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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平日里装得太累,裴艺源的小号那叫一个放飞自我,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个选秀出来的非科班小爱豆,要不是有公司力捧,又刚好落在作者亲哥哥的娱乐公司,哪里舔得到现在这个大饼?结果一被捧就发飘,那天席总来找赫轩,被他看到了,他就眼红得跟要吃人一样。”

杜安饶听到这面露诧异:“他是因为席总找我二哥没找他,才搞出这么多事来的?”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觉得自己跟赫轩相提并论?他什么咖位,赫轩什么咖位,赫轩哪怕是来客串当配角,剧组宣传的时候也得给他打上特邀二字。”

周顺辙越想越气:“偏他真以为自己演了主角,就比赫轩高一级,投资商找赫轩不找他是在侮辱他。他也不想想自己配吗?配个几把!”

“咳咳咳……”周顺辙话音刚落,杜赫轩的死亡视线就扫了过来,好似在说“没事说什么粗话,带坏我家小孩”。

周顺辙:“……”惹不起惹不起。

杜安饶倒是没在意这个:“就因为这个,他翻车了?”

虽说裴艺源此举确实挺膈应人,却也只能说明他小肚鸡肠,说一套做一套,人品有问题,跟杜安饶预想的成为法制咖彻底被封杀还是稍微有些差距的。

“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我跟你说,你别看他这人长得斯斯文文跟小弟弟似的,私底下可乱了……”

杜安饶早知道裴艺源私生活混乱,却不知道这人满脑子男尊女卑的活屌丝,一边享受着粉丝们对自己的吹捧,一边对她们极尽言语贬低。

“他甚至给那些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搞了个编号,每次跟她们发生关系后都要写篇小作文表达自己的感想。”同为男人,周顺辙都觉得这人很是一言难尽,“他当自己是皇帝呢,还搁这选妃。”

杜安饶默默良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江总怎么就没看上他呢?他们一定很聊得来。”

周顺辙愣了一下,乐了:“对对对,这俩一个选妃一个选夫,怎么就没凑一块锁死呢?”

“……许是同性相斥?”

经杜安饶这一打岔,周顺辙等人的心情好歹好了一点点,但有个人却笑不出来。

杜安饶同情的看了眼一脸灰败的高导演,想了想还是安慰道:“高导节哀。其实换个角度想,这时候爆出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们有做出补救的机会。而且你们这部剧开机时间也不长,真要换人重拍,损失也相对小一些。可要是等这部剧都拍好了,什么都弄好了只等上映的时候爆出来,那才真是……”

高导演欲哭无泪,话虽这么说,可剧组接连出事,已经引起了投资商的注意。

之前杜赫轩的事还好,虽然一开始舆论风向也不利,好歹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有反转,对投资商也有交代。

这次的事却是证据确凿,完全没得抵赖。

刚刚杜安饶进去上厕所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投资商打电话过来谈撤资的事,让本就不富裕的剧组雪上加霜。

高导演这会是愁得头顶仅剩的那几根毛都岌岌可危了。

副导演闻言却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了句:“小杜啊,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些什么啊?”

高导演被他这一提醒,也想起了几息前杜安饶送他的那几个字,双眸微亮:“乌云罩顶,乌云罩顶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那紫气东来……”

杜安饶刚刚说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随口预测的事情这么快变为现实,再次看了眼高导演头顶逐渐被紫气与阳光驱散的乌云,不甚确定道:“你先别着急,指不定再过不久就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了呢?”

“真的?”

“真的……吧?”

高导演还要追问,杜赫轩已经先一步挡在妹妹跟前:“高导,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反而不好。”

高导演这才讪讪的缩回手,只是心里多少生出一丝希望:“赫轩说得对,是我太急躁了。左右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剧组拍摄肯定是得先停一停了。我就再等几天,说不定就像大师说的那样,否极泰来,自有贵人相助。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杜安饶:“……”这倒不必了。

因为杜安饶的这些话,高导演好歹恢复了一些精气神,这事也暂且搪塞过去了。

回程的路上,杜安饶放松下来终于有时间研究起不久前看到的种种。

【所以,我之前突然看到二哥额头亮了一下,不是错觉?】

杜家众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们也很好奇杜安饶口中的黑气、亮光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她的身体健康有影响?

【可是为什么?以前明明从来没这样过,难道这就是师父之前说的时机到了?】

说起杜安饶的这个师父,杜家夫妇的脸色也有些微妙。

当日他们在山脚下遇到提着小包袱下山的杜安饶,与她相认之后,有心想带杜安饶上山拜访观主,感谢他这些年来对杜安饶的养育之恩。

当时杜安饶就曾提到过,她是被师父赶下山来历练的,没有师父的允许,不能回去,即便回去了也找不到他人。

杜家夫妇那会还以为孩子突然得知身世,心绪未平胡言乱语,坚持带她上山。

结果一家三口就遇到了鬼打墙,在山里转了半天,硬是没能找到山门。

明明能够看到道观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每每走过去便会兜兜转转回到原来的位置。

如是几次后,夫妻俩终于信了邪,心情复杂的带着杜安饶离开那座山。

回到S市后,两人也不是没想过调查那道观观主的身份,可查了这么久依旧只能查到那道观似有百年历史。

至于谁建的,谁住过,在此之前由谁继承,日常有没有香客前往朝拜,全都一无所知。

它就像凭空出现在那的一样,与世隔绝,空灵缥缈,让人觉得窥探都是冒犯。

现在又听杜安饶提起,杜父杜母隐晦的对视一眼,内心不约而同的生出一个猜测。

难道,抚养他们家安安长大的师父,真是位有真本事的隐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