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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毛熊国的镇压将嘴角抽搐,就差两米,他就要交代在这场神罚之中了。

再看看对面,樱花国的镇压将无一例外,随着他们少主,一起交接了。

神罚,这个已经消失了近10年的尘封词语,再次闪现在他的大脑里。

主持人上前查看,确认光月三郎死亡,宣布赵钱胜利。

“收拾一下,让他身归樱花。”

赵钱对着主持人笑笑,随后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本该待在某个山沟沟里的李钰,不断刷新着事件预警。

上次灵山神话事件,李钰偷袭不成,做出了和李雁雪一样的选择:果断离开。

这次事件决斗,李钰故技重施,再次金蝉脱壳。

骑着Ktm1290,不走寻常路,李钰窜到了港城赣榆沙河天锡堂面前。

李钰利用以前的关系,查到了孙克金最早的隶属关系。

戴着头盔,望着与南方李氏祠堂完全不同风格的天锡堂,李钰心里闪过四个字:光鲜亮丽。

从其痕迹来看,好像刚刚翻新过。

李钰心中暗叹,可惜了,刚翻新的祠堂,马上就要被毁了。

而且,李钰要引发的,还是被冠以“祠堂杀手”的压缩事件。

最近一次是徽省黄山市苗家思成堂,就发生过压缩事件。

除了死伤几个镇压将士,祠堂还保存了下来。

据说是孙克金的师父,发挥了超过七等的实力,用同归于尽法来平息的。

诸多信息在李钰的大脑中闪过,黑色摩托车头盔被敲了两下。

“外姓参观一元,孙姓免费请香祭祖。”

一个中年发福男人,孙行山,裹得像一只黑熊。

他见来者盯着牌楼看,于是起身过来道。

这里的后院被族长征用了,他现在睡在大殿里。

这寒冬腊月的,即便不是不动镇压将士,凭着一身肥肉,也能御寒保暖。

不过,有四个小太阳对着他吹,晚上也能熬得过去。

“孙克金之前是属于这里的吧?”

李钰没有摘下头盔,声音有些发闷。

“你找他有什么事情么?”

孙行山后退一步,警惕地看向李钰。

“也不算什么大事,路过此地,想起了他这位朋友。”

李钰摘下头盔,改变了容貌。

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则是,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他夺我娇妻,毁我名誉,断我前程,此仇不共戴天而已。

“哦,是朋友啊,怎么称呼,若是想进去看看,规矩可不能破。”

孙行山放松了警惕,笑盈盈道。

“一个无名小友罢了,规矩我懂,您忙吧。”

李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钢镚出来,准确地丢到功德箱中。

孙行山见此,于是回到躺椅上,继续晒太阳,刷着手机,查看事件决斗的最新进展。

李钰走过牌楼,进入院内,看了一眼光秃秃的银杏树。

十二月中旬,已是港城隆冬时分,距离年关还远。

但为了一年一度的家族祭祖,这里已经有工人在准备相关物品了。

反倒是和他一样的参观者,几乎没有。

李钰见没人注意他,便直直朝着四足鼎走去。

要引发压缩事件,有三个必要点:丢了功德箱,挪了镇压鼎,释放镇能量。

而在祠堂,在镇压将士眼里,这里镇能量涌动,无需再释放。

刚刚的那个钢镚,可不是普通的钢镚,李钰做了手脚。

现在,就剩最后一件事:挪动镇压鼎。

李钰深呼一口气,走到了镇压鼎旁边,气沉丹田,力灌双臂,镇压鼎便被他挪动了一厘米。

2米多高的四足鼎,其重量超过一吨,他能单凭个人力量挪动,堪比力能扛鼎。

做完这些,压缩事件并没有立马被引发,因为功德箱还没丢。

李钰用脚踢了踢地上尘土,将挪动的痕迹掩盖。

随后,又装模作样地进入大殿参观了一番。

若不是后院上了锁,李钰还想去后院看看,想知道孙克金是在什么环境下突飞猛进的。

做完这一切,李钰戴上头盔,骑上Ktm1290,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赵钱受了那么重的伤,经过数位六等治愈师的治疗,总算是止血了。

经过孙克金一下午的治疗,她则恢复如初,仿佛事件决斗没有发生过。

孙克金的异常,似乎压不住了,引起了不少在场家族的注意。

得胜而归,孙克金高兴,处于休假中的岳父赵梓佑更开心。

“你确定要付这份彩礼?”

赵梓佑心里百味杂陈,眼角湿润。

若是当年他有这么多极品金玉,爱妻钱潇潇也不用月子未出就交接了。

“是的!”

孙克金坚定道。

随着他的这两个字说出口,实力从三等降为二等。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因为孙克金的特殊而网开一面。

在辞别赵梓佑后,在赵钱的陪同下,他们驾驶着腾势Z9Gt,来到了郑老爷子的府邸。

四个月的时间,郑纤改掉了半月剪一次小平头的习惯,为孙克金蓄起了长发。

只是四个月的时间太短,没法让它长发及腰。

孙怡颖建议她去接发,一天就能长发及腰。

郑纤否决了这个提议,她要做的是法律不承认的的二夫人,没必要用虚假来面对孙克金。

更何况,这是赎金,又不是聘礼。

郑老爷子看向郑纤,深知她心意已决。

给了这些金玉,并不代表她就与郑家一刀两断,郑老爷子留了不少后手。

当孙克金再次说出“是的”二字,实力又一次下降,从二等降为一等。

在欢乐的气氛中,大家喜气洋洋地搬进了新的住所:一栋三层小楼的别墅。

夜色浓重,寒风凛冽。

别墅中却暖意融融,春意盎然。

拒绝了老一辈的庆功宴,年轻一代们,有自己的庆祝方式。

他们吃着汉堡,喝着可乐,嘴里讨论着如何实现强大华夏的梦想。

天色阴沉,还在赶路的李钰,感觉天要下雪了。

即便有厚实的防风皮夹克、加热手套、防寒毛靴,李钰依旧觉得手脚冰冷。

唯一火热的,是容纳着熊熊燃烧复仇之火的胸膛。

同样在夜色笼罩下的孙氏祠堂天锡堂,被孙行山搬进了大殿的功德箱。

一枚钢镚,正在缓慢地积累热量。

冬天的低气温,带走了大部分热量。

但它依旧顽强,就像缓慢的蜗牛。

总会爬到葡萄架上,吃到成熟的葡萄。

进度条再缓慢,只要是前进的,就有希望。

那是李钰不远四千里种下的希望。

而它终于积累了足够的热量,将其中杂乱的纸钞引燃。

当孙行山被呛鼻的味道熏醒,功德箱已经被烧得噼啪作响。

它在火焰中支离破碎,天锡堂压缩事件,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