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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在乔上云那里吃了亏,回去被陈老太差点骂死,她很是不甘心呢。

听说陈墨尘回来了,于是就过来瞧瞧,看能不能顺点东西回去,这还真让她等到机会了!

大冯氏扭着肥臀就往回跑,她要赶紧回去,把二房偷吃肉的事情告诉公公婆婆。

让两个老的把肉都要过来,她可是好久都没吃过肉了呢!

白氏得知丁大要杀驴,赶紧制止,“今天是墨尘成亲的日子,见血不吉利,不许杀。”

陈墨尘给丁大一个眼神,丁大会意,放下手中的刀具,屁颠屁颠的去灶房看他煮的肉。

“娘,您说不杀就不杀,只是那驴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陈墨尘温声如玉,扶着白氏去石桌前坐好,却闭口不提乔上云的事。

他出去了两天,没想到回来时就已经有了妻子。

他很不高兴,因为,他也听说了今天的事情,心里正想着如何把乔上云给送回去呢!

“大娘大哥,肉已经煮好了,可以吃了!”丁大拿着勺子,脑袋探出灶房,喜滋滋的道。

“好了就开吃吧!”陈墨尘说道。

白氏想等乔上云的,听到有脚步声进门,就知道是儿媳妇回来了,“上云,来的正好,快洗洗手吃饭!”

乔上云应了一声,放下肩上的狗尾巴草,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然后就去洗手了。

“乐宝,立秋,快出来吃饭!”陈墨尘朝屋里喊了一声。

两个小家伙屁颠颠的跑出屋子,笑嘻嘻的看着热气腾腾的肉,嘴角挂着两滴不明的晶莹,他们可是馋了好久了呢!

白氏轻轻抚摸了一下两个小孙子的脑袋,又感觉了一下,发现儿媳妇还没过来,就让陈墨尘叫人过来吃饭。

“尘儿,快叫上云一起来吃……”

谁知,陈墨尘这时却拉下脸,夹起一块肉猛咬一口,“娘,您吃您的,不用管她。”

丁大看看白氏又看看陈墨尘,就算是他再蠢笨,也看出大哥是不喜欢他的媳妇。他不敢发言,埋头干饭。

乔上云看了一眼头埋在饭碗里的丁大,嫌弃的撇撇嘴,心道:真是个饭桶,她才不要和邋遢丑男一起吃饭呢,这个相公……她看不上。

倒是他旁边那位,虽然一身粗布衣衫,脸上有道疤,看起来倒是挺精神,也不知道是谁。

噢……她想起来了,听说隔壁下杨村有个孤儿,也是个猎户,和陈墨尘的关系不错,应该是他吧?

莫名被人嫌弃的丁大:你才是饭桶,你全家都是饭桶。

乔上云正在洗手,只听得“哐当”一声响,破旧的木门差点终结了此生使命。

“好啊,好你个老二家的,你们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娘就算没生老二,但也把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

如今你们能耐了,居然偷着吃肉,都不知道孝敬我们两个老的了?”陈老太单手插在腰间,一只手哆哆指指的。

这是她一贯骂人的招牌动作,恨不能一指头将对方戳死的那种。

陈老太身后紧跟着大冯氏和小冯氏,最后面是几个半大的男女孩子,倒是不见老陈家的大男人。

这架势,妥妥的妇孺集体出战。

乔上云一边洗手一边看热闹。

她又不傻,自是看得出这些人是来者不善,但陈墨尘回来了,她就没必要出手了,先看看再说。

陈墨尘眸子微眯,视线冷冷的落在倒地的的木门上,不动声色的起身。

丁大也放下手中的碗,擦了擦油哇哇的大嘴,鼓着腮帮子站起来。

白氏面上早无血色,空洞的眼睛里闪着惊恐。她知道,婆婆这是又要来搞事情了。

“娘,我们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墨尘就打了只兔子,您要是不嫌弃,儿媳给您舀一碗肉。”

陈老太根本不把白氏放在眼里,她今天被乔上云讹了银子,回去就被老头子奚落一通,这心中还憋着一团火呢。

她现在哪能听进去白氏的话,“哼,就一碗肉?你打发要饭的呢?。”

在陈老太看来,白氏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瞎的瞎残的残,吃这兔肉简直就是浪费。

就他们一家子废物,有野菜吃就不错了,这么金贵的肉就应该留着给她吃。

“就是啊弟妹,你说你们一家子都是病人,娘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没听大夫说嘛!病人要多吃清淡的食物。

这肉我就替咱爹娘端走了,回头我让海娃给你们送些野菜过来!”说着,大冯氏的手已经伸过去了。

就在她的手即将要碰到肉盆时,院里响起女子的笑声。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抢东西抢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乔上云端起洗手水一泼,不偏不倚,泼到了王氏几人的脚下。

伴随着几声尖叫声落下,那几人也迅速的躲开了去,但裙摆上还是溅上了不少水渍。

小冯氏抖了抖自己的裙摆,气恼的指着乔上云就骂,“好你个天杀的死胖子贱蹄子,你敢泼老娘,老娘这裙子可是细棉布的,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饶是乔上云是穿越而来的,但她也听的出“贱蹄子”就是骂人的话。

她哪能让小冯氏指着自己鼻子骂?随手将木盆往地上一放,伸出胖手迅速捏住眼前戳过来的手指,轻轻往下一压……

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小冯氏的手指咯嘣一声,随之劈了叉。

时间停滞三息,紧接着就是一道尖锐刺耳的,“娘吆,我的手断了……放开我……”

“疼疼疼疼疼,你个死肥猪,快放开老娘,不然……”小冯氏威胁的话来不及说完,疼痛加剧,她立马就换上求饶的腔调,“侄儿媳妇,快放开我,我是你三婶儿啊!快放开,好痛的……”

小冯氏到底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寻常妇人,从未经历过这般疼痛。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手指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已然让她瞬间白了脸。

那疼痛犹如尖锐的钢针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隐隐约约间,似有细汗从她的毛孔中缓缓渗出,颗颗晶莹剔透,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看着变形的手指,她明白,她的手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