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霜和瞿临川沿阶而上。
不时有河边的凉风一阵又一阵地拂过来,吹得人的背心发凉。
瞿临川就把秦小霜的身子再往自己身上带了带,直到她都快挪不动步了,这才罢休。
顿时,秦小霜觉得自己的背心就像是贴着冬天舒适的暖炉了。
不时有牵手的小情侣走下山来,与他们迎面对上。
秦小霜也不在乎,只顾与瞿临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那个,临川哥,你知道你弟临江跟你爷爷去了昆市,是吧?”
“嗯。临江到了昆市给我打过电话的。我返回沪上之前,还去过我爷爷家里,看了临江。”
瞿临川点头赞同瞿老首长的做法,“我爷爷是军区老首长,毕竟有些人脉背景,临江去他那儿,对他的将来更有益处。”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秦小霜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她马上想到了另外一点,
“临川哥,那你有没有想过,调到西南军区去,跟你爷爷更近一点呢?”
“那倒用不着。我在沪上这边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到别处去?”
瞿临川另一侧的手也伸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尖,轻笑道,
“你不是说要考沪上那边的大学吗?如果我调走了,你怎么办?”
小心思被拆穿,秦小霜嘿嘿一笑,
“嘿!那有什么!你只管顾好你自己就行,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怎么行?我的小媳妇儿,自己不看着,让别人去照顾啊?!”
瞿临川瞬间板起了脸。
想起今天在一中女生宿舍楼下,跟秦小霜固执表白的男生,心里更加不踏实。
这才刚刚高考结束呢,如果以后到大学念书了,不知道他的小霜丫头又会遇到多少狂蜂浪蝶!
仅仅这样想一想,他的心里就很不得劲儿。
“那行。我的临川哥是这么好一块金子,肯定在哪儿都会发亮的。”
秦小霜私心里肯定希望,瞿临川以后跟她更近一点。
毕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有临川哥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未婚夫婿,那几年的大学日子应该比较好过。
不一会儿,他们就爬完石阶,进入山顶的凉亭。
长长的凉亭里,光线昏暗。隔不了几米远就有一根大圆柱,而连接圆柱的则是长长的木长椅。
秦小霜和瞿临川一路走过去,就发现隔不了多远,就有一对小情侣坐在长椅上偶偶私语。
凉亭外面,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树丛里低低吟叫,与凉亭里面的私语声交相辉映,都听不真切。
这样的环境,果然是最适合小情侣们约会的。
秦小霜突然间就悟了。
难怪一中的校园恋爱风比以前的镇中,盛行多了。
以前的镇中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操场,供小情侣们晚自习后偶尔悄摸摸地拉一拉手。
可城里的一中,不但有宽阔的多的校园,更有校门外不远的幽静宜人的河畔公园。密密匝匝的树林,干净的草丛,长长的凉亭,简直是天然的约会天堂嘛。
秦小霜三天前扭伤的脚踝还没彻底痊愈,走了一阵,就拉着瞿临川寻了一处偏僻的凉亭坐下。
“临川哥,我们歇一歇。”
瞿临川靠着一根大圆柱坐了下来,坐下的时候,顺便把秦小霜也扯到他腿上坐着了。
“这山上,风吹得有点冷。坐在我身上暖和点。”
瞿临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山顶的风,不用说,比半山腰的风更大点,更凉点。
再说,临川哥身上肯定比硬邦邦的木椅子坐着舒服。
这毋庸置疑。
秦小霜也不迟疑,就听话地坐了上去。
只是,瞿临川的大腿肌肉太结实了,不但硬硬的,还颇有弹性。
她坐下来的时候,感觉那屁股下面的坐具特别舒服,她忍不住又动了动。
瞿临川腿上肌肉一紧,马上把她乱动的腰臀按住了。
“坐好,别乱动。”
昏暗中,他低声道。
哑哑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廓。
他的鼻尖就挨着她的耳后,呼出的湿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耳后那一片敏感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
“临川哥。”秦小霜缩了缩脖子。
“嗯?”瞿临川闭上双眼,嗅着怀中人儿身上那特有的少女馨香。
半年时间过去了,他终于把日思夜想的丫头抱在怀里了。
秦小霜本来想跟他说一说自己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可是现在高考结束了,临川哥也近在眼前。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就这样安静坐着也挺好的。
不过,才过了一小会儿,秦小霜又想起瞿临川身上的伤来。
瞿临川曾告诉她,他在前线是受了点小伤的,早好了。今天回来,她也仔细观察过,好像他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她还想亲自确认一下。
万一他的身上还有别的什么伤,瞒着她呢。
于是,她坐在他的怀中,侧过身来,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身上。
可秦小霜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瞿临川捉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按住了。
然后,他就将头埋下去,牙齿轻轻地碰上她小巧圆润的耳珠。
秦小霜不禁身子一颤。
临川哥咋还学会咬人耳朵了?
虽然力道不大,但又麻又软,让怕痒的秦小霜有点耐不住。
秦小霜想动一动,却又被瞿临川毫不迟疑地强硬的按住了。
就像一个想吃糖的小孩对糖果的执拗。
秦小霜只得作罢。既然他想咬耳朵,就让他咬几下好了。
她的脑子里就点迷糊,浑身好像没有一丝力气。
瞿临川长到如今二十四岁,从未跟姑娘这么亲近过,也没有任何的经验。
他也不知道怎么做,只是觉得埋首在他的丫头颈间的时候,心底有无边的渴望在滋生。怀中的人儿哪一处都让他欲罢不能,他恨不上咬上一口,吃进肚中,才算甘心。
可终究他舍不得真把他的小霜丫头咬疼了,只是忍耐的轻轻地,磨着她。
他也没想到,他的丫头的身子本来就软得没有骨头似的,这会儿就更软了,只是紧紧地靠着他。
瞿临川感到自己的身体,跟一颗心一样,都着了火似的。
隔着夏天薄薄的衣衫,他能清晰感觉到姑娘的身子,带着一点战栗地,紧紧地偎在他的胸口。
他心底的渴望更甚。
男人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掌控,自个儿摸索着探向姑娘的衬衫下摆,在她的光滑细腻的腰间揉捏了一会儿,然后撩开衣摆,顺着那软缎似的肌肤,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