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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戒备森严76号房性情怪僻蒙面女

约半个钟头,万秀在城中房上“兔起鹤落”寻觅到城西郊外,不但没寻觅到人,而且也没看到异常的变故,她又是败兴,又是恼怒,但她不死心,展开轻功,继续往南方向追觅人而去。

万秀漫无目标地在城里房顶上寻觅人一阵,忽听得前面不远处响起令人刺耳的叱咤之声,和兵刃相交之声,她闻声惊诧,向循声之处赶去,想看究竟。

不一会儿,万秀来到一座房顶边缘处,朝循声之处一看,只见华英兄弟俩正与一个打扮日本浪人的人拼命的厮杀,还不住口地喝问:“你是谁?”而那身穿黑衣黑裤头戴黑衣头罩的东瀛浪人哑巴似的,不言不语,一味地攻打他们。

万秀突见此情,惊讶不已,赶忙纵身而出,巨鹰扑兔般的,向那忍者扑击而去。

忍者战斗之中,猛觉头顶生风,不由大吃一惊,奋力打退华英兄弟后,向左纵身闪避,头虽避开,但胸没避开,吃了万秀一掌,啊声惨叫,气血翻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脱口喷出。

日本浪人口喷出血时,见人扑击上来,不禁更惊,连忙掷出一颗烟雾弹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一团直呛人的烟雾,弥漫开来,天地之间,登时漆黑一片。

万秀身在空中,施展猫鹰扑击术,人不落地,借击人之力,借力使力,凌空跃起,跟着折身,如同巨鹰,在空中盘旋一会儿,忽见东瀛浪人逃向何方,于是展开“飞鹰扑击”功夫,直扑日本浪人而去。

与此同时,华英兄弟倏地一分,一个向南,一个向东,冲出烟雾,追觅浪人而去。

他们虽然没追打到人,但不死心,继续追寻浪人。

华英追寻浪人一阵,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前方不远处,浪人一手抱住胸口,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向一条巷道走去。

华英忽见之下,又惊又喜,加快脚步,直追上去。

华英追人一阵,忽然,纵身一跃,身掌合一,向那浪人扑击,致她死地。

华英扑击人时,袖中袖箭,势挟劲风,划破夜空,电射般的,朝浪人射击而来。

浪人逃遁之中,忽听得背后暗器划破夜空之声,不禁一惊,赶忙施展一个“懒驴打滚”,滚倒在地,间不容发地避开了致命的袖箭,正欲站起,猛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风袭击而来,不由更惊,赶忙转身,双掌拍出,直撄其峰。

只听砰的一声,四掌相交,双方都是全身一震,气血翻涌,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华英凌空一式“鹞子翻身”,翻落地上,正欲扑击忍者,但听砰的一声,烟雾弹爆炸开来,一团浓雾腾空而起,弥漫天空,天地之间,顿时漆黑一团。

华英闭住呼吸,身子旋转,袖中袖箭,随身而动,脱袖射出,但听啊声惨叫,日本浪人中了袖箭,向西逃遁。

华英听声辩位,纵身向前一跃,追人而去。

华英追人一会,眼看追上了人,忽然,天空中人影幢幢,无数个人,从天而降,向华英扑击,致他死地。

华英虽惊,但不畏惧,大喝一声,展开上乘武功,化解众敌之招。

万秀和华国她们追寻人当中,忽听到爆炸之声,不禁一惊,连忙转向,向循声处飞奔而去。

他们几乎同时来到目的地,只见华英以一敌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她们忽见此情,又惊又怒,如鹰一般,俯冲而下,扑击众敌,解华英的围。

就当这时,一条人影,俯冲而下,扑击浪人。来者,不是他人,正是秋凤。

原来,秋凤追寻人当中,忽听得爆炸声响,不禁一惊,连忙转向,朝循声赶去。

少顷,秋凤从南赶来,但她不贸然出手攻击人,生怕援助错了人,于是站在房上,定睛观看战斗之者。在灯光下,她看清了是己方人大战东洋浪人,不由惊喜,连忙飞身跃出,扑击众敌。

华英拼杀中,忽见援兵到来,不由大喜,精神一振,奋力杀人中,提醒道:“你们分出一人,生擒活捉那个被我们打伤的人回去审问。”

