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看起来像是谋士的人上前说道:“将军,切莫动怒,那三人虽逃了,但他们受了重伤,肯定活不下去的,而且金将军已经回去请示他们陛下,攻打大周国,届时我们做的事就算被皇上他们知道,也不用担心呢。”
陈远听了谋士的话,脸色稍缓,但仍带着一丝阴霾,“哼,不能掉以轻心,那三人若真死了便罢,若还活着,必定是个大麻烦,还有加大凉州城的巡逻,这些日子我总是心有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说着,他皱眉道:“方文,明日你带些人去落魂谷外面看看,跟那些北漠军说云家人生命力顽强,让他们进落魂谷外面看看,务必要把云家人给斩草除根,不能让落魂谷有任何人活着。”
方文连忙躬身应道:“是,将军,属下明日就带人前往落魂谷。”
云卿卿听着陈远的话,眼里闪过杀意,狗东西想把他们家给斩草除根,真是找死!云卿卿正准备解决他。
突然觉得这么死太便宜他了,必须让他受尽折磨死才行,于是云卿卿走到他身边,直接一脚踢向他的腿。
陈远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单膝跪地,脸上露出惊愕与痛苦交织的神情,他刚要愤怒大骂,就被一种很强大的力量给摁在地上,头发被人揪住了,狠狠地往地上重重磕去。
“砰”的一声,他的额头与地面碰撞,顿时鲜血直流。
“将军!”屋子里士兵看到这一幕,顿时发出惊呼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跪在地上,还用脑袋撞地。
陈远被磕得头晕目眩,怒吼:“你们这群废物,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抓住这个狗胆包天的贼人!”
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他们明明没看到有人,将军却这样说,难不成将军中邪了?
但他们不敢违抗命令,纷纷朝着陈远的方向围了过去,手中的武器胡乱挥舞着,朝着空气说着:“大胆贼人,速速放了我家将军!”
“将军?他一个叛国贼子算狗屁将军!”云卿卿出声怼道。看着陈远挣扎要起来,直接一脚重重踩在他身上。
陈远被云卿卿这重重一脚踩得闷哼一声,又趴在了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
士兵们只听到云卿卿的声音,没见到人,吓得身子僵硬。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撒野!”方文壮着胆子喊道。
“我是来取你们狗命之人。”云卿卿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冰冷而威严。
“哼,就凭你?藏头露尾之辈也想杀我们,识相的话快点束手就擒,让你死个全尸!”方文强作镇定,但声音中的颤抖却难以掩饰。
他话落下,就见地上茶杯碎片凭空飞了起来,迅速朝着他而去,方文满脸惊恐,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些茶杯碎片就割断了他的脖子,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方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还未来得及消散,便“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个十分凶残的主。
陈远也被这一幕给吓住了,身体变得十分僵硬,眼中的原本的暴虐被惊恐取代,他强装镇定说,“姑娘,你饶我一命,只要你肯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云卿卿冷冷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死。”
陈远闻言脸色大变,他猛地挣扎起来,试图摆脱云卿卿的控制。
云卿卿见状踩在他身上的脚加大了力道,陈远只感觉气血翻涌,喉咙一甜,又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听到书房里动静的士兵们从外面蜂拥而入,他们看到满地的鲜血、倒地身亡的方文和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陈远顿时关切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有刺客,快抓住刺客!”陈远吼道。
士兵们闻言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向四周,寻找刺客的身影。
“一群蠢货!刺客就在我身后!”陈远愤怒地咆哮着。
士兵们听到陈远的话,满脸的茫然和惊恐,将军身后明明没有人?哪里来的刺客?
“将军,你身后没有人啊。”有士兵壮着胆子说道。
“没人?你们这群瞎了眼的东西!”陈远怒吼,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就在我身后!我被她控制住不能动弹了!”
士兵们闻言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将军这是中邪了吗?
云卿卿这会儿懒得再听他们废话了,她从空间拿出迷药粉,朝着士兵们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挥。
一股无色无味的迷药粉末瞬间飘散在空中,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些士兵笼罩而去。
士兵们正满脸茫然与惊恐地四处张望,想要找出那个他们看不到的“刺客”,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
片刻之后,离得较近的几个士兵率先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随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士兵见状,面露惊惶之色,刚想开口呼喊,却也吸入了不少迷药粉末。
紧接着,他们身子摇摇晃晃几下,手中的武器“哐当”落地,最终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转眼间,书房内原本还围聚着的一群士兵,就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整个书房瞬间安静了下来,陈远惊恐瞪大了眼睛,想说点什么,结果脑袋一阵眩晕,晕了过去。
云卿卿看着晕倒在地的陈远,她从空间中取出一个麻袋,动作利落地将陈远装了进去,然后提在手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一路朝着将军府的后门走去。将军府内虽然守卫不少,但都没有发现隐身状态下的云卿卿。
出了将军府后,云卿卿施展轻功,快速地朝着上次救顾武那个废旧仓库而去。
到了废旧仓库,云卿卿把他重重丢在地上,去空间让小白帮助她解除了隐身,随后从空间取出一粒软骨散,捏开陈远的嘴巴,将药丸强行塞了进去,随后从空间拿出药水在他鼻子前晃了晃。
此时已经是晚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仓库内使得仓库内并不显得很昏暗。
没多久陈远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觉得脑袋昏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他脸色大变,下意识想要大喊救命,却发现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陌生姑娘,那个姑娘面无表情看着他,眼神里的寒意让他心底生寒。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他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这个丫头能把他悄无声息弄到这个地方来,实力不容小觑。
云卿卿说:“我是云家的人。”
这个陈远她不会让她活着的,她知道他身份也无事。
陈远知道她是云家的人后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他的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你……你是云家的人,是我……是我一时间鬼迷心窍,我罪该万死,求求你放过我!”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姑娘是来找他报仇来了。
云卿卿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杀意,“放过你?你勾结北漠人,害我祖父他们,残害百姓,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陈远听着她说祖父他们,微怔,这姑娘是怎么叫云元帅为祖父?云元帅那个孙女他见过,是个傻子性子软软地,长得还十分漂亮,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看着其貌不扬,凶残的小姑娘,难不成这个是云元帅干孙女?他也没云家人说过云元帅他有干孙女?
