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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五郎紧紧的盯着锅里的两个人,在黑夜里他的眼睛呈现了绿光,仿佛是能看到里面的人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黄五郎见里面没动静了,这才走了过去,围着锅转了一圈后,这才让人把烛火点上,然后将火给熄灭。

黄五郎得意的笑着说:“我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的,还不是被我给煮了。”

黄五郎笑了笑,让人把锅端出来,直接倒在碗里,那么多水现在浓缩成这么一点,看来这剩下的都是精华了啊,哈哈……

“五哥……这不对劲啊,这……”

一个手下指着碗里出现的腿慌张的说:“这人都不煮烂了吗,怎么还有腿呢?”

黄五郎大吃一惊,伸头过来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地让多煮了一会,但是没想到这两人还没死透。

若是这样拿过去,将军肯定会发现的。

“既然煮不烂,那就别管我心狠了。”黄五郎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来,立马就准备往碗里倒。

陈深自然是听到他说的话了,为了保证自己和方今不会再次受到伤害,她也顾不上被发现的危险,只见碗里亮出了光,一个阵法将碗整个包裹起来。

“哈……我还以为是真的煮不烂,没想到你们竟然没死。”

黄五郎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在这么滚烫的水里活了下来,但是既然都已经到手的,他就不会放走。

黄五郎对着碗施展了功法出来,就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要他们的命是易如反掌。

方今咳嗽着从水里爬了起来,本来就很是疑惑的他,看到了这么一个巨型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吓的不行,立马躲在了陈深的后面。

他担忧的问:“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人啊。”仿佛只要那人一张嘴,自己就会被吃进他肚子里。

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别废话了,快点想办法。”

要是他们再不做点什么,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了。

可还是方今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现在都被控制了,而且师兄们也不在,就靠他那点修为,自保都不一定行啊。

只是现在青姑娘这么努力,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随即,方今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陈深的肩上,催动体内的灵力,于丹田内循环一周后从指尖流到陈深的体内。

陈深本来消耗的灵力现在正在慢慢的恢复,只见陈深加固了阵法的强度,现在应该能坚持到哥哥找到他们。

可是方今输入的灵力只支撑了一会,陈深就感觉到了很吃力了,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黄五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笑着说:“你们怕是不知道吧,为了防止你们逃跑,我在这水里也下了药,谅你修为在高,在这水里都会大打折扣,哈哈……等你们灵力枯竭,还不是照样被我捏扁搓圆。”

陈深才不会如他意呢,这大好的繁华,她还没玩够,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被他弄死呢。

陈深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的丹药塞进嘴里,快速的嚼完后,对方竟使了一个眼色,既然这样,那不如破釜沉舟。

黄五郎感觉到阵法的光越来越亮了,而且上面的力量仿佛要冲破自己的施压,随即快速的镇压下去。

可是他太小看陈深了,既然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随着光亮越来越亮,只听碰的一声,陈深的阵法冲破了黄五郎的邪法,而那装他们的碗也在瞬间裂开了。

方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倒是很高兴,毕竟是赢了,可就在他拉着陈深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不是有巨人的出现,而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小了,现在这副身子别说逃走了,就连躲在哪里都是一个问题。

“哈哈……就算你们赢了又如何,这里到处都是我……”

黄五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剑逼的连连后退。

秦司朗和闫景瑞总算是找到了这里,只是因为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秦司朗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耐心,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和担忧。

黄五郎翻了一个身,然后站在那里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些手下败将啊,真是……太幸运了,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黄五郎说着就朝两人攻过去,闫景瑞快速的拔了剑,这家伙害他差点害死青姑娘,他肯定不放过他。

“退后,我自己来。”秦司朗说完,双脚点地借力快速的冲了过去,与黄五郎狠狠的打在一起。

闫景瑞想了想,也没说什么直接去解决那些小喽啰。

十几个回合下来,黄五郎倒是觉得这次有些不一样,秦司朗的招数明显的带了几分狠辣,看来这个人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温和啊。

黄五郎将爪子变出来,和秦司朗打了起来。

一时间呯呯作响,兵器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尤为明显,伴随着丝丝火光,一下子分不清到底是占了上风。

秦司朗这个时候都不在乎是否会露出灵剑派大师兄的身份,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要他死,给团团报仇。

闫景瑞解决完几个小喽啰后,然后开始在屋子里找起陈深他们的行踪,只是因为他们两一直没出声,所以闫景瑞还没看到桌子上的两个小人。

方今拉着陈深躲在几个茶杯的后面,虽然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是他们现在这副样子出去岂不是太难看了。

尤其是青姑娘脸色惨白,要是让大师兄看见了,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要是影响了他对付敌人,那就更不好了。

“方今……”

闫景瑞半蹲着身子,视线与桌子齐平,看向躲着的方今问:“你躲在这里做什么?青姑娘呢……”

“这……”

方今往后挪了挪,一旁的陈深半躺的靠在茶杯上,一副很是难受的样子。

闫景瑞一下子就猜到了方今不出声的原因了,他看向秦司朗的的方向,见两人越打越狠厉,他气的都想加入,只是大师兄说过的话,他不能不听。

“大师兄……”闫景瑞担忧的叫了一声。

秦司朗趁着空隙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闫景瑞没有说其他的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秦司朗还是看出不对劲来。

只见秦司朗朝他点点头,然后更加疯狂的去攻击黄五郎,既然他非要作死,那自己就送他一程。

秦司朗一般都不会用剑,一旦用剑,就代表一定会有人死。

秦司朗欺身上前,也不顾那爪子会不会伤到自己,只是一个劲的逼迫黄五郎到没有招架的地步,然后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若是按正常的情况来说,黄五郎就算是被伤了,或者身体哪个部位被毁了,他身体强大的愈合能力,都会让他恢复如初,可是他却看轻了秦司朗的剑。

霖岐剑,不仅仅是一把武器,更是秦司朗用自己的灵气灌入的杀人利器,只要被他的剑伤到了,伤口处若非珍贵药物不能医治,对邪魔鬼祟更是永不复生的伤害。

黄五郎本来还想嗤笑这人,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伤口处没有愈合,反倒是一点点在崩溃,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司朗,大声的问:“你到底是谁?”