秋凤扑杀人中,听了这话,抢话道:“你们战斗,我去擒人!”说话之时,人在空中,如鹰折身,呼的一声,斜冲出去,向那个惊弓之鸟的东洋浪人扑击而去,想生擒活捉浪人。

就当这时,胡同两边天空中,鬼魅般的出现无数个人影,齐向战斗场上俯冲而来。

秋凤这方人大惊失色,正待打射暗器,忽听得一个女子喝道:“华英,是我们,别打射暗器。”

秋凤等人一听此话,不由惊喜,连忙收手,攻杀敌人。

秋凤身掌合一,扑击中人,但那人却凌空直飞出去,但她直飞当中,反手打射暗器后,发出一声凄惨大叫,道:“我死了事!”说话之时,手中之刀,猛往自己胸膛插下。

秋凤等人忽闻此话,不禁讶异,正欲点人穴道,忽见个个日本浪人挥刀自杀了,倒麻杆似的倒在地上,见阎王了。

这时,一女败兴说道:“计落空,计落空,唉!”

华英怒道:“师姐,你们怎么这时才赶到呢?你们……唉!你们真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花道:“我们拦截东洋浪人,耽误了时间,所以赶来迟了。唉!”

秋凤惊喜问道:“你们抓到浪人么?”

何花叹了口气,说道:“惭愧,惭愧!人虽没抓到,但人已被我们打成重伤了,可是她……”

秋凤听得不悦,怒声打断她的话道:“言简意赅,少说废话!”

何花很有涵养,不气不恼,道:“那人逃至一座房院去了。那座房院,有人潜伏,好似……”

秋凤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座房院在何处?”

何花说道:“本城极司非尔路76号。”

万秀一愣,惊奇道:“极司非尔路76号?”

何花正欲开口,秋凤诧异问道:“姐,你惊奇,是不是知道那房主人是谁了?难道你认识房主人?”

万秀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不认识,但我知道房主人是谁。不过,全城的人都知道汪精卫住在极司非尔路76号,我一听到何花的话,便忽然想起汪精卫,之所以我惊奇了。”

秋凤哦了一声,道:“怪不得你一惊一乍的。”

秋凤问道:“汪精卫那么出名,他是什么人?”

万秀道:“汪精卫是个敢与蒋介石对干的人物。汪精卫,可说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坏蛋!”

秋凤道:“这么说来,汪精卫与国民党……”

何花大声打断她的大道:“别说话了,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秋凤道:“华国,你哥受伤,你把你哥他背回去医治。何花姐,你带路,我们到目的地去看看。”

何花毫不拒绝,道:“好,那你们随我来。”

何花说罢,转身便走,万秀秋凤她俩姐妹不语,尾随其后。

何花他这方的人却不跟他们去目的地,却动身回去了。

她们奔行一阵,忽然,何花站住,毫不避羞,在她俩姐妹面前,不言不语,飞快的脱外衣外裤,她俩姐妹突见此情,忍俊不禁,讥笑似的笑将起来。

何花充耳未闻,我行我素……

须臾,何花脱下外衣外裤,装在黑布袋之后,一言不发,朝目的地赶去。

她们仨出了胡同,穿过一条街,但不停步,向东北行走而去。

一行三人,一路不语,在城中大街小巷中穿行一阵,来到上海极司非尔路51号这条街上隐身暗处,像贼似的,探头探脑,向76号那座房屋看去。

51号房位于76号房子斜对面,只相隔一条路。

她们观看一阵,只见房屋里毫无灯光,死气沉沉,毫无独特之处,不禁皱眉,大失所望。

秋凤看了看天,见乌云遮天,天地昏暗,不由暗吁口气,低声说道:“天公作美,乌云遮月,咱们何不去瞧个究竟?”

何花略一沉吟,低声说道:“好,那咱们即刻看去。”

她们仨虽然艺高胆大,但不径直进76号房去,而是上了76号房的相邻房上,猫腰而行到此房的边缘处,花猫一样,向前一纵,跃到76号房上,蹲起身子,放目一看,静观其变。

76号房院里无人走动,也无灯光,死气沉沉。

秋凤观看一阵,向她们附耳低语一句后,顺手抓起一片瓦片,振臂掷出瓦片,向76号院坝扔去。

啪的一声,瓦片应声而碎,房门声响,数十个黑影,像幽灵一样从房院四周房里闪身而出。

就当此际,喵的一声,受惊的猫儿在院坝上一晃而过,向西边一房间蹿去,眨眼之间,消失在那间房里。

她们乍见到人,不禁心惊,暗吁口气。

猫一出现,数人不由更惊,但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闪身而出,进入房里,无声无息的把门关上了,此房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何花低声说道:“夜已深了,咱们回去,改日再想法,进入此房中去,一探究竟。”

