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现成的吃食,天气凉了,月饼点心能存放些日子呢!”白氏轻轻摸索着月饼点心盒子,满脸笑意。
“娘,后天就是中秋,等会儿我去村里转转,把节礼送了。”乔上云趁大家不注意,从空间取出满满一竹筐月饼。
在大丰国,人们送中秋礼是为了庆祝佳节、联络情谊、表达祝福。
所以,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乡里邻居,不在乎礼品的高低贵贱,都会拿出最好的礼物相互赠送。
当然,如果家里条件实在差,拿不出借力的人也可以不送。
“嫂子,我陪你去!”丁大抱着新衣新鞋,憨厚地笑着。
回到自己房间,见陈墨尘正和黄郎中闲聊,乔上云打了招呼,就与丁大出门往村里去了。
狗蛋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后院喂兔子,小白则悠闲地撑着圆滚滚的肚皮,靠在墙角晒太阳。
乔上云和丁大离开后,白氏继续搓洗衣服,脸上笑意盈盈。
她本想告诉乔上云自己眼睛好转的事,可乔上云一直讲着县城的见闻,她都没机会开口。
等乔上云送完节礼回来,可得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乔上云依照顺路的顺序去送中秋礼,首站便是马氏家。
马氏热情地迎接了她,还用自己亲手做的月饼回礼。
接着是阎寡妇和张大喇叭家,这二人都在长生家制蜡,此时不在家。
但家里的其他人很热情,赶忙拿出提前备好的节礼回赠。
随后到了村长家,村长媳妇笑意盈盈,用二斤肉作为回礼。
这一圈走下来,乔上云的竹筐里堆满了回礼,多得丁大不得不先送回家。
乔上云从鱼瑞芳家出来后,就朝着喜儿奶奶家走去。
此时,喜儿已出了月子,但她头上仍然裹着抹额,身着奶奶的旧夹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院子里的阳光下蘸着蜡。
“喜儿姐,我来看你了!”乔上云宛怀里抱着两盆鲜花,胳膊上挂着一盒月饼,满脸笑容地走进院子。
“哎哟,你这孩子来就来了,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喜儿奶奶从屋里走出来,怀里抱着小襁褓,那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惊喜。
“奶奶,我带花来,是要让喜儿姐帮忙呢!”乔上云放下花盆,轻轻摸了摸襁褓。
“我能帮你做什么?”喜儿笑着起身,拉着乔上云的手,二人走进里屋。
喜儿热情地给乔上云倒了一碗水。
乔上云喝了口水,从袖兜里取出两节手腕粗的通草杆。
喜儿满脸疑惑,她从未见过这玩意儿,问道:“这是什么?”
乔上云笑了笑,又从袖兜里摸出寒铁匕首,她小心翼翼地剥开通草杆的皮,露出里面雪白的通草芯。
只见乔上云全神贯注,一点一点地将通草芯滚成薄片,再摊开,两大张雪白的通草纸便呈现在眼前。
“喜儿姐,这叫通草,是一种药材,也是做首饰和假花的绝佳材料!”说着,她又从袖兜里摸出三个小瓷瓶。
喜儿好奇地凑过来,提起乔上云的胳膊,朝她袖子里看了一眼,惊讶地说:“你这袖子怎么这么大?”
乔上云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嘿嘿,也没有啦,就装了这么点东西!”
好险,差点让喜儿姐发现她的秘密了。
喜儿看向通草纸片,伸手摸了摸,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芒,“这手感真奇妙,舒服得很呢!”
乔上云笑意盈盈,把匕首递给喜儿,“喜儿姐,你不是会绣花还会画花样子吗?你就用这匕首在通草纸片上划出花瓣。”
喜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她也明白乔上云的意思。她没有用匕首,而是拿出剪刀,剪出了一片海棠花的花瓣。
乔上云拿起花瓣仔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用手指沾上瓷瓶里的颜料,将花瓣染成渐变红的颜色。
这些颜料本是她做彩蜡时剩下的,打算送给村长,可为了自己心中的计划,她就留了下来。
喜儿拿起上了色的花瓣,惊讶得睁大眼睛,“这也太逼真了,太好看了!”
乔上云让她继续剪,喜儿便又剪出许多大小不一的花瓣,还剪了一撮花蕊。
乔上云一一给花瓣上色,然后凭借记忆中折纸花的手法,用细竹签在花瓣根部做出褶皱,让花瓣有了弧度和立体感。
做到这里,喜儿恍然大悟,明白了乔上云的意图,她拿出针线,将花瓣缝在花蕊上。
把全部的花瓣缝完,一朵活灵活现、娇艳欲滴的海棠花便诞生了,和真的简直一模一样。
乔上云知道喜儿手巧,却没想到她手艺如此精湛,做出的花朵竟不比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差。
“喜儿姐,我想让你给我做这种通草花,等我订好这花的售卖价格,找到合作商家,咱就大量地做,到时候我按利润给你分成!”乔上云目光坚定,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喜儿听后,眼前一亮,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中的通草花,激动地说:“这可真是奇妙,这种花逼真得很,若是做成盆景,还不容易凋零呢!”
乔上云与喜儿又聊了好一会儿,直等到丁大回来,她这才拍拍裙摆,起身准备往赵长生家去。
喜儿奶奶心里过意不去,自己没什么像样的回礼,琢磨了半天,翻出托柱子代卖的点心,硬塞给乔上云。
“喜儿姐,明儿我给你送通草纸来。你帮我做几个漂亮样品花,我谈生意就靠它们啦!”乔上云眨着大眼睛,嘴角含笑。
喜儿微笑着点头答应,一直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乔上云和丁大的身影渐行渐远。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两盆花搬到屋里,那花儿娇艳欲滴的。
喜儿把花搬到桌子上,和之前的海棠花放在一起,坐下来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花瓣。她想看清楚花瓣上的纹路,做出更加逼真的花来。
赵长生家此时热闹非凡,大家伙儿都在忙着熬蜡呢!
锅里的蜡液咕噜咕噜翻滚着,人人都鼓足了劲儿,就盼着能一鼓作气把所有的蜡都熬好。
“哟呵,这不是上云丫头嘛!几天不见,真是出落得越发漂亮啦!”张大喇叭嗓门儿大得很,边推着石磨边扯着嗓子喊,那大嗓门儿,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上云姐,你咋来了?”赵长生放下手里的活儿,赶忙迎了上去,眼睛里透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