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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致我最恨的你 > 第143章 重归于好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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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嫣眼睁睁地看着帐篷被拉上,从外面还能看到里面的影子,她静静地看着,抚了把脸上的泪水。

再赌一把,再等等,再试试,既然不能离婚,那把这段婚姻变得幸福点,她是不是就显得不那么可悲了?

野外不能保证安全,海边的夜风也很冷。

时嫣在自己的帐篷里等了好久,等到别人都陷入了梦乡,节目也通知了录制,她才走出去主动说要替工作人员守着篝火,让他去睡会,两小时后再来交接。

等四周真的彻底归为平静,时嫣偷偷摸摸地抓住季琛帐篷的拉链,慢慢拉开,尽量轻一点。

瞧着里面黑暗的环境,依稀能看到躺在充气垫上,盖着被子睡得很香的男人,她自嘲一笑,一边嫌弃自己的行为一边钻了进去并拉好了拉链。

进去后就开始脱外套,随后双手交叉抓住衣角两边,快速地脱了个精光,再掀起被子一角,整个人都覆了上去。

时嫣在篝火边坐了好久,身体也依旧冰凉,而她现在贴上的人不仅深入睡眠还像个大火球。

好像白天伪装不在乎,备受煎熬,晚上辗转难眠的只有她一个人。

埋在季琛脖颈边上的小脑袋挪动速度非常慢,他刷地睁开了眼,漆黑不见底的瞳仁万分清醒。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站到他帐篷外面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可再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不知怎地就已经钻了进来,让他错过了拒绝她的机会。

他不知道的是,时嫣早在凑到他耳边耳鬓厮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出来,他呼吸节奏很乱,心跳也加速了,这绝非是一个陷入睡眠的人可以做出来的反应。

季琛在装睡,她也不想拆穿。

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他就不可能任她为所欲为了。

可吻到了锁骨,她就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哭了出来,根本无法再进行下去,一想到这些天遭遇到的冷暴力,还有小怜和乔森的事,就让她觉得好委屈。

“凭什么啊?你信不信我也出轨?我也图谋个把你送给别人?”她压着怒意,哽咽着说。

娇滴滴的哭声压抑着,但也能感受到其中想歇斯底里怒吼,拼个你死我亡的痛苦,季琛心底烦躁,伸手将时嫣推开,趁着她怔愣,把被子丢到她身上起身,伸手抓住帐篷拉链。

时嫣覆盖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季琛,我说真的,我从不开玩笑。”

季琛盯着她的脸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开口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如果你能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那随你。”

他的意思是,她敢玩,就离婚,要么就是她敢玩,他就敢玩得更狠。无论哪样时嫣都接受不了。

时嫣泪水直流,张了张嘴又闭上,抓住他的胳膊都在气得发抖,“你让我知道你跟小怜还有乔森的事,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父母?”

季琛兀自笑了,伸手捏住时嫣下颚,一缕发垂下挡住他眼眸,阴郁逼人,他盯着她眼中是势在必得。

“你父母具体在哪里旅游,在哪个酒店,哪个房间我都知道,那二小姐你知道吗?”

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在威胁。他早就做好了报仇的准备!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烟雾弹!

时嫣瞪大了水润美眸,悲凉和愤恨席卷了她的大脑,她抬起手用尽了全身力气。

然而季琛根本不把一个身体精神都受尽摧残,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放进眼底,更何况她现在单手拢住脖颈处被子,单手挥来的速度还犹豫了一瞬。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扼制住她手腕,逼近了一瞬。

时嫣被这一下吓得往后缩,后背抵住帐篷。

导致她一惊一乍的罪魁祸首季琛却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又居高临下,像是玩一样的眼神随意地扫过她纤细脖颈,以及最经历过人生转折,天翻地覆变化后,瘦了壁纸一圈的脸。

他啧啧称赞,“都成尖下巴了,婴儿肥都没了。”

前不久还想着让她长肉肉,现在就对她瘦了变得满意。

呵呵呵……多么讽刺。

时嫣眸底一热,强忍着想挪开脸,但下颚上的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肉,她只好双腿乱蹬,口中是气狠了反而平静的语气。

