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修槿和风北昀的引领下,颜冰、庞莹和金罗都顺利地抵达乐忧堡内。
他们各自怀揣着疑问,也都提出自己最关切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也得到了修槿和风北昀的耐心解答。
颜爵问:“王默为何会变成君芩默?”
修槿答:“公主是被九王爷复活的,复活的具体过程,我们并未过多追问,至于公主的过往经历,我们也很清楚,所以我们一直将公主视为九冥一族的宠儿。”
叶罗丽问:“那主人回来后是否有受到伤害?她现在过得如何?”
修槿答:“罗丽公主请放心,我家公主并未遭受过任何委屈,她过得非常好。”
冰璃雪问:“那我的哥哥水清漓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王默的眼睛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修槿答:“姑爷为何会出现在此,这个问题等姑爷醒来之后,你们询问他便能得到答案。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等待我家公主归来,也可以向她询问此事。”
提及君芩默的眼睛,修槿的语气就多出几分沉重与心疼,“至于公主的眼睛一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愿姑爷失去他的双眼,所以为了让姑爷能重见光明,她甘愿剜下自己的双眼将它们移植给姑爷。”
说完这些,修槿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她转过头去,用目光示意站在一旁的风北昀。
风北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接过话头,继续讲述着君芩默为什么要把眼睛换给水清漓的具体经过。
毕竟,当时他也在场,不过他没有提及水清漓的双眼本来就出现问题的一事,因为他觉得这事还是由本人来解释比较为好。
如果冰璃雪能在从中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她执意想知道一个答案的话,那他们也是会告诉她的。
讲完这些,白光莹开始问:“她复活后,没回仙境和人类世界是因为没了记忆吗?”
修槿答:“是的,公主是忘却前尘旧忆,她才得以涅盘的。”
庞尊问:“那水王子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她不是变化挺大的吗?”
风北昀答:“水哥怎么认出来嫂子的,这不是用心就能得到答案吗?难道你用心深爱的人你会认不出来吗?”
他这回答,都不知道他是否在含沙射影,可偏偏他确实不知金离瞳认不出叶罗丽的一事,因为他离开仙境太久了。
金离瞳明白叶罗丽刚才还想问一个问题,但是她没有过多的追问,此时他问:“那…主人她会跟我们重新回去吗?”
面对于金离瞳也喊君芩默为主人一事,风北昀和修槿倒是有些诧异,不过他们没有表露出来。
只听见修槿答:“公主的安排我并不知情,不过公主已恢复记忆,是否回去,我都只跟随她。”
那金离瞳为什么要喊君芩默为主人呢?大概只有叶罗丽清楚他现在是愿意提及身为铁皮的那段过往的记忆,也愿意承认他的第一个主人是她。
如果当年曼多拉没有从中插手,大概她的主人能够拥有两个家人,她们若是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也必然会带他回去恢复的,可惜这一切都是事与愿违。
他们的问题都问完之后,修槿和风北昀示意他们可以进去水清漓的房间看一眼就出来,因为他现在需要君芩默的心头血养足九十一天,慢慢静养方可苏醒。
冰璃雪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是觉得他们的爱情真让人产生佩服与感动,二是关于他们的爱情,大概旁人是永远都超越不了一点。
水的独情,默的热烈,就像一对天生救赎对方的宿命爱人,不论何时都有一方甘愿为对方付出所有,还永远不计回报。
在还没进去看水清漓的时候,叶罗丽并未选择过去,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君芩默的庭院之中,白光莹知道她是在想些什么。
她扭头对着金离瞳没好气地说:“金王子,你个木头!你快去陪陪罗丽啊,她心里的伤有一道只有你才能解的。
难道你要让她一直把心结与隔阂铭记于心,你们永不相见你就满意了吗?!”
金离瞳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罗丽。
白光莹和冰璃雪看着他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们直接用法术把他轰到叶罗丽的身边。
叶罗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金离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这时,风昀年不知从哪冒出来,他走向他们,笑着对他们讲:“罗丽公主,金王子,你们本身就为一对,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会保留心中对彼此的在意,那又何苦互相折磨与逃避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都来到此地,也不在仙境,那就好好聊聊吧,我相信她的想法和大家是一样的。”
他口中的她无疑是君芩默,话罢,他给两人倒了杯茶,然后转身飞向冰璃雪他们。
金离瞳和叶罗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复杂的情感。
沉默片刻后,金离瞳终于开口:“罗丽……我……”
话还没说完,叶罗丽的嗓音淡淡又忧伤,打断他:“金离瞳,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我心里的结已成死结,只要我每每想到那些事情,它每晚都会隐隐作痛。
起初,我想的是我的玲珑心可是斩断一半给你的,为什么我既没有留住你,也没有扼住会失去理智的你,我心里清楚其中有曼多拉的手笔。
然而金离瞳,我的气息,我的样貌,我的性格,你就那么容易认错吗?仙境内没有一人和我是相同的气息。
曼多拉只是将我的气息分给她,还有那半颗宝石心只是注入了你我的力量,你都能将她认成我,你让我如何释怀这些?