陈远心中疑惑云卿卿身份,但此刻保命要紧,他赶忙说道:“姑娘,我错了,我可以将功赎罪,求你饶我一命吧。”先说假话哄这丫头,保住命,后面再想办法收拾这丫头。
云卿卿看出了他心思,心中冷哼一声,先利用下你,然后再狠狠收拾你,这样想着,云卿卿蹲下身子,眼神如刀般盯着他,“将功赎罪?好,那你先说说,百姓们中了什么毒,怎么解?若有敢说假话,没你好果子吃。”
陈远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姑娘,百姓们中了一种叫做狂兽散的毒,我不知道怎么解,这毒是北漠国那边人给百姓下的。”
云卿卿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猛地伸手用力拍了一下陈远的脑袋,“你这狗东西吃着大周国粮食,和北漠人勾结害自己同胞,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陈远被这一巴掌拍得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作响,心里满腔怒火,可是却不敢发作,只得努力强压下怒火,撒谎说:“姑娘,我是迫不得已,北漠那些人抓走了我妻儿,若是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要杀我妻儿啊。”
“口胡!”云卿卿直接起身一脚踹在陈远身上,“别在我面前抖小机灵,你是什么样的狗东西我清楚的很!”
陈远被踹得气血翻涌“噗”地一下朝着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以后定要把这个臭丫头给碎尸万段。
突然脑海里闪过恶毒想法,陈远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他现在收拾不了这个臭丫头,那他就借刀杀人。
这样想着,陈远将眼中的怨毒掩饰起来,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姑娘,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杀我,我愿意将功俗罪,带你去找北漠金将军,他那里有狂兽散的解药。”
云卿卿知道陈远心中打得什么算盘,不过她没拆穿他,她正好也想要去找那个贱人金将军,她便点头道:“行,你叫你的人去给那金将军送信,叫他来凉州城找你。”
陈远一听, 毫不犹豫反对:“姑娘,这恐怕不妥,金将军生性多疑,若让他来凉州城,他必定会起疑心,不会来凉州城的,不如我们去漠关城找他,想办法骗取解药。”
云卿卿闻言重重一脚踩在陈远身上,“你只需按我说的做,想办法叫你的人把他给喊来凉州城,要是你不听我的,我现在就打死你。”
陈远疼得面露扭曲,额头上冒出冷汗,“姑娘,我没有骗你,金将军他生性多疑,他恐怕不会……啊。”
云卿卿加重了脚下的力道,眼神中满是不耐,“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把他引来凉州城,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陈远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不敢再反驳,只得咬牙应道:“好,姑娘……我想办法把他引来凉州城。”
嘴上这样应着,他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在送信过程中给金将军暗示,让他有所防备,最好能反过来将这臭丫头给抓住。
云卿卿见他答应,才把脚从他身上松开,“别抖小机灵耍花样,不然现在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开玩笑的。”
陈远颤抖点头,忙答应下来,“姑娘,我不会耍花样的。”
他心想就算这丫头很凶残,也不可能抵挡无数士兵,到时候让士兵们把她擒住,定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云卿卿从空间拿出纸笔扔给陈远,“快写,让他来凉州城。”
陈远拿着纸笔,思索片刻后开始写信,他故意把字写得歪歪扭扭。
看似是因为害怕而紧张到手抖写不好字,实则是用他们之间特殊的暗语在信中隐晦地传达了有人要抓他。
写完后,他把信递给云卿卿,小声说:“姑娘,我写好了。”
云卿卿接过信看了起来,看出了陈远在信中搞鬼,一脚把陈远踹倒在地,“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得让长点教训。”
云卿卿说着,从空间中取出一根鞭子,这鞭子上还带着倒刺,泛着寒光,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陈远见状脸色顿时大变,“姑娘……”他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见她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他。
鞭子落在陈远身上,瞬间带起一道血痕,陈远惨叫出声,“啊!姑娘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