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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星海的默妄宫。

自凉芊默回到这边,她忧郁不语、出神的症状在自己独处时,显得越发清晰可见,时常在想许多莫须有的想法。

比如,绮绮堃堃拿她最爱的绘画搁置她的眼前,未曾见她动笔过一次,画板和颜料一天下来都是完好无损,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比如,海颜有时来探望她,跟她聊着几句话后,对方便发现她的状态不太好,欲要开口询问吧,她又会及时伸手打断此话题。

比如,她经常看着外面的海景,心内总有一股悲观厌世的想法笼罩着她,期间产生过几次幻听,来源皆是爱人和亲人的呼唤。

比如,有一回她坐在自己里间的大床上,以妈妈慈爱温柔的语气与肚子里的小家伙聊聊天,和ta说你的名字和小名分别唤为什么?

结果,她的情绪掌控得不太好,行为一如反常,差一点失控伤了自己。

幸而的是,她从未想过伤害自己的孩子,否则不管处于哪种情景之下,她全得懊悔与恨透自己。

不过以她现在的状态,仙力还能遏制住她多久呢?

在这些事情的基础上,最大的共同点是她日日抱着或者拿着一本精美又有水的气息的日记本,谁也不知她到底记录了些什么。

……

此前发生的状况一连续到凉芊默要诞下孩子的这天,海颜正在她的里间使用自身的仙力来柔缓她的痛苦,并且助她一臂之力。

绮绮堃堃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担忧的神态充斥着它们的脸色,嘴里一直念叨着“主人一定会平安的,小主人也一定会顺利临世的”。

海青堂真的不懂它俩急迫的心情,他只是觉得它俩是不是夸张过头了,仙子生小孩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又不是人类那般。

要是它俩知晓他的想法,顶多是异口同声地来一句:“若非海公主肯要你这大块头,你注定的活该孤寡一生。”

时间滴答、滴答、滴答地消逝……

不知过去多久,里间的痛苦叫喊声渐渐地停止下来。

只见凉芊默虚脱地躺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仿佛被抽走所有生命力,双眼微睁,嘴唇毫无血色,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小主人生出来没有啊?我家主人怎么样了?”绮绮心急如焚地询问。

“是啊!小主人生出来没有呀?”堃堃同样一脸紧张,语气颤抖。

它俩的对话自是传入凉芊默和海颜的耳中,只是无暇顾及罢了。

海颜将小男孩轻轻地抱到凉芊默的床边,声音柔和地讲明:“是个小王子。”

凉芊默伸手抚摸小家伙的小脸,目光温柔,大抵是缘于小孩感受到妈妈的温度,他蹭了蹭她的手心,并没有哇哇呜呜的哭声。

海颜见凉芊默甚是喜爱自己的孩子,看向母子俩的眼神变得略显温柔,忍不住诘问:“芊默,你想好他的名字了吗?”

凉芊默的口吻轻和,“大名备选有四个,水潇珩、水云涧、水沐淮、水知涣。”

“等他能够独立行走与说话的时候,由他自己来抉择,唤他的小名为子洆吧。”

“子洆是好的小名。”海颜觉得凉芊默为孩子起的名字均很好听,寓意全不同。

下一瞬,她提出自己的疑惑,“不过你怎么不直接定下他的名字?而且有些孩子的名字不是冠予父母的含义所在吗?”

凉芊默跟海颜解释且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些名字确实冠有父母的寓意,比如我唤凉芊默,从前因父亲思念母亲,现今亦有我对母亲的想念,我很喜欢我的名字。”

“但我的孩子不应被我冠上我思念阿漓的含义,他是我们的爱情结晶不错,可他应有自己的人生,名字自是响应他的一生。”

从始至终,她从未想过让孩子的名字裹挟着父母的名字意义。

她和她夫君的故事已然够命运多舛,何故让孩子经历同样的变遭呢?又何必让自己的名字含义约束他的一生呢?

他理应有崭新的未来与曙光、朝气蓬勃的生活,更要他做主自己的人生选择,她和夫君仅仅提供建议和抛出有利有弊的想法。

至于如何选,他们全支持,迷茫了就回家找他们,他们永远是他的后盾与避风港。

从这一刻起,海颜终于懂得水清漓因何钟情于凉芊默了。

无论她身为仙子也好,人类也罢,她的那颗心很纯善,真诚又炽热,使得他者极其容易感悟出她每种行为的影响,及她说起请求或其他的基础是缘由于哪里。

海颜的思绪回笼,调侃道:“以后的子洆长大问询自己的名字来由,听见你的这一番话,恐怕感动得稀里哗啦。”

此话无任何恶意与突兀,凉芊默自然不会动怒或者批判,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的孩子,说出一句朴实的愿望,“我没太多的希望,只盼望子洆平平安安长大。”

转而,她转头望向海颜,出声请求道:“麻烦阿颜帮我和绮绮堃堃说一声吧,让他们帮我照顾一下子洆,我想睡一会。”

