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会死得很惨,我还想多活一段时日呢!”
她那胆怯谨慎的模样惹得萧容庆轻笑出声,他那张冷峻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笑颜,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爱惜你的小命,小怂包!”
他最后的称呼似乎太过亲昵,先前他说起旧事,总是一副怨恨的模样,以致于蓝茵总觉得他很讨厌她,可方才他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异常温柔,温柔到她觉得不可思议。
每当她不知该如何自处时,便会打岔说别的,“还是先解决安王的事吧!别扯远了。”
说起正事,萧容庆的确很烦躁,“安王已经失忆,无可对证,诚如你所虑,为了大局,为了你的声誉,此事不适宜再继续查下去,可若是就此放任安王继续留在都城,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那种药的药效能持续多久?失忆是永久,又或者有朝一日还会想起来?万一他又记起前尘,仍旧对你不死心,对你而言是一种威胁。”
“即便他往后真的想起来又如何?我已经嫁给了你,成了睿王妃,木已成舟,他也没什么可念想的。”
“当初他对舒小主都敢惦记,更何况是睿王妃?别看他平日里恭顺卑微,实则他一身反骨,什么混账事都做得出来!”
萧容庆的所作所为的确出乎蓝茵的预料,那些个复杂的恩怨情仇,她不愿去追究,只想息事宁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毕竟是个皇子,你又没有正当的由头抓他,眼下似乎只能不了了之。”
“失去记忆,那可是大病,当需好生修养。城外的明和山庄景致宜人,那里最适合养病。”
听到此处,蓝茵已然明了,睿王是打算把安王送出城,“可我怎么听说太后是支持安王的?你要把安王送走,太后怕是不会同意,必定会找借口拦阻。”
“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并不算是正常人,如何处理政务?太后若真为他好,就该让他先养病,养好了才有资格回到都城,为启国效力。”
“行吧!这也算是个借口。那就交由你处理吧!”说得太久,蓝茵又有些渴了,她又喝了口茶,而后打着哈欠入了帐,萧容庆也随之入帐。
蓝茵依稀感觉到他似乎凑了过来,翻身搂住她,动作亲昵,十分自然。
蓝茵身子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十分好心地提醒道:“天快亮了,王爷又快上朝了,合该赶紧休息,万不可胡来!”
她义正言辞的建议着,话音才落,耳畔便传来睿王的轻笑声,“本王只是抱着你,什么也没做,你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被打趣的蓝茵登时红了脸,“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只是提前警示你,以免你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刹不住车。”
“哦?何为不该有的念头?展开说说。”
他这个年纪,大抵早就有过许多女人,怎么可能不懂?蓝茵不满地嗔他一眼,
“明知故问,很有意思?”
“本王时常读圣贤书,你所说的那些,本王不了解,有劳公主指点。”
才怪!蓝茵失忆只是忘了从前,可最近所发生之事她却记得一清二楚,“先前你不是说,有人给你念过避火图?”
“是吗?谁给本王念过?”
蓝茵本想说是舒小主,可她忽然想起,一旦提起这个名字,就得罚一百两银子,她已经被罚过,可不能再犯,于是她及时住口,
“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你似乎提过这句话。”
蓝茵不肯细说,她的耳朵早已悄然涨红,萧容庆为着萧淮南的事折腾了一整夜,的确有些乏了。
此事的结果不如人意,他未能替蓝茵报仇,只觉对不住她,也就没心思再去琢磨其他事,他气息稍缓片刻,而后才轻声道了句,
“才从外头回来,身上发寒,借你暂暖片刻。”
他都这么说了,蓝茵还能说什么?只得任由他抱着。
然而躺了一刻钟,他仍旧没有松手,侧躺着的蓝茵只觉浑身发酸,忍不住动了翻身平躺瑞王依旧抱着他并未松手。
蓝茵忍不住提醒道:“抱了这么久,你应该已经回暖了吧?是不是该松开了?”
“抱自己的妻子,犯了哪条律法?”
那倒不至于那般严重,“不犯法,但你一直抱着我,我翻身不方便。”
“你随意,本王没说不准你动。”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殊不知蓝茵需要考虑很多,“可你才睡着,我立马翻个身,岂不是又将你吵醒?”
“醒了再睡,你不必挂怀。”
左右他就是不肯松手,蓝茵香腮微鼓,攥了攥粉拳,再次申明,“可我不舒坦呀!你的手臂一直压着我,方才侧躺时,你的手落在我腰间,这会子平躺之后,你的手好像又在往上移,别以为我不知道!”
“本王又不吃你,只是感受一下,你那里更暖和。”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但直觉告诉蓝茵,他肯定没安好心,八成一肚子坏水,就等着得寸进尺呢!
“难道你那里就不暖和?”不服气的蓝茵直接将手掌放在他心口处,此举出乎萧容庆的预料,他怔了一瞬,而后才轻笑出声,
“感觉到了什么?”
“隔着里衣,感觉不到。”蓝茵十分诚实的表述着,萧容庆长眉微挑,“那就把手伸进去。”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似在诱哄,蓝茵的一张小脸儿煞是红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害臊!”
“又不是没摸过,从前的你可是很大胆,什么都敢做,主动上手去摸,甚至还……”
萧容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捂住了嘴,“瞎说什么呢?那肯定不是我,你又在拿我跟别人做对比,是不是又想被扣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