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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脑子没转过来,看向一边的秦司朗和陈深,一下子从凳子上飞速的爬起来,问:“这就走了?”

“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陈深开玩笑的说:“难不成是哪些东西味道很好,你上瘾了。”

“没有……”方今快速的摇着头,他是再也不敢随便乱吃了。

等他们绕过院子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宅子是一个废屋,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方今看着空无一人,还刮着冷风的院子,害怕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该不会他真的遇上了吧,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里真的很奇怪。

晚上灯火通明,白天却空无一人,而且这附近的其他宅子也是一样,不同的是上面挂着的灯笼颜色不一样。

可是奇怪的是,还没等他们回到客栈,外面开始下起雨来,一下子所有的行人都躲到屋檐下,仿佛对这场雨避之不及,一个撑伞的也没有。

陈深也觉得奇怪,正想过去询问一下,但是还没走到人群中,就见他们都散开了。

秦司朗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先等雨停,等回去再说。”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个时辰,雨停后,已经到了下午了,可以说等一场雨,纪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了。

回了客栈后,掌柜和店小二见到人回来了,吓了一跳。

陈深生气的说:“准备些好菜过来。”

这还没到一天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嫌弃的够够了。

见他们上楼后,店小二才和掌柜的小声的说了起来,毕竟能被带走的人,都不会活着回来的,他们该不会是已经……

掌柜也吓的不轻,只是从来没见过他们白天出来的,所以这几位应该是活着的吧。

掌柜想了想,催促店小二去给他们送饭菜,再好好的观察一下。

店小二把饭菜送来过去,仔细的盯着几人看了许久,虽然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但是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方今吃着饭,看着在门口守着的人,好奇的问:“你这是闲的,还是饿了啊,这么盯着我吃饭啊。”

店小二尴尬的笑了笑说:“不知道饭菜是否合客官的口味,我才等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不要怪罪啊。”

这话说的,就算方今想说什么责备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

方今挥了挥手,说:“我们什么都能吃,不挑食的。”

把人打发走了后,方今继续吃起来,可是吃着吃着,他就感觉不对劲了,突然浑身发痒,他难受的不行,放下碗筷开始对着脖子手腕处脸上挠了起来。

闫景瑞看他这样,忍不住皱眉说:“你这又是怎么了?”这饭菜他也尝过了,可是一点毒都没有啊。

但是奇怪的是,没一会,方今整个人就开始不正常起来,脸上泛红,脖子和手腕处全部出现红色的疹子,关键是越来越痒了。

方今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打开门就朝一边走去,边走边说:“青姑娘,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方今突然冲出来,把在外面偷看的店小二给吓到了,尤其是看到他身上这种古怪的现象,他吓的叫了起来,这几个人肯定不是正常的人了。

“鬼啊……”

店小二吓的直接跑到一楼,而大堂里坐着的三五个闲人听到他这么说,都伸长了脖子向二楼看去。

陈深打开门,就看见了方今抓耳挠腮的样子,好奇的问:“你这什么时候变成猴子了,你这身上脸上又是什么情况啊。”

方今哭丧着说:“我不该贪嘴的,青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陈深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关键是脉象一点异样都没有,而且这红疹看起来甚是恐怖。

陈深拉着他进来,说:“我也看不出你是什么情况,若是相信我,你先泡个澡试试。”

陈深走出去站在走廊里叫着说:“给我送桶热水来。”

店小二听完就皱着眉,他可不想再去了,可是他跟掌柜的说了,掌柜的不同意,非要让他去做。

没办法,店小二只能认命的让厨房准备了热水,然后给提了上去,不过,他没有进门,只是敲了敲门后,把热水放在门外。

这样的举动气的陈深直接开骂:“你是聋了吗?我让你送热水,你给我放门口,那和我自己去厨房提有什么区别。”

“这么大个客栈就这么欺负人的是吗?”

“我付了那么多的房钱就换来了这样的服务,你们还真是家好客栈啊,等着瞧吧,有你们好看的时候。”

陈深走进来,让方今把热水给提进去了,毕竟是他泡澡。

陈深在给他选的药材上又多加了两味药材,分量也较之前加了一倍,将药材放进热水里,等药效全部被水吸收后,这才让方今脱了衣服进去。

方今看着黑黑的洗澡水,又想到马上就要脱光光进去泡澡,顿时脸红起来,说:“这孤男寡女的也太不合适了吧。”

“你在想什么啊?”

陈深白了他一眼说:“要不是你求我救你,你当我愿意让你来我这里泡澡吗?”

陈深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秦司朗拉出去了。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啊?”陈深好奇的问,要是不观察的话,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药草对他管不管用。

虽然陈深昨天已经泡过澡,但是她不能保证方今的情况和她的是一样的啊,再说了,如果他们两人是一样的,那闫景瑞和哥哥他们是不是也会有问题。

如果现在能观察确定下来,肯定可以对他们做提前预防的。

“你还想看他不成。”秦司朗皱着眉,男女有别难道不懂吗?

陈深无奈的摇摇头说:“我这是想观察他这个症状,以防止我们中还会有人出现这样的问题啊。”

“哼……行。”秦司朗说完,推开门进去,然后把门从里面给栓死,不是要看吗?他来看总行了吧。

“大师兄……啊……你要做什么啊?”