“不要怕麻烦我,你好好休息,孩子交给我们。”海颜并不推脱,直接应下,亦表示她自己照旧会顾及凉芊默母子俩。

她们全然相处过一个月多的时间,她们的关系终究成为了朋友。

“谢谢。”凉芊默话音刚落,她便沉沉地睡去。

海颜担心孩子会像那永不停歇的闹钟一般,啼哭不止,故而惊扰到凉芊默的休息,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起来,轻手轻脚地飞出房门,拐向右侧的房间。

绮绮堃堃和海青堂见状,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待她将子洆轻轻地放置在摇篮床中,一边伸手轻摇着,好似在弹奏一首轻柔的摇篮曲,哄他入眠,一边小声说道:

“芊默生了小孩,当下体力透支而睡着了,你们看着子洆,我去给她熬点营养的吃食。”

闻言,绮绮堃堃那原本如紧绷的弦般紧张且恐慌的心,终于如释重负,兽体差点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得倒地。

一旁的海青堂不在意它俩的状况,立即讲话,“公主,我去帮你。”

海颜淡淡瞥了一眼海青堂,思考他跟与不跟的利弊片刻,与之和两大神兽确认一下,“绮绮堃堃,那你俩在这可以吗?”

绮绮颔首,“当然可以,我们随着主人离开,又化成人形且照看主人时,同时学过如何照护小孩,现下再度变成人就好了。”

这么听下来的话,海颜倒是放心许多。

紧接着,堃堃出言感谢,“海公主,这些时日真的辛苦与麻烦你照料我主人了,日后有需要我们做的,我们势必回报恩情。”

“不用,我和她当今也是朋友,互相帮助是你来我往的事情。”

海颜婉拒堃堃的言辞,并表达自己的立场态度,随之转身和海青堂一同前往里厨。

它明白她的话外之意,即不再多言多语一句,反而和绮绮一笑,瞬间变成人形,一前一后地开始哄睡子洆。

其实它们为自己的主人感到高兴,一是它们的主人平安无事地诞下她的孩子,二是起码主人这回结交到一位真心实意的朋友。

……

玄天一界,坐落于神女宫的三层主卧。

南陵舟凝视着水晶棺里只重塑了水清漓半具身形的躯体,不禁沉重地叹息好几口气。

时光荏苒,将近一年过去,他的仙子身才徐徐地凝聚成一半,那么他的元神和力量的恢复,又须要耗费多少漫长的光阴呢?

然而,南陵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宗济遗留的后手真是够心狠手辣的,专门独留秘术针对神女的万物之力和玄圣之力,简直是置于死地,致使无机会翻盘。”

“以一位神之力的人根本不能全力阻挡,加上三到五名玄圣之力的人方可解决那道秘术,仅因谁也预想不到他这个疯子疯到修炼这种献祭灵魂与生命力的禁术。”

这些具体的影响是南陵舟翻阅所有地界的数本古籍,方能总结得出的结论。

“单凭水神的献祭都必需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来重新重塑身躯,元神和神之力同时恢复巅峰,怕是需要三四年的时间。”

“这是提前动用禁忌涅盘的影响,不然按照原来的计划,唯用三年时间便足够。”

“如果神女终结一切,只怕……等待四季轮回的年复一年,均等不到她的归期。”

“水殿下不但早已做好自我献祭的准备,而且他大概预计过此等的可能性,种种原因加持下,毅然决然地抉择以命护妻。”

“按时间算一算,水殿下定然是得错失妻子和孩子的五年时光啊。”

他的最后一句话充溢着惋惜的语气。

然则,就算南陵舟想将水清漓涅盘的事情告知凉芊默,令她得以带着孩子来见一见自己的父亲,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她原先已经受过沉重的打击,当下孩子临世,她肯定亲自照管和陪伴孩子长大,自身的心理和孩子皆是重大的事情之一。

哪怕是凉衪在世,亦不能准确判断回世,假设他的归期变动,岂不是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欢喜,迫使她的内心雪上加霜。

谁皆知道水默的种种过去是诉说着一段凄美而又虐心的爱情故事,让他者不禁为之动容。

……

叶罗丽仙境的冰晶宫,颜爵与冰璃雪并排坐在冰花园的冰川边缘。

她将自己的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用嗓音极低的音量响起:“颜爵,你说嫂嫂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她了。”

他无法作答这个问题,纵使他之前身历过爱人的消散,无非说不出一句合理的话。

如今,他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道:“阿冰,再等等吧,嫂子会回来的。”

这句话非但没有全解她的忧心忡忡,还听见她继续说着:“小家伙出世了,她一个人可以吗?目前为止只传回一个消息,通过这则音讯,我基本笃定她是宽慰众人。”

“她怎么可能真的无忧无虑呢?失去的痛苦对她来说一定非常折磨。”

他接着鞭辟入里,“阿冰,我了然你的顾虑,偏巧你固然了解嫂子的性情啊,她不让谁联系上她,自当想方设法地隐讳大部分的事情。”

“除非她愿意亲口言明,否则我们使用成千上万的招式皆是徒劳无获。”

他的词句,她怎会听不懂呢?

