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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微皱,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再一想到今晚恐怕无法按时回到赵叔的营地,钟毅文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唉,等我回去以后,艾米她们会不会因为我的晚归而生我的气呢?希望不要太严重才好……”

尽管心里有些担忧和不安,但事已至此,钟毅文也别无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施展飞行法术,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腾空而起,迅速飞到了半空中。在

空中稳住身形之后,他调整方向,面对着莉莉丝等人离去的方向。

此时,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口中喃喃说道:“莉莉丝公主,咱们很快就会再次相见的。真不知道下次碰面的时候,又会发生怎样有趣的事情呢……桀桀桀!”

伴随着一阵低沉而怪异的笑声,钟毅文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在宽敞而装饰精美的马车内部,莉莉丝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座位上,然而她那美丽的面庞此刻却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只见她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思绪万千。

他真的会像他自己所宣称的那样吗?

难道他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至高无上、统治整个世界的皇吗?

可是,我连他究竟长得什么模样都无从知晓……

他究竟是人形种族,比如普通的人类,或者是优雅的精灵;又或许是身材矮小但技艺精湛的矮人;亦或是强壮勇猛的兽人,甚至可能是体型庞大且凶猛的巨魔?

除此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完全超乎想象的神秘生物形态存在呢?

莉莉丝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将身子轻轻地倚靠在了车厢内壁上。

随后,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车顶,嘴里轻声呢喃道:\"世界之皇啊,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再次相见......\"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方的钟毅文则正根据脑海深处留存的记忆,迅速而准确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没过多久,他便顺利抵达了那片曾经熟悉如今却显得陌生的贫瘠之地。

当他再一次凭借记忆去追寻赛琳娜所在之处时,整个人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地在空中疾驰而过。

一路上,他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这片土地。

尽管这里依旧被视为贫瘠之所,但令人惊讶的是,现如今已经涌现出了众多规模不一的营地以及星罗棋布的村落。

钟毅文的视线扫过这些地方,注意到其中生活着形形色色的各种生物。

有的身形高大威猛,有的小巧玲珑可爱,还有一些拥有奇特的外貌和能力。

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出,即使是这样一片原本荒芜贫瘠的土地,也正在经历着天翻地覆般的巨大变革。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景象,钟毅文不禁感叹起来:\"这变化简直大得让人难以置信!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它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他寻找着半人马的营地。

可他突然发现,他找不到了。

怎么回事啊,方向没有错啊。

就算被挤远了,方向也不会偏差那么多啊。

太阳缓缓落到天边。

找了一下午的钟毅文终于找到了半人马营地。

看着营地上的旗子。

自己没有找错啊。

他缓缓落下,化作哥布林的模样向着营地走去。

等他还没有走近,他就看到约代夫带着几只半人马向他飞奔而来。

钟毅文正要亲切打招呼的时候。

就听到约代夫说:“你来了啊,快,听说你会医术是不是,赛琳娜受伤了,危在旦夕。”

原本脸上挂着微笑的钟毅文,表情慢慢的变得严肃。

他有些心急问:“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受伤。”

约代夫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你先上到我背上来。”

钟毅文二话不说直接跳到他的背上。

路上,约代夫说:“兽人,我们遭受了兽人的攻击,赛琳娜被魔法击伤了,现在…………哎!”

“很严重吗?”钟毅文担心问道。

“嗯,血肉模糊,后腿被炸没了,甚至身体已经开始腐蚀。”

天!!!

钟毅文直接呆立在了那里。

紧接着他脸上越发阴沉。

兽人!!!

我记住你们了!

他问:“上次我问赛琳娜,你们跟兽人的关系,她不是说你们关系没到敌人的地步吗?”

约代夫摇头:“你上次问的时候,她没问清楚是哪个氏族,我们碰到的是‘燃血’氏族,他们不属于原本大陆的,而是来自地狱之门另一边的,可以说,他们是魔族阵营的氏族。他们只有杀戮,就连别的氏族他们都会下杀手。”

钟毅文眉头微蹙:“你是说,地狱之门另一边的种族也来了!”

约代夫点头:“应该是了,他们突然进攻,我们来不及反应,营地被摧毁了,我们是退到这里,重新建立营地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帐篷边。

钟毅文火急火燎的从约代夫的背上跳下。

他大步流星的冲入帐篷。

沃金斯抬起头,看到钟毅文后激动走过来:“你来了啊,我女儿她…………”

看到他那伤心难过的表情。

还有那愤怒的眼神。

钟毅文心里一咯噔!

自己来晚了吗?

此时,浓郁的血腥和那腐败的气味让钟毅文忍不住向着气味的方向望去。

他缓缓的走了过去。

只见此时,赛琳娜正闭着双眼倒在用布铺设的地面。

她浑身是伤,两条后腿已经不翼而飞,那伤口触目惊心。

腐败的气味是正是从那伤口飘散出来。

他甚至可以看到伤口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脓包。

他缓缓伸手,他很不想去面对。

“多久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的语调却无法掩饰他此时愤怒的内心。

约代夫道:“就在你离开的隔天晚上。”

他摸向她的颈动脉。

还有脉搏,很微弱。

钟毅文一喜。

只要还活着,那自己就能救。

他赶紧转头:“你们都出去,我来救。”

沃金斯听完激动说:“能救吗,真的能救吗?”

钟毅文道:“我试试,你们先出去。”

沃金斯擦了擦眼泪:“好,拜托了,放心,如果没有成功,只能怪我这女儿命薄。”

说完他就和约代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