“季琛,你要是敢伤害我父母一丝一毫,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狱。”

季琛抓着她手臂的手往身前一拽,用膝盖压住了她的一双长腿,抬眸对上她充满恨意的眼眸。

伸手过去,想抚摸,前不久她这双漂亮的眼眸里还爱意满满,也就是这双眼眸里的东西给了他想推翻这虚假世界维持的表面美好。

现在,也是这双眼眸给了他报仇的快感,让他充分意识到,自己走得每一步都没有白费。

时嫣,就是他的成果,最好的,独一无二。

但现在,这颗成果又走向了开花且成熟的阶段,是让他自己都不敢触碰,又感到兴奋。

他的手堪堪停在她眼前,没有触碰到,只有声音完整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下地狱好啊,我带着你,带着岳父岳母,我们一起去地狱见我父母,去给他们道歉赔罪。”

时嫣脸色苍白,虚弱地将他整张面孔都尽收眼底,这一刻才清晰地认知到噩梦并没有骗人。

什么叫跟男主争夺女主的大反派,什么叫比恶毒女配还要藏得更深,跟男主势均力敌的大坏蛋,什么叫活到最后的强者,这,就是。

“小怜和乔森的事是假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也不敢伤害我父母,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潜伏这么久,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你陪了我这么久,看着我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所以这么久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时嫣说这些话的时候,季琛却走了神,他的手抓着她手腕,自然能摸到脉搏。

而他,在某些走在离开时家别墅路上的时候,跟某个人聊过一些,也偷偷学了一点基本医术。

这脉搏,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他都要报仇成功了,他报仇雪恨的计划才刚刚拉开帷幕没几天,他马上就要吞噬时光,结果老天爷告诉他,你时嫣,时光,你们一家竟然拿到了免死牌?

季琛又仔细感受了一会,完全确认了这就是喜脉。

他苦涩地看着对自己只剩恨意的女人,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季琛到嘴边的狠话,伤人心,能击碎一个人的骄傲,专门朝着二小姐前半生痛击,如利剑般贯穿她整个人生的话都只能收回。

他松开了她的手,也移开了膝盖,把她的腿好好放好,脚踝握在手里,他轻轻摩挲着平静地应了声,“你赢了。”

时嫣紧绷的神经秒松懈,又后怕地缩了缩身体,蜷缩成一团表情是大悲过后的呆滞,“什,什么意思?”

如果这时候伸手去摸她的脸,她一定会躲开,恨不得后背顶破帐篷,逃得远远的,可能还会认为他会打她。

季琛眼底刺痛,沉声道,“我的意思是说,小怜和乔森的事是真的也是假的,前者特助有录视频,是品牌方想走捷径的肮脏事,我想过把你抛之脑后,但最终还是没同意。

至于乔森,迟野的身份,富商之子,不可否认的是他父亲盘踞一方,确实很有实力,所以我在国外开的分公司一开始并不顺利,而恰好偶遇乔森这位朋友,他当时已经成了当地最大的投资商。

他还来过我们国家,甚至去过我们母校学习,你可能忘记了,他却对你印象深刻,朝思暮想。

所以,我跟他达成了交易,我答应他,只要他投资,我的分公司做到榜上有名,数一数二,我就把时家千金介绍给他。”

季琛娓娓道来,时嫣眼底闪过挣扎,事实上她都能大致预料到无关真假,以他对她的执着,他做不出来这种事,另一方面,她突然特别清晰地认知到:

他是真的把她了解个透彻,知道她的所有喜好和底线。

爱的时候就去针对喜好,不爱了就去针对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厌恶的点。

这个人,是真的可怕。

这次的坦诚又会是什么呢,时嫣的直觉告诉她,这又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所以,选择了保命而产生的愧疚,也就随着海风烟消云散了。

她强忍着恐惧看着他的脸,“之前时家千金有两位,你在玩文字游戏对吗?”