她的嫂嫂本就是这般的性格,永远优先考虑爱人,爱人不在的话,她即考虑朋友们,素来把自己放在最末端的位置。

忽然间,她把自己的脑袋挪离,变成盯着他的侧脸,温声细语地讲述:“颜爵,姑姑、哥哥嫂嫂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家人,那段煎熬的时日,谢谢你为我撑起大局。”

他侧过自己的身体,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温柔的回道:“曾经予水水的约定,我是认真的,为此你的身后除了他们,还有我。”

他们甜蜜的气氛向四周蔓延,犹如雪白的世界被描绘上多彩的颜色。

弹指之间,颜爵把玩着冰璃雪的手指,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出今刻凝重压抑的话题,话锋一转,“阿冰,你想好喜欢怎样的仪式了么?”

他口中的仪式难道是婚礼仪式吗?

是的,没错,颜冰、金罗和庞莹三对cp预估要在过段时间补上自己的婚宴咯。

关于这件事情,他们三位基本拉着其他几位单身狗商量了好久。

风格必定霄壤之别,统一的时间暂定待凉芊默归回后的第二个月,毕竟他们懂她们之间的情谊无价,几乎不会想看到谁缺席。

冰璃雪明了颜爵的用意,顺着他的言词说下去,“简单点吧,符合我的气质即可。”

“好,我来想办法安排。”

听着他的答案,她暨将自己的视线变更至远处的雪山,心里的os:嫂嫂,你回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吗?哥哥……我也好想你。

与此同时,另外两对cp一致讨论着此事。

金罗这边。

“罗丽,罗丽,你要金碧辉煌还是洁白无瑕的风格啊?”金离瞳紧跟在罗丽的身后,那张嘴巴拉巴拉的。

她的眉头紧蹙,强忍住自己极想动手的强烈欲望,疾言怒色地回应:“金离瞳!谁家好人举办自己的婚礼是把风格整成一片金光闪闪的颜色啊!”

他被她“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直接开口咨询她中意的风格,“也是哦,那你推荐什么风格啊?”

思索一时,她答:“自然系或者星空系。”

“好,我来办!”这回的他倒是机灵的应和快了。

就在这时,空气倏忽缄默一会。

罗丽一边浇洒着爱心玫瑰,一边猛然想起金莲不常踏出自己的府邸,骤然发问金离瞳,“对了,姐姐那边有通知吗?”

这么一提醒,他尴尬地吐露:“忘了。”

她先前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被激怒出来,“金离瞳!我看你挨骂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连忙认错,“罗丽,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都是我的错。”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这句座右铭,他摆明是和水清漓学得一个出神入化啊。

“不然还能是我的错?”她反问。

“必定不是!!!!”提高的音量足以证明他惧怕自己的爱人。

金罗的婚宴决策大致上是大差不差了,反观我们庞莹这边的对话…em,貌似略有迥异?调转画面来一探究竟吧。

白光莹以霸道的坐姿坐在庞尊以往坐的位置上,扭头就说:“你确定按我心意?”

这次的他坐在侧位,注视着她,直截了当附声:“当然,我说过我会奉你为女王。”

“那行,我和罗丽她们商讨一下。”

她的语句打得他一个猝不及防,急忙盘询:“啊???为什么???”

“你的审美,我信不过。”她直言快语。

听到此话,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用手指不断戳戳她的胳膊,并以委屈的语调来言说:“光莹,你可不能这么说我。”

她拍开他的手指,接踵而来的致命问题响起,“实话不让我说?还是说你想管我?”

“哪敢啊,向来都是你管我。”他摊了摊手。

“那不就行了。”她留下此话,即时前往花蕾城堡去了。

……

其他的仙子们在按部就班的度过生活。

时希时不时地穿梭于各个时间分元来修复时间长河的碎片,偶尔与黎灰共同预测未来;黎灰则是窥探自己暗物质的奥秘。

花翎帮助小仙子和小精灵们疗伤,毒夕绯修炼与清理毒素;艾珍在观察他仙的七情六欲;荒石是仙境、人类世界两边回。

黑香菱与菲灵不用说了,理所当然待在人类世界陪着自己的主人,不过有时候必将回仙境跟罗丽白光莹小聚几天。

乐音常待音阙小筑,弹奏乐谱;风昀年和风北昀一个忙事务,一个谈恋爱;星尘在仙境的家从未回过,惯来待在九冥一族那边。

八位使者尽管隐居于世,他们仍在执行着自己的使命,从不懈怠。

至于其他地界?各忙各的,河水不犯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