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以虚的设计图非常好,让太子殿下看的目不转睛。
然而这根本不可能,任以虚从未显现过,这方面的才能。
第二种,那就是任以虚的设计图太糟糕!
工部官员本来是信心满满,尤其是偷偷的瞟了一眼,朱标的神色之后,更加确信,任以虚的设计图,不值一提。
但是,反转来了!
朱标忽然神情放松,满意的拍了拍任以虚的肩膀:“真有你的,这设计图,我亲自拿给父皇批阅!”
任以虚当然同意了,必须让朱元璋批准百姓,否则酒精厂刚刚建立,就要花钱去处理废水污水,那些官员岂不是更有话说了?
朱标带着任以虚匆匆进了宫,又听了一耳朵,任以虚说的什么,环境保护人人有责。
什么,不能做第一个,污染环境的皇帝,什么废水污水,损害环境。
朱元璋:.........
废水污水咱不懂,咱也不懂环境,但是第一个污染环境的皇帝,不能用做!
朱元璋听的脑袋都大了,又看任以虚的设计图极为合理,立刻叫来工部尚书合计合计。
工部尚书一来,就看到了任以虚的设计图。
可以说,任以虚的这一份设计图,合情合理,合乎规定,甚至还标明尺寸和用途,可以说是很完美了。
但是,污水废水处理需要钱,需要工具,工部尚书本着节约成本,提出了异议。
谁知道,任以虚还没开口,朱元璋就一大堆,关于环境保护的专业术语,说的工部尚书,一个头两个大。
末了,朱元璋问:“爱卿可听懂了?”
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有一种骂人的冲动,但是面对朱元璋时,只能化身小绵羊,委屈巴巴道:“回禀陛下,臣......不懂......”
工部尚书的话还没说完,朱元璋就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令工部尚书如鲤在喉。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等工部尚书回答,朱元璋又是一阵陈述,工部尚书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却不能欺君,只能憋屈的回道:“启禀陛下,臣......愚钝!”
朱元璋满意了,拍拍手,将解释缘由之事,交给了任以虚。
任以虚太能明白,朱元璋这么做的原因了。
我也听不懂,你就不能显得比我聪明。
工部尚书到底懂不懂,任以虚不知道。
但是,任以虚很认真的解释以后,工部尚书提出了问题。
工部尚书似乎有些不解,沉吟的问:“任先生,既然酒精易燃易爆炸,又会带来如此大的污染,为何还要建立酒精厂?”
任以虚这一次倒是不像在朝堂上,一样炮轰,反而是拱手问道:“潘大人,造纸,铸金铸银都有风险,也都有污染,为何还要做?”
工部尚书盯着任以虚,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后朝着朱元璋拱手行礼,退了下去,还把任以虚的设计图也带走。
工部尚书离开之后,任以虚正准备向朱元璋提出出宫,忽然听朱元璋问:“任以虚,你说的造纸,铸金,铸银,是否都是有污染的?”
任以虚拱手:“启禀陛下,的确都有危害,也都有污染。”
“但是目前并没有处理的方式,草民回去之后,会去竭尽全力的去研究。”
“草民恳请陛下下旨,让百姓和官员以及勋贵,不要胡乱砍伐树木,以免引来灾害!”
朱元璋原本不太懂,可一想到任以虚提出的环境保护之说,多少明白了,任以虚的意思。
任以虚回到府中,栾彬立刻来报,他的岳父徐达来了,诚意伯刘伯温也来了。
出院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更换,立刻去见徐达和刘伯温。
“见过岳父大人!见过诚意伯!”
任以虚拱手行礼,刚刚站定,就被徐达拉到一旁坐下。
刘伯温也在一旁虎视眈眈,让任以虚有点心惊胆战,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徐妙锦的事。
“贤婿!”
徐达一开口,任以虚的心就落到了肚子里。
“岳父大人和诚意伯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需要任以虚去做?”
任以虚的“善解人意”让徐达很是满意,也不卖关子,直接问:“玻璃制品的产量,现在如何了?何时能出货?这一次出货,可能降价?”
任以虚一直在盯着酒精厂选址,和天花疫苗一事,倒是把玻璃制品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任以虚立刻将栾彬给找来,询问玻璃制品的进度。
得知又多开了五口窑,不过不是在他的庄子上,而是马皇后名下的一个庄子。
任以虚立刻明白,朱元璋等不及下场了。
问了每天的产出,以及存下来的数量。
任以虚看向徐达和诚意伯刘伯温,道:“岳父大人,诚意伯,这一次的量很大。”
“我准备明天开售,打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没时间盯着我们,都在做什么!”
玻璃制品只是任以虚用来掩护的一个障眼法,生产肯定是要生产的,这可是他的护身法,专门引走他人的视线。
徐达和刘伯温听到任以虚的计划之后,就兴奋了。
片刻后,徐达磨磨蹭蹭,刘伯温也是欲言又止。
任以虚立刻意识到,两人来这儿,恐怕应该不是为了玻璃制品一事。
任以虚开门见山的问:“岳父大人,诚意伯,两位可是有事要说,不妨直言。”
“只要任以虚能够办到,绝对不会含糊!”
徐达闻言,叹息道:“你已经辞官,本来也不是你的事。”
“但是我与诚意伯都看好你,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你对受伤退回来的老兵,有什么指导性意见?”
徐达的这个问题,让任以虚震惊了,他根本没有想到。
震惊之后,任以虚立刻想出多种办法,却不是一个完整的计划,只能道:“岳父大人,等我好好合计,过几天去国公府看望您!”
徐达拍拍任以虚的肩膀,得了任以虚的回答,两人心中一松,回去了,将难题留给了任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