他说她赢了,意思是要解释那两件事原委,没说报仇这件事也是假的,却给了她一种他臣服了不忍心了,要跟她重归于好的感觉。

这难道不是文字游戏吗?

季琛目光下移,看着她小腹,“是,如果必须这么做,我会把邱轻衣介绍给乔森,不过,我有信心在成为数一数二后让最大投资商的位子换人坐。”

他没抬头,她看不到他脸上瞬间的柔和,他也看不到她满含震惊恐慌的表情,太可怕了。

他跟她如实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并且语气平常,把玩弄别人的手段当成了喝水那么简单。

时嫣甚至可以想象出季琛跟那位乔森谈合作时,两人都是笑面虎模样,都互相把对方当傻子看。

而季琛温柔的面孔下,表面跟对方合作成为合作伙伴的情况下,心底想得却是另一番决策。

江山和美人,一个不仅要江山还要美人,一个局限于舒适圈,认为只缺美人,谁更胜一筹一目了然。

时嫣很想组织语言,说点假装的说点虚假的爱情,可她下意识说出,“那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输了,乔森也不接受你的敷衍,如果他用强硬的手段,那你就会把我双手奉上,对吗?”

季琛还是没抬眸,火热的目光始终聚集在那一处,甚至是跃跃欲试,觉得很神奇。

他随口应答都没细想,“没想过,也没有如果。”

时嫣一脸悲凉,“那我非要要个如果呢?”

他愣了下,拧了下眉,“合作伙伴,一根绳上的马扎,硬碰硬对他没什么好处,再不济换个国家就是,也不一定非要开海外公司。”

哦马扎,记得是乔森亲口说的。

时嫣深吸一口气,“如果我现在说,让你答应我,我们以后不提那件事你冷静点,你答应我了,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会像对待乔森那样对待我?”

非常关键的问题,季琛眸底的火热瞬间消失,他抬头对视上她的一双眼,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那你先答应我,在节目的最后留点属于我们的纪念性画面,例如火裙舞,当地文化之一,在裙外围一圈配置上可燃物,你敢我就答应你。”

类似交易的口吻,此时此刻,这个事情结束后的答案是什么,他眼里又有几分真?

——

进入节目组在梯田内安置的大楼房,众女生迫不及待地走进化妆间换上了如凤凰一样翱翔的服装,主色系为红色,盘扣领口,刺绣处布料为黑色,图案栩栩如生,为当地特有标志。

男女化妆间分为对门,时嫣念着季琛肯定不屑于在这种事上争第一,所以中间和后面都很危险。

她快速画了个淡妆,任由化妆师做了个波浪卷发,定型后随便一撩就抢先踏出了房门。

身后一众还穿着自己私服,以及敷着面膜的女生们:???

两个房间几乎是同时打开,左女生房要慢一步,时嫣的手都还没从门把上移开,眼神就从对面地板上看到了一双十分熟悉的黑皮高帮绑带靴,再往上就是黑色长袍,领口斜挂,金色布料和丝线勾勒出,及袖口和前后马鞍一般的宽大腰带,均由金丝线勾勒出图形。

那图形外地人看不出,但其秀丽宏伟,与女生站在一起,似有着凤凰之寓意。

时嫣看愣了下,然后啪嗒一声关上了房门,速度之快另脚上踩着的裹后脚踝,脚踝处有红色绑带,露出脚面大面积为白色,锈有精美抢眼梅花枝的布鞋都生出了残影。

这双鞋配上红裙,还有头上戴着的簪花,宛若闯入花丛里回眸间一眼千年的花仙子。

可惜,花仙子原本打开门前的微笑和松懈,都在开门后瞬无,只有慌张和拉高警惕防备。

季琛放下整理腰带的手,抬眸看了眼对门,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走上前抬手屈指。

欲要敲下的那一刻,又放下了手臂,冷着脸调转脚步,往楼下走。

他们都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只有摄像师:要不是猜丁壳输了,就不是他来跟拍这对离婚感夫妻。

到时候一定要暗戳戳地看看弹幕,然后聊下一句话:你倒是敲啊,摄像师都为你着急。

烦死了,实在不行我帮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