我叶罗丽身为王族后裔的公主,天潢贵胄,容貌不能说艳绝仙境,可我岂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攀附而上的?岂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当我的?我的独特,我的一切唯我独有,别人永远无法模仿。
你不该认错,也不能认错,如今你既已认错过,那没有必要来弥补我,因为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无法恢复如初,就像我那颗破碎的心一样。
心伤太难修复,即使我们尝试去修复它,也会留下一条深深的疤痕印在我的心底深处。
这条疤痕会时刻提醒着我所经历过的痛苦和伤害,让我无法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不想纠结过去的种种因果,我叶罗丽曾经爱过你,但现在我已不爱,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珍爱自己。”
听到叶罗丽的言辞,金离瞳心中一痛,连忙回应:“不,不是这样的,罗丽,我知道那道伤疤在你心里是很难解开的,可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远远的保护你,看着你。”
他想要伸手去抚摸叶罗丽的脸颊,却又及时抽回手,眼神中满是愧疚和来迟的爱意。
他紧接着言说:“那件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别把自己封闭起来,好不好?让我再次走进你的世界,再次感受你的温暖。
我的心是有你的一半,我不会再失去理智,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会介怀我错认一事,所以我曾请求过灵公主与情公主的帮忙,让她们助我分清玫瑰与月季,我再也不会错认你了。
那段时间做过的所有事情不是为了弥补你才去做的,而是我应该去做的。”
他静静地凝视着罗丽,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语气诚恳又真挚:“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肯见我,我一直都不敢直接闯进去花蕾堡,但是现在,我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
罗丽,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诚意和决心,让我重新赢得你的信任和爱情。”
金离瞳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期盼,他希望叶罗丽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真诚。
然而,叶罗丽却默默地低下头,没有回应他的请求。
金离瞳的心沉入谷底,他感到一阵绝望,但他并没有放弃,表明:“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但请你相信我,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愿意给我一个答案为止。”
说完这句话,金离瞳退到叶罗丽不远处的紫藤花树上,只远远注视着她的背影,留给她独自思考的空间。
另一边看完水清漓的他们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修槿和风北昀也把吃食都安排好了。
只是他们在犹豫要不要走到庭院之中,因为他们怕打扰到金罗的交谈。
不过没等他们多停留片刻的时间,风昀年转个身就看见站在紫藤花树下的金离瞳,这一看就是他们聊过了,至于结果谁又知道呢。
“走吧,我有事情想要告诉你们,而冰公主也有事情想问,不是吗?”
风昀年话音刚落,他就自主走向庭院,冰璃雪紧随其后地跟上去,因为她确实有事情想要问他,颜爵和庞莹自是没意见就跟着过去了。
他们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上,就连金离瞳又重新走过来。
风昀年喝了一口茶,对于在九幽宫的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他也知晓。
他好奇地询问:“罗丽公主,你是如何认出来无忧公主是你的主人?”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位原本不好奇都变得好奇起来这个事情。
“起初,见到主人第一眼的时候,我不敢确定已故的主人竟然还活着,其次我又觉得她带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有那一瞬间我仿佛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以前主人的笑容,所以我才会呢喃问出那句话的。
她没有回应的时候,我生怕自己认错,生怕这是我的幻想,所幸最后主人和我相认了。”
叶罗丽的嗓音喜悦又悲伤,喜悦的是她能和主人再续她们的情分,悲伤的是她曾经一定很害怕吧,那样死亡的场面…她的身边都没有一个她依赖之人。
要是她在或者水王子在的话,她的主人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那份死亡的恐惧……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你们之间的牵绊指引你找到心中的信念。”
风昀年这句话明明听起来什么都没问题,毕竟君芩默是叶罗丽对人类世界的爱意的最后一丝信念,可偏偏大家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金离瞳。
金离瞳又不是没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内心直呼:够了,真的够了!你们怎么都好像在拐弯抹角骂我!
