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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鬼东西!”

许三雁冷眼看向那巨大金像,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慈生那老处女搞的鬼。

“砰、砰……”

金像脚步挪动间发出巨大声响,许多尸体被踩成肉泥,血肉就好像挤牙膏一般,从金像脚下挤了出来。

“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许三雁高高跃起,重拳直逼金像头颅,

金像双拳紧握,重重砸来,动作间带起一阵狂风,看似巨大的身体拖慢了速度,实则不然,眨眼间拳头已经到了许三雁面前。

二人的体型形成强烈对比,许三雁就好似稚童站在壮汉身前,将他衬托的非常渺小。

“轰!”

二人猛烈的轰击在一起,空气被拳头挤爆,发出巨大轰鸣声,空间仿佛有刹那的静止,

眨眼之间,许三雁以极快的速度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木梁之上。

“噗……”

顿感喉咙发痒,一口淤血喷出,胸中顺畅了许多。

许三雁擦了擦嘴角,神情凶戾的盯着那金像,嘴角扯出一丝狰狞笑容。

只见那金像硕大的拳头崩裂,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石,随着裂纹顺着拳头快速蔓延,好似蛛网一般很快覆盖全身。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金像化为一地碎石彻底崩塌。

“哈哈哈哈……老子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许三雁撑起身子狂笑,眼中毫无惧色。

多少危险他都闯过来了,区区一只老鬼罢了,岂能要了他的命?

若是慈生长的好看点,说不定他还有兴趣帮她“刺红”,让她见识见识真正的西北男人之雄风!

慈生幽幽的声音从大雄宝殿之中传来,“莫要挣扎了,你出不去的……”

许三雁心中冷笑,凶魔从黑夜中窜出,极速冲入大雄宝殿。

“砰!”

凶魔又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出来,好似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它弹了出来。

果然有古怪!

许三雁没有贸然进入大雄宝殿,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那两个小尼姑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瞅啥?”

许三雁冷哼一声,血魔双足发力,瞬间出现在二女身旁,一爪一个将脑袋切了下来。

眨眼间,两道身影再次从大雄宝殿走出,正是那两个小尼姑。

“妈的,没完没了!”许三雁大口喘着粗气,双目更加赤红,心中残暴之意也变得愈发汹涌。

“留下来吧……留下来吧……”慈生的声音从大殿之中传出,阵阵靡音惹得人心烦意乱。

“别叫了!”许三雁怒吼一声,抄起硕大拳头飞身而起,好似一头发怒的公牛径直冲入大殿之中。

“砰!”

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阻拦,目光穿透屏障,只见慈生正端坐在蒲团之上背对着他,身前是一座高大佛像。

看模样全无防备之意,口中不断传出那句话,“留下来吧……”

“留、你、妈……”

许三雁心中凶躁无法压抑,一股邪火直冲脑海,几乎将他理智吞没。

狂暴的情绪似乎到了某种临界点,耳边传来“啵”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霎时间,额头上一直紧闭的第三只眼睛缓缓挑起眼皮,露出一道细微的缝隙。

只是一丝极小的缝隙,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慈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依旧背对着他,脑袋霍然转了过来,眼神中蕴含着一抹惊疑,

这一刹那,她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是错觉吗?

额头缝隙中留出道道猩红雾气,慢慢游走在许三雁的全身,将他全身包裹,在慈生看来,此刻的许三雁好像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薄纱,将他赤裸的身体遮挡住……

许三雁双眼缓缓合上,额头那道缝隙却在逐渐睁大,先是露出一颗淡红色的眼仁,接着是漆黑的眼球,充斥着死寂之意。

他看见了……

通过这双眼睛,许三雁彻底看见了之前看不见的东西。

视线转动,眼前庄严庙宇陡然变得破败不堪,那座金黄色的高塔笼罩着一层蒙蒙灰雾,不复之前的巍峨气派。

身前大殿只剩一地瓦砾,几根柱子撑起还未完全倒塌的框架,原本端坐在莲台上的硕大佛像,此刻却断了脑袋躺在废墟之中。

之前他疯狂屠杀留下满地的尸体,尸体上的血肉开始消散,顷刻间化为一地枯骨,而那两个小尼姑,也只是两副完整的骨架罢了。

随着视线转动,慈生也有了变化,身上素色僧衣开始变化,颜色逐渐鲜亮,头顶僧帽变成一头漆黑发丝……

一瞬间,原本老迈的僧尼,变成一个穿着红灯芯绒袄,面目秀丽,头发高高盘起的大姑娘,正是慈生故事里那几个女孩其中之一。

只是她周身阴气弥漫,不似活人。

“哈哈哈……这副模样才可人呢。”许三雁畅快大笑,要是这副模样,他倒是不介意做一次宁采臣。

慈生一言为发。

随着时间流逝,身上红雾一点点变得浓厚,但是额头独眼中流出的猩红雾气却慢慢减少,直至彻底停止。

许三雁感受自身变化,嘴角扯出一丝残暴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锐利獠牙,他想起了这红雾的来源。

当初获取这血色小刀之时,曾与一个方姓少年搏杀,那少年未曾习武,却凭借肉身强度和这层血雾与他斗得旗鼓相当。

当时许三雁已经内气境了,那少年不过只会些乡下把式,但这红雾对内气的克制极为明显,一时竟然拿他不下。

后来许三雁也曾探寻过那红雾的来源,却没有找到方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甚是可惜。

此刻方才知晓,原来需要用“心”。

那是方姓少年被许三雁咄咄相逼,又以村中乡亲的性命威胁,心中定然愤恨难当,这才调动这股血雾。

而此刻许三雁靠着满心暴戾之气,也成功调动。

目前来看,只需要情绪达到一定程度应当就可以了。

只要成功一次,他就能记住这种感觉,之后就不必如此费尽周折了。

慈生起身,眼神惊疑不定的望着许三雁,“你……是什么东西?”

“哈~~”

许三雁畅快的呻吟一声,猩红眼眸微斜,

“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爹!”

慈生一笑,“我爹早死了,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