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下的死者,面向墙壁,呈侧卧状躺在床上,她的面部大量出血,警方再次确认,死者正是守庙人王阿婆。
周法医对王阿婆的尸体进行了尸检。
周法医发现,王阿婆的鼻根处有一处创口,进一步尸检后发现,王阿婆的鼻梁已经粉碎性骨折。
周法医说:“死者的鼻梁骨粉碎性骨折,所以她的面部才会有大量出血!除了鼻梁处的伤口外,死者的右手手肘处,也有粉碎性骨折!很显然,王阿婆死前,曾与人发生搏斗,她是死于钝器击打而亡的!”
云初夏说:“王阿婆的手肘处粉碎性骨折,说明她曾试图用手肘抵挡凶器,所以才被凶器击碎了手肘部位的骨头。”
楚嫣然检查了下床铺周围,在床与墙壁的缝隙处,她发现了一个木棒。
楚嫣然戴上手套,将木棒拿了出来。
“这个木棒应该就是凶器!”楚嫣然说。
云初夏仔细端详了一下木棒,说:“但是这个木棒上,好像没有明显的血迹?”
周法医在墙面上,发现了许多点状物的血迹,他用棉签试图将这些血迹取下来。
周法医观察了一番后,说:“这些雾状血迹,似乎是死者生前呼吸喷洒上去的。”
宋青山说:“这也就说明,王阿婆在被钝器击倒后,并没有立即死亡。通过墙壁上的雾状血迹可以推断,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宋青山问周法医:“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什么时候?”
周法医说:“从尸体的尸斑程度推断,死者已经死了一周左右。从死者的状态来看,凶手行凶的时间应该是晚上,那时候王阿婆已经睡下。”
宋青山疑惑道:“凶手为什么要对一个年迈的,手无寸铁的老人下手呢?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楚嫣然说:“莫非是因为劫财?寺庙里的香火钱有没有少?”
王展鹏说:“这个小寺庙,在深山老林里,周围交通十分闭塞,车都很难开上来,我们还需要徒步走很远的路,即便是山下的居民,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有这么个小寺庙!”
工作人员说:“因为寺庙比较偏僻,路也不好走,就因为有王阿婆的守护打扫,才不至于破败,劫财?真的不至于吧?这么一个小寺庙,能有几个香火钱呢?”
“我阿婆每日在寺庙里,跪拜礼佛,烧香念经,打扫寺庙,怎么会遭此横祸啊!真是造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工作人员双手合十,连念几声“阿弥陀佛!”
“临近节日,我正要请阿婆一起准备法事,阿婆却突然被人杀害,唉——”工作人员长叹一声。
本来还有点香火的寺庙,因为王阿婆的骤然离世,变得凄凉寂静起来。
楚嫣然说:“寺庙的厢房里,不但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就连柜子,也有被人撬动的痕迹,所以,初步推断,应该是入室劫财杀人!”
周法医也说:“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宋青山说:“再仔细勘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说:“这个小寺庙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冷冷清清,基本没有什么香火钱!”
宋青山说:“虽说这个小寺庙地处偏僻,香火并不旺,但是从现场的作案痕迹来看,凶手的目的,好像就是想要翻出钱财!其目的就是盗窃或者抢劫!”
王展鹏说:“报案人说得也没有错,这里地处偏远,很难寻找,如果不是之前曾经来过,应该不会选择这里。”
“也就是说,凶手提前踩过点!”云初夏说。
“如果只是为了图财害命,这里很明显也不是最佳选择,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香火稀薄的小寺庙呢?”楚嫣然忍不住反问,“刚刚我们开警车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里不仅山路难走,而且作案成本也大,劫杀一个守着孤灯残烛的老太婆,是一件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宋青山说:“楚嫣然说的也有道理,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死者死后,被层层棉被给盖住了,说明嫌疑人不想让尸体提前被人发现。”王展鹏说,“他想要藏匿尸体。我也觉得,单纯的跑那么远来劫财,不太划算,会不会因为死者和凶手产生了什么矛盾,凶手临时起意杀人呢?”
宋青山说:“也有这个可能,那就是仇杀!”
“虽然王阿婆平时都是一个人居住在寺庙里,但是平日里,也有些香客前来上香拜佛,也会有其它寺庙的工作人员来。”报案人说。
宋青山说:“走访一下附近的村民,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是!”
经过多方走访后,警方得知,王阿婆的生活圈子十分简单,她为人和善与世无争,生活十分节俭,并没有与人有经济纠纷,也没有和什么人有私人恩怨。因为矛盾产生纠纷的可能性很小。
“村民们都说,王阿婆为人和善,没有和什么人有经济纠纷,也没有和什么有私人恩怨,这看起来,似乎并不会被人仇杀,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王展鹏说。
“现在,我们应该寻找更关键的线索。”宋青山说。
周法医说:“我们在死者的手肘处发现粉碎性骨折,这说明死者和凶手曾经搏斗过,所以死者的手上,很有可能会留有凶手的生物信息。”
“那麻烦周法医仔细检验,不要漏掉死者的指甲缝之类的。”宋青山说。
周法医点点头。
这个推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通过技术检验,周法医在死者的指甲里,以及现场发现的木棍里,发现了除了死者以外,一名陌生男子的生物信息。
“这个男性,很可能就是凶手!”周法医说。
警方采集了最近所有去过寺庙的人的生物信息,与在凶杀现场遗留下来的男子生物信息进行比对,比对结果却让警方十分失望。
这几十个人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比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