冰璃雪收回她的视线,口吻清冷:“风公子,哥哥的眼睛不会是只因中毒而伤及根本,他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她还是察觉到整件事情是有连接不上的地方。
“你们可记得禁忌之地的由来?”风昀年这云淡风轻的话像是另有其因。
颜爵眉心紧皱,沉声地应答:“灵犀古书曾有记载,十阶曾是主宰世界的存在,每人的身上都有毁灭之力,主宰人类世界和叶罗丽仙境多年。
因为十阶毁灭过文明,也不曾尊重过叶王族,所以直到乐公主带领其他四位守门人出现,十阶才被封印,封印你们的地方至此便唤作禁忌之地。”
风昀年点点头,表示赞同,他说:“不错,这是你们所熟知的十阶,可唯有三点你们是错误的认知。”
他们异口同声地惊讶:“什么?!怎么可能?!”
“我们曾经的确是主宰过世界的存在,但不是唯一的主宰者,这是第一点;我们虽然是自身拥有毁灭之力,但不受我们自由掌控,这是第二点;那五位守门人是不可能凭借他们的力量而封印我们的,这是第三点。”
风昀年如此说道,众仙听后纷纷陷入沉思,似懂非懂地思考着他所说的话。
然而,只有叶罗丽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迅速理解其中的含义,并提出疑问:“所以当年在没有出现禁忌之地的时候,整个世界就已经有掌控世界的人?”
风昀年点头回应:“不错,那位掌控之王没有人知道是谁,也无人知晓 ta 如今是生是死,而我们十阶知道此事是偶然听到世王和一位陌生人的对话而知晓的。”
“那其他两点又是怎么回事?水王子的眼睛和禁忌之地有什么联系吗?”庞尊忍不住插了一嘴进来。
“别急,听我慢慢讲。”风昀年回答完庞尊,他接着讲述,“我们为何会隶属于十阶?在你们的认知中是我们自愿加入,更是因为我们曾经毁灭过文明,所以才会被封印,不是吗?”
“这难道不是吗?仙境传闻禁忌之地的仙子都是十恶不赦,毁灭起文明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肆意虐杀生。
所以乐公主他们当年封印你们后,你们才被誉为整个仙境都不可提及的恐怖存在。”这是白光莹的声音。
风昀年摇摇头,嗓音慵懒:“当然不是,当年心甘情愿加入禁忌之地只有武神凌、薇楚箬、傅妺,地震和欲曦,他们被世王烙印禁忌印记更是自愿的。
而我、清漓、星尘和银尘都不是自愿加入的,是被世王强行烙印的。
我是因为寻找弟弟的过程中被世王烙印;星尘是不明原因加入的,问他只得到一个无事闲得慌的答案;银尘是想得到他的消息,故而加入。
清漓是因为自身实力强大和他在寻找一个办法……”说到这里,风昀年停顿下来,视线看向冰璃雪,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冰璃雪察觉到风昀年的视线,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她的哥哥是早就察觉到她会消失吗……
“哥哥是因为我才会去往这个组织的……”冰璃雪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在场的诸位都能听见。
风昀年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清漓和我在当年都以为世王可以帮助我们,但实际上,他只是个残忍的恶魔。”
冰璃雪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痛苦的光芒。
风昀年言:“世王看中清漓的毁灭一面,因为大家的体内都是水和血液,是所有仙子加起来都打不过他的。
如果你们见过清漓在过去狂怒失控的样子,你们就会明白他的失控是比金王子的失控更具有破坏力。”
听到这里,冰璃雪不禁想起上次她见到水清漓失去神智时的可怕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心疼与一丝害怕。
风昀年接着讲下去:“那座亚特兰蒂斯是因为世王利用禁忌烙印控制他的神智,将其毁灭的。
表面上看,这是一种损伤较小的破坏力,但实际上,世王是想试探清漓的毁灭力量究竟有多强大。
然而,他也不敢完全释放出清漓的全部力量,以免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那回冰公主被世王送去找清漓,想必也见过失去神智的他,如果不是因为千年后他遇见王默而产生柔情,那么不管是和他一体双生的冰公主都难以用互换法术将他带回来。
王默死亡的时候,只是因为他有柔情,他珍惜王默所爱的世界,否则在禁忌之地的时候,叶罗丽仙境和人类世界早就变成一片废墟。”
讲到这里,冰璃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哥哥的眼睛和她有关,也和王默有关。
哥哥之所以会本身拥有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是因为毁灭之力和污染而产生的。
他为复活她,不仅失去的是力量和圣丹,而且要替她承担冰川带来的影响,还要承受水的污染,之后又因为失去王默,一下子变成灰白色的眼睛。
所以他的眼睛在种种因素下,恐怕早就出现了问题,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过,自己默默承受着。