方今吓的不行,虽然青姑娘不在这里,但是他现在在泡澡啊,大师兄来是不是不合适啊。

“你泡你的,我看我的。”秦司朗说完,就坐在刚刚搬来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方今。

方今被吓的不行,只能微微的转过头,只求一个眼不见为净。

“把脸转过来。”

秦司朗说:“你这样,我看不到你的表情。”

方今僵硬的把头转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非要看自己的脸呢?

陈深长叹了一口气,真是无语啊。

既然房间待不了,那她就去楼下吧。

等到楼下后,原本在看好戏的几人纷纷低下头,就害怕被陈深发现,他们在看她似的。

“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

陈深坐在中间的一个桌子旁说:“本姑娘长的花容月貌,不怕你们看。”

“但是……若被我知道你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定要叫他好看。”陈深说完,手拿茶杯狠狠打拍了一下桌面,等她的手移开的时候,那杯子碎成很多小块。

众人见了皆是一惊,看也不敢看了,小声说话更不敢了。

陈深看着安静下来的客栈感觉舒服极了,只是她放下来的手,在微微颤抖,只因刚刚太过用力,她的手好疼啊。

若不是借了灵力,她的手肯定会被划破的,以武力威吓别人,这种事真的不好做啊。

“客官,真是对不住了,我胆子小,还请客官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店小二在掌柜的眼色安排下,端了点心和茶水过来道歉。

陈深冷笑了一声说:“滚吧。”

那店小二如蒙大赦似的,快速的跑开了。

陈深慢悠悠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她又不是傻子,从进城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怪异的事情,外加这么多排斥嫌弃的眼神,她自然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只是因为他们几个是外来人,所以他们根本不愿意主动相告。

只不过,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对这种情况都习以为常了,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半个时辰后,方今一脸舒爽的从房间走出来,脸色恢复正常了,脖子上的红疹也消失了。

方今看着陈深在下面,趴在栏杆上笑着说:“青姑娘,你的药很有效,这才一会我就好了。”

陈深得意的说:“那当然,你当我的药是白来的吗?”

“青姑娘真是好本事,大恩不言谢,我……”

陈深微微皱眉,不解的问:“谁说不言谢了。”她可不是个会白白帮忙的人啊。

方今想了想,快速的跑下楼,做到她的旁边说:“要不然这样,这一路我请你做我的私人大夫,钱方面不是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司朗突然出现打破方今的幻想,什么破脑子,竟然有这种作死的想法。

“你们还能一直跟着我们不成。”

方今笑着讨好说:“大师兄,别这么无情嘛,我们也没要求一定要去哪或者不去哪,就让我们跟着你吧。”

秦司朗冷笑着说:“不行。”然后把记录的信息交给陈深说:“你看看有没有用。”

陈深拿了过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方今还在和秦司朗软磨硬泡,虽然有二师兄在也很好,但是万事不能拿来比较啊,一比较自然就会有好和更好的,那现在有的选择,为什么不选更好的呢。

掌柜的看他们聊的正起劲,悄悄的走到后厨,拉着店小二问起来:“你可是亲眼看见了,确定没看错吗?”

店小二点点头说:“我看的真真的,那位客官的脸都跟烧起来似的,脖子上的红疹一大片一大片的,只要挠了后,就出现红疹子,吓人的很啊。”

掌柜的决定不可思议,这淋了雨的人竟然还能活,这也太奇怪了吧。

“没听说过这种情况啊。”

“掌柜的,是不是和他们是习武之人有关啊。”店小二想起来,他们来的时候有人带了剑,一副练家子的样子。

掌柜的摇摇头,他们这里也不是没来过练武的客官,但是无一例外啊。

“这样,叫你过去的时候,放机灵点,该问的问,不该说的不说。”

店小二害怕的说:“我能不能不去啊,我怕……”

“怕什么?淋雨的又不是你,再说了,也没听说过这东西会传染,别自己吓自己了。”掌柜的很是嫌弃,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事就被吓着了,真是没用。

店小二说:“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再说了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变化啊。”

“废话那么多,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掌柜的生气的看向他,既然是被自己雇佣来的就应该听自己的话。

店小二无奈的垂下头,这年头,为了钱,命也要豁出去啊。

等掌柜的回到柜台的时候,陈深他们早就上楼了,其他的客人朝掌柜的点点头,也跟着离开了。

陈深站在门口,从门缝里往下看,冷笑着说:“果然这里很奇怪,那掌柜的和那几个客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司朗忍不住摇摇头,他们只是路过暂时休息,秘密什么的跟他们又没关系。

原本只是想住一晚歇歇脚就走的,可是谁承想当天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今天又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所以只能明天再离开了。

陈深把方今的情况记录下来,又开始炼丹了,毕竟昨天晚上都发生事情了,今天晚上可能也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了以防万一,她和秦司朗说好了两人轮流守夜。

而另一个房间里,方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闫景瑞则是端坐在椅子上在修炼。

月上中天的时候,陈深感觉到困了,她把丹药都收好,然后走到床边,脱了鞋子,正准备睡觉。

这时隔壁房间突然出现了响声,陈深两人一惊,快速的跑了过去,只见方今还在睡着,一边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闫景瑞却不见了。

“要追吗?”陈深看着方今,要是他们去追,这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