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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嫁金玉 > 第96章 你才是真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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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刚入睡,正是浅眠之时。

打她站到门前便睁了眼,听见黑暗中的行动声一步一顿,他亦控制着呼吸,装作尚未察觉的模样。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就让他看看,忍不住的小东西会做些什么。

林钰定住脚步,深深吸一口气。

哪怕只是这样站在他床前,只是知道他在那里,躁动的心绪都显而易见地缓和下来。

许晋宣侧身朝里躺,没点灯的屋里还能依稀窥见个轮廓,里侧属于自己的位置是空的。

她忽然便开始恨,这人何等警惕,为何不醒。

若是摸黑碰到他身上,岂不是像自己心怀怪胎,夜半轻薄他。

“许晋宣。”她开口,嗓音微微打颤。

而榻上男人未动。

她哑着嗓子又唤一声,还是如此,林钰便反应过来了。

他在装,或是说,引诱自己上钩。

想让自己真的变成他口中的荡妇,主动爬上他的床。

林钰捏紧拳头,哪怕意志早已被拉扯得东零西碎,此刻除了渴望,她还是清清楚楚恨着这个人。

恨他给自己上锁链,还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恨他自己不知耻,还想拉她一同下坠。

长久压抑甚至刻意忽视的心绪裂了豁口,她不受控地回想着,每一次,他都衣着整齐,高高在上地坐视自己沉沦。

他凭什么!

撕扯衣裳的动作来得猝不及防,哪怕许晋宣立刻出手制止,黑暗中面容模糊的少女都似发了狠,几乎要骑到他身上,强硬剥他的衣裳。

许晋宣的力气还是比她大,纠缠没多久,上下调转,林钰膝弯被人压住,两只手也被箍到身侧动弹不得。

“做什么?”

熟悉的气息自上方撒落,林钰知道自己不敌他,可当他散乱的襟口垂至自己面庞,她如出一口恶气,奋力仰头咬他。

“嗯……”帘帐内传出男人的闷哼。

他被不甘受驯的爱宠咬了,不得不将人抱起,一手将她紧箍在怀,另一手熟稔捏住她面颊。

这么软的小东西,咬起人来也是疼的。

“林钰,你在做什么?”

少女小臂得了有限的自由,又胡乱捶打在他腰侧。

欲念引来的冲动瓦解了理智,她竟脱口而出一句:“睡你啊。”

短短三个字轰然一声,像是万丈高楼一瞬倒坍。

许晋宣眉宇紧蹙,却无法忽视内心油然而生的兴奋。

“哦?”

松了她面颊的手往脑后挪,抚过脊背,又顺着腰线轻游慢移,他问:“怎么睡?”

林钰脸颊滚烫,光是身后一点撩拨,都叫她急切得要喘不上气。

纸扎的老虎总是一戳就破,硬气不过一句她又懊恼,渐渐伏进人怀里,压抑着低泣。

许晋宣却不满足,毕竟她刚刚张牙舞爪的模样那么神气,显得此刻的服软都虚伪了起来。

他把人从怀里拎出来,冷淡地命令:“只会哭的话,下去。”

林钰原先与人严丝合缝地贴着,骤然分开凉意往身体间一灌,又听见他近乎羞辱的拒绝,她又恼了。

“你凭什么说我,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意识不够清醒,她胡乱指责着,“明明就是你的错,许晋宣,你才是真放荡!”

骂完,委屈涌上来,又把理智冲没了。

此时男人下榻,点了床边的烛台。

昏黄的火光烧开一室晦暗,林钰看清了他衣衫不整裸露的胸膛,亦对上他高高睨下来的一双眼。

眼尾一颗泪痣惑人,似引诱着谁去采撷。

林钰不想叫他看,她知道自己此刻必然不体面,拽着男人衣襟再度滚入床榻,第一次,她主动吻上去。

唇与唇相触并不老练,她啃咬吸吮的动作都带着青涩,却又实在急切,甚至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腰上带。

“许晋宣,许晋宣……”

不要再“羞辱”她了,明知她需要什么,放纵她沉沦片刻又能如何,反正他又不是没做过。

男人的确给了片刻安抚,但也极其吝啬。

指尖定在边缘,问她:“你要我做什么?”

林钰就崩溃了。

后来一边抛却涵养胡乱捡着词骂他,一边又紧紧攥着他腕骨,不许他退却半分。

等她终于闹得疲软无力,许晋宣才大发慈悲似的出了些力道。

结束时林钰累极了。

精疲力竭,倒过头就睡。

再睁眼时自己先吓了自己一跳。

昨夜的荒唐萦绕眼前,好似刚刚才结束。

她清楚记得最乱的时候,她把男人的头往下摁。

一定是噩梦吧。

闭上眼,再睁开,她还是躺在许晋宣身侧。

蛊毒一旦压制,理智通通回笼,林钰实在没法接受昨夜自己的所作所为,噙着泪花狠狠踢在男人腿肚。

她的脚还是这么不安分。这是许晋宣醒来时第一个念头。

在她第二脚落到自己身上前,男人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制在身下。

只是对上她通红眼眶,被过早吵醒的怒气压了压,只语气不善地斥她:“闹什么。”

林钰哭得更凶:“你恶心!”

许晋宣气得笑了一声:“我做了什么恶心?”

话里话外,又引着她往昨夜回想。

“林钰,分明是你自己求我的,你还叫我重一点,往里面……”

“许晋宣你王八蛋!”

她崩溃大喊,这是在她清醒时,许晋宣听过最出格的词。

毫不在意地笑过一声,他威胁:“再踢我,就绑你三天。”

这回松开手,林钰别过脑袋拭泪,果真不再闹了。

许晋宣却睡意全无,深知再躺回去也睡不着,干脆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

早膳时,少女仍旧在桌边闷闷不乐。

或是说压根没醒过神,反省着昨夜的所作所为,她只觉得后怕。

蛊毒对她的影响,似乎越来越重了。原先还只是心神不宁,现在她竟然会抛去礼义廉耻,骑到……换作以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哪怕是此前在家里中了药,她都没有这般放浪过。

长此以往,岂不是真变了个淫娃荡妇,日日只知纠缠他。

“为何会这样?”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问了,行迹越轨至此,许晋宣也没打算再瞒。

“你的身体里,有情蛊的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