秦司朗将剑收了回去,睥睨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能忍的人。”

秦司朗说完就走到桌前,在看到小小的陈深后,他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温柔的将人提起来放在手心里,大步的离开了。

闫景瑞看了一眼后,两个手指头将方今捏了起来,跟了过去。

“二师兄,你轻点……”

“我这么小,会被你捏扁的。”

不管方今如何吐槽,闫景瑞也没听进去,因为使用轻工飞行,耳边全是风声,方今那点叫唤声,一下子就被掩盖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和丹药的调养,陈深的身形倒是恢复正常了。

只是方今还是小小的一个,而现在因为床上没有多余的一个人,闫景瑞睡的很是舒服,整张大床都被他占用了,方今被挤到了枕头上,因为只有这里才不会担心被闫景瑞压死。

陈深醒来,脑子还是懵的,昨晚的事情,她还记得,只是因为那水太过霸道了,导致她现在身体还有些不适,提不起精神来。

“团团……”

秦司朗端了药过来,见人醒了,着急的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着急的问:“多躺会,你的身体还没好全。”

陈深脑袋左摇右摆,声音沙哑的说:“我总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很重,压的我睡不着。”

秦司朗看着她摇晃着脑袋,就这还感觉很重,怕不是很轻吧。

“我给你揉揉。”秦司朗说着就伸出双手从她的太阳穴开始揉,但是不得不说秦司朗的手法是真的好,陈深眩晕懵惚胡的状态少了很多,但是她却更觉得累了,没一会就靠在秦司朗的胸口睡着了。

秦司朗无奈的笑了笑,把人放平,让她躺着舒服些,但是脑部的按揉还在继续。

等下午陈深醒过来的时候,虽然说不上神清气爽,但是比上午的状态要好多了,甚至还觉得饿了。

陈深下了床,在屋子里却没看到秦司朗的身影,她慌忙打开门,准备出去找,却看见秦司朗端着饭菜进来。

秦司朗笑着说:“醒了,我还以为你还会多睡……怎么了?”秦司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深给抱个满怀,要不然他早早的把手移开,这些饭菜可能都洒在两人身上了。

陈深带着哭腔说:“为什么那么迟才来找我,我差点就死了。”

“胡说……”秦司朗看着她,心疼的说:“是我不对,若是我一直抓着你的手,就不会让你离开我那么久了。”

“但是,不能在我面前说这个字,知道吗?”

“哼……明明就是你的错,现在搞得跟是我错似的,你怎么这么坏啊。”陈深假装埋怨似的捶着他的胸口。

秦司朗将饭菜用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陈深的手,说:“是我的错,团团没有错,只是……有些话,我不喜欢听,所以不要说了好吗?”

“哼哼……那要看我心情。”陈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怎么可能会让秦司朗说两句好话就给糊弄过去呢。

随后,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房间。

躲在门后看着走廊上的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闫景瑞只是觉得感情这东西真的会改变一个人,方今脑子单纯,以为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状态,忍不住跟着羡慕起来。

“真好啊,青姑娘能得到大师兄这样的喜欢,两人感情真好,好羡慕啊。”

闫景瑞冷笑着说:“就你这样,你还羡慕,我看应该是别人羡慕你才对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方今愣了一下,眼中带着不解问:“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呢,这摆明了在说一个大少爷,被家里惯着有一群的下人伺候着。

闫景瑞冷哼了一声摇摇头没说话,虽然他也是大户人家出生的,但是自从去了灵剑山后,就不曾享受过被人伺候的生活了。

虽然灵剑山还算富裕,但是对于前来修行的人都奉行自己的事自己做的准则。

不管你是之前是何种身份,到了灵剑山,一切都得从最基本做起。

小到解决自己的生活,大到给灵剑山所有人做饭,只要你在灵剑山修行就避免不了这些问题。

闫景瑞还是方今的师兄,照顾他也算理所应当,只是这照顾也要有个度啊。

他上次受伤后,除了昏迷的那一天是方今照顾的,后面的时间都是自己解决一切问题的。

可是他倒好,明明只是身子变小了,反倒对自己指手画脚起来。

喝个水,不是嫌水太烫了,就是嫌水太凉了,要不就是嫌水太多了,要不就是嫌水太少了。

他这么能作,怎么没把自己给作死啊。

“二师兄我饿了,有没有什么点心可以吃啊,如果能来点桂花糕和豌豆黄就好了。”

“如果没有就算了,可以来点梅子糕和……哎呀……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啊,我要是被你砸死了,你怎么同师父说啊。”方今嫌弃的看向床上的人,他现在可是小小的一个,这么大的枕头足以把他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