我们栗家,从来没有团圆过。”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里甚至能听出一丝哽咽。
骆卿州于心不忍,试图安抚道:“爷爷,我做不了父亲们的主,他们不见你,我确实没有办法,您知道的。”
栗羡之和骆若迁态度坚决,早就和栗家还有骆家断绝关系了。
“是,我知道,我注定郁郁而终,时日无多了……”
“……您别这样,我明天就回去看您。”
“好,好,爷爷等你。”
挂了电话后,骆卿州的身子前倾,双肘撑在护栏上,双眸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