他明明如此在意她们两个,那她以前都对哥哥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风昀年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世王收下我们九位,在他的统治期间,他的罪行确实是如你们所说那般,肆意虐杀生命和破坏文明,甚至是利用我们的力量加强他,清漓的仙力是被汲取得最厉害。
武神凌说世王偏爱他,可除我以外,没人知道清漓曾经日日夜夜都被世王利用禁忌之力让其失去神智,反反复复伤害自己。
清漓的伤只是不在表面,不在世王当着我们的面惩戒,我们其余八位是随时随地都会被处罚,都会被世王抽空力量再赋予他的毁灭之力,唯有清漓是数不尽的折磨。
二阶副相的位置确实是高位,可他不想要,我也不想要七阶之位,可我们根本无法逃脱掉世王的掌控。
而在数年前,我们和五位守门人的一战是世王统治仙境和人类世界的第六百年,那时不知乐音他们是从哪得到世王要重新建立新的秩序世界的消息,他们及时出现阻止。
当年若不是我和清漓及时护住乐音,又有一道能阻止世王的灭尽法术出现,只怕当年连乐音都葬身在那一战。
之后在乐音要完成封印法术,也是有一股力量在帮助她,否则以她一位乐之仙子能抵抗过世王的力量吗?也能阻止我们这些拥有毁灭之力的仙子吗?
还有,当年禁忌之地的大门关闭后,时希曾穿越过时间来到禁忌之地,她是想和世王做交易,只要我们承诺不会破坏世界,并与她烙下时间之神的法盘印记,我们关押千年就能回归世界。
可惜世王没有答应,因为时希不知道世王只想当一个世界的统治者,让所有人臣服于他的脚下,所以她穿越时间来禁忌之地就是白费力气,不然她也不会遭到时间的反噬。”
禁忌之地的故事全部水落石出,谁能想到整个禁忌之地的仙子的过往是何其悲凄?特别是水清漓。
沉重许久的氛围被冰璃雪颤抖的嗓音给打破了,“所以那次…哥哥伤痕累累地出现在我的冰晶宫,就是在你们被封印之后的事情…”
“是的,当年世王发现我们助了乐音,他剥夺我百分之九十八的风之力,只剩下一具残破不堪的仙子身,后面我是重新凝聚了仙力而恢复的。
而清漓被世王用灭世梦魇困住神智数久,在他被重新放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新一任灵犀阁阁主选拔的前夕。
他被世王放出来后,我第一时间去到亚特兰蒂斯找他,看到他一身的伤痕和浑然大变,我不敢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所以我和星尘联手,用星尘的魔窟之洞将他送出禁忌之地,一同抹去他的痕迹,又顺便在内部散播消息说他是逃出去了。
不过那时的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高冷孤傲,不再是随便动怒就引起海啸,就是你们在仙境内所看到的水王子。”
风昀年说完这一切,他选择把空间留给他们,他重新走入水清漓的房间,对躺着的水清漓低语一句:“这么多年了,明明你如此护着妹妹,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宁愿她误会你都不愿说一句实话。
罢了,你这人本来一直都是不善言辞,要不是我与你是知己,我都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如今我替你跟她说了。”
随后,他给风北昀留下一则音讯,化作一股清风消失在乐悠堡里。
庭院之中的他们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安慰眼含泪花的冰璃雪。
听完这些故事,他们多多少少都能联想到为什么一向不问世事的水清漓居然会想争取灵犀阁阁主的席位。
若非不是因为妹妹的消失,他又在别处找不到办法,恰巧当时出现新任阁主选拔一事,他也想到灵犀阁和灵犀令牌能维持水冰远古之力的力量,恐怕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叶罗丽和白光莹主动走到冰璃雪的一左一右,叶罗丽还把颜爵都给拉到一旁,看向颜爵的嫌弃表情就好像在说不安慰人就起开!
白光莹先开口安慰:“冰公主,你比我们都清楚水王子的性情是如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只想自己在意的人能够安好,所以你别太伤心,我们在。”
叶罗丽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在面向自己在意之人的时候,都是总不善言辞的,都是把为对方做过的事情默默藏于心中,我想水王子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的。”
是啊,水清漓怎么会怪冰璃雪?千年的兄妹情,加之他又不是不了解他的妹妹,他只有她这位家人。
只要她没有走错路和伤害自己,她做什么他都会默默支持,默默替她收拾与圆场,他永远都是她的避风港与后盾。
他的那句“我在”,一直都用于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两位女孩,一位是爱人,一位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