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突兀的一声响起在帐外,吕泽掀帘而入,后面跟着樊哙。
正要押解郭蒙的士卒瞬间松了手,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郭——”樊哙瞧见账内跪着的郭蒙,目光一顿,正要招呼,夏侯婴一个眼色过来,樊哙这才察觉到了不对,瞬间闭了嘴。
刘邦面色一冷,目光随之深邃起来。
吕泽上前叩拜:“臣拜见皇上!”
樊哙见状亦赶紧上前:“樊哙拜见皇上!”
“吕将军此刻不是应该在蓟城么?”刘帮看一眼吕泽,声色清冷道。
“回皇上,蓟城有韩将军主持,此番温大人走得急,臣担心路上有事,便跟了回来。”
“不错,我原本正要赶去蓟城,孰料在半路遇到大哥,便又折了回来,赶巧了,哈哈哈。”樊哙笑了一半发现无人理会,面色一尬,随之悻悻地闭了嘴。
“所以呢?”刘邦敛了目光:“吕将军有异议?”
“臣不敢!”吕泽忙俯身行礼:“只是郭蒙跟随皇上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臣以为此事或有蹊跷,不宜仓促定罪。”
“那依吕将军之见,该当如何?”
吕泽心中一震,目光扫过地上的郭蒙,于是抬头看向刘邦:“臣恳请皇上先将郭蒙交由臣看管,待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刘邦不语,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吕将军所言甚是。”夏侯婴见状忍不住附和道:“郭将军久经沙场,其为人臣皆有目共睹,贸然处置恐伤人心。”
“对对对,大哥行事一向谨慎。”樊哙闻言立马点头:“若由大哥接管此事,肯定令人信服!”
一旁的陈烈见此场景,顿时面露嘲讽道:“一丘之貉。”
樊哙听得一愣,于是转问陈烈:“什么意思?”
“同一个山丘上的貉的意思。”陈平勾一抹笑意看向樊哙:“说咱们是貉。”
“貉?”樊哙好奇道:“是夸人的意思么?”
“是骂人的意思。”陈平挑眉。
樊哙一听急了,立马对着陈烈便要发作:“嘿,我说你这厮——”
陈烈却直接调转了身子,留给樊哙一个不屑的背影。
“朕便予你三日时间。”
刘邦的突然开口立马转移了樊哙的注意力,随即收敛了神色看向刘邦期待下文。
刘邦则冷眼扫一眼吕泽:“若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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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营帐,温疥顾不得与众人周旋,赶忙紧走几步拦下陈烈:
“陈兄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陈烈该去的地方。”陈烈绕开温疥径直向前,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留。
“陈兄是想去寻燕王?”温疥直接道出目的。
陈烈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看向温疥冷声道:“相国若是想阻拦,现在便可杀了陈烈。”
温疥不语,良久:“你走吧!”
“相国不怕陈烈泄密?”
“强弩之末,你会回来的。”
陈烈目光微动,随即对着温疥一拱手:“多谢!”
温疥没有说话,看着陈烈的背影远去,眼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