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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追着李左车的方向出了院子,正要往前,

“这儿呢!”李左车笑着从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夫人如此出来岂非怠慢了屋里的那些贵客?”

“先生非要戚姬做选择,戚姬只能如此了。”

“哈哈哈!”李左车笑起来:“耽误不了夫人多久,老夫有几句话,问完便可。”

“此处僻静,先生但说无妨!”

“听说夫人想要楚王揭发燕王谋反?”

戚夫人看一眼李左车,于是点头:“既然先生有问,本宫亦无意隐瞒,燕王谋逆之心已久,早在齐地之时,便与魏解书信往来密切,之前在逃亡边境的途中被哥哥擒获,搜出书信若干,其中谋逆之心昭然若现。”

“既然夫人有了燕王意图谋反的书信,为何不直接呈于皇上?”李左车看向戚夫人笑容可掬,眼底却是平静无波。

“本宫在等一个契机。”戚夫人说着看向李左车:“只是不知先生能否把握?”

“夫人想卖楚王一个人情?”李左车笑起来:“楚王有心,奈何皇上未必会信。”

“东窗事发是早晚的事,楚王不吃亏。”

“夫人当真想要帮楚王?”

“帮楚王,亦是帮自己。”戚夫人淡淡道。

“好!”李左车微微点头:“那士兵复员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推测。”

“是推测,亦是事实。”戚夫人看一眼李左车:“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撤除异姓王是早晚的事,先生睿智,想必早有筹谋。”

李左车肃静了颜色,良久:“夫人可是想易储?”

戚夫人眸子一冷,看向李左车的目光多了几分疏离:“先生越界了。”

“老夫若以性命相赌呢?”李左车正色道。

戚夫人不语,目光随之深邃起来:“先生是同意了?”

“夫人若是有心,老夫便可代笔。”

“先生不怕死?”

“哈哈哈!”李左车闻言笑起来:“死有何惧,就怕赖活着,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老夫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若是能大干一场,纵是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先生死不了。”戚夫人闻言笑道:“楚王不想让先生死。”

李左车闻言轻叹一声:“楚王待老夫有知遇之恩,老夫无以为报,众人皆道老夫叛赵降汉,却不知赵王无德,楚王大义,自古士为知己者死,眼下老夫叛也罢,降也罢,只要能护得楚王周全,老夫无所畏惧。”

“先生相信戚姬?”

“老夫相信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李左车说着看向戚夫人:“夫人若是仅凭一己之力,不是皇后的对手,楚王虽有心向之,但是还不够。”

“那以先生之见,戚姬当如何?”

“找德高望重之人,为二殿下正名。”

“德高望重之人?”戚夫人脑海里蓦地闪现商山四皓。

果然,李左车见戚夫人似有犹豫,于是开口道:“不知夫人可有听说过商山四皓?”

戚夫人看一眼李左车,据历史记载,这商山四皓,又称南山四皓,乃秦末汉初隐居于商山的四位高士,分别是东园公唐秉、黄石公崔广、绮里季吴实、甪(lu)里先生周术,他们因不满秦王暴政,选择归隐山林,年皆八十上下,须眉皓白,故称商山四皓。

良久,戚夫人微微一笑:“听过,但没见过,不知先生可否引荐?”

“引荐?”李左车闻言无奈道:“夫人可是高看老夫了,老夫亦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啊。”李左车说着又继续道:

“不过老夫听闻他们自秦以后便隐居于商山之中,夫人若是有心,不妨派人进山一探。”

戚夫人点头:“多谢先生告知。”

“这倒是小事。”李左车看向戚夫人,只是老夫听闻那四个老头的脾气古怪的很,夫人怕是很难请动。”

戚夫人没有说话,自己肯定是请不动的,据历史记载,刘邦疼爱刘如意,几次三番想要更换太子,最后是张良向吕雉献计请出了商山四皓,有了他们为刘盈站队,才彻底打消了刘邦更换太子的想法。

戚夫人微微皱眉,历史的张良选择了为吕雉出面,不知道现在的张良,是否会选择为自己出面?

自古废长立幼便为朝臣所忌讳,若非万不得已,自己何须冒天下之大不韪?

此番萧县截杀,戚夫人料定是吕雉势力所为,既然自己侥幸躲过这一劫,便不可能再给对方下手的机会。

戚夫人眸光深邃,再活一世,名利于她如浮云,她本不愿再起争端,奈何万般不由己,躲来躲去,终究是躲不过命运的安排。

“夫人?”见戚夫人沉默不语,李左车以为是在为如何请动商山四皓一事而烦恼,于是笑着安抚道:

“招揽商山四皓亦只是老夫的一个建议,天下人才众多,关键还是看殿下,若是殿下德才兼备,贤者自会前来效力,夫人不必忧心。”

戚夫人闻言淡淡一笑:“先生说得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戚姬不强求。”

李左车闻言赞许地点头:“那便有劳夫人将燕王与魏解的往来书信交予老夫,老夫带回小居加以临摹,晚些必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有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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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虞子期坐立不安地看向屋外,从昨天熬到今天,虞媛还在诏狱受苦,他却在这里傻等着。

“虞兄先别着急。”季布见状安慰道:“虞媛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季将军还信这个?”韩信好笑地扫一眼季布:“若是看相有用,虞将军不如去找算命先生得了,还守在这里作什么?”

季布一滞,这个韩信,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项王不喜他便是这个原因,丝毫不顾人面子,永远直抒胸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虞子期怒视韩信。

“怎么,虞将军管天管地还管我韩信说话了?”韩信斜一眼虞子期,学着李左车的声调懒懒道:“如此霸道专断,果真随了那个楚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