秋凤沉吟一会,道:“好,那就改日一探个究竟吧。”

何花不语,纵身后跃,向来路纵跃而去。

何花身轻如叶,飘落在房上时,脚一触房,沾房即起,又向后纵,向西纵跃。

她俩姐妹见她走了,连忙纵身,向南纵跃。

姐妹俩一到南面房上,倏地转向,向西纵跃。

她们姐妹向西纵跃一阵,眼前忽然一亮,只见一团白影,疾如飞鸟,向北纵跃。她俩忽见白影,心里暗喜,狠命追赶白影而去。

那白衣人不是他人,正是何花。

何花武功在她俩姐妹之上,她像鬼魅般的在房顶上时隐时现,不一会儿,消失在一栋房顶上。

姐妹俩也不气馁,展开轻功,追觅何花一阵,那有何花的身影?她俩依旧不气馁,也不败兴,精神一振,继续在城中房顶上追觅何花。

她们姐妹如同断头的苍蝇,在一排排一栋栋房顶上寻觅何花一会,突然,眼前一亮,只见西北一座房屋中一间房里亮起了灯,她俩不禁惊喜,展开身法,疾如飞鸟,向灯亮之房飞跃而去。

须臾,她们姐妹犹如巨鹰飞到那房对面的房顶上,定睛往前一看,只见房里灯亮着,但不见人走动,似乎房里的人出房去了。

姐妹俩观看一阵,低声交谈一句,花猫一样,向前一纵,呼的一声,向那座房飞跃而去。

姐妹一跃而过巷道,来到那房南面房上,猫腰而行,朝那亮着灯的房间行走而去。

她俩姐妹行走一会,忽然,秋凤右手一拦,拦住万秀,压低嗓门,说道:“别走太近,咱们进房。”

她话说完,横里一跃,向西跃去。

万秀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这座房屋,是亭子间,建造普通不豪华。

她俩姐妹艺高胆大,像猫一样下了房顶,来到房屋楼梯阶上,猫腰而行,向那至今未熄灯的房间挺进,想看看房屋里是否是何花。

她俩姐妹犹如贼一般,踏地无声,来到亮灯的房门前,正要窃听,或者从门缝往房里窥视,忽听得房里一个女子道:“远来是客,恕我不迎接,请进!”

她俩姐妹不禁一愕,相顾微笑,挺直腰板,不言不语,伸手推门,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她俩姐妹进入房里,正待开口,何花用手拂了一拂耳边秀发,笑嘻嘻道:“两位,你们真行,居然追觅到我了,真是了得,了得!”说着翘起拇指。

秋凤妹姐俩抱拳一笑,齐声说道:“过奖,过奖!”

秋凤脸泛羞愧,道:“我们武功与你相比,真可是天壤之别!”

何花右手一挥,欸了一声,道:“大谬不然,大谬不然!你们姐妹,万秀的武功与我几乎在伯仲之间。”

万秀右手一挥,笑了一笑,谦虚道:“抬举抬举!”

何花笑吟吟道:“两位,请坐。”说着执壶,给她俩沏茶。

何花刚沏上茶,忽然身动,间不容发地架住一人的手,低声说道:“师父,别杀她们!”

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子声音道:“来者已知我们行踪和住地,不杀,焉能有清闲的日子过?”

万秀姐妹闻声大吃一惊,旋即转身,定睛一看,见是一个头戴斗篷,面带黑巾的女子,心里赞叹她武功高强一句,抱拳一揖,正要开腔,何花惊中,颤声道:“师父,她们是自己人,杀不得,杀不得!”

砰的一声,秋凤左手拍桌一下,右手叉腰,左手指着蒙面女子,怒骂道:“老巫婆,你这妖精,真你娘的是阎罗王吗?啧啧啧,你她娘的真……”

何花花容失色,怒声打断她的话道:“秋凤秋小姐,你……”

她话说这儿,那蒙面女子犹如陡闻晴天霹雳,全身一颤,颤声打断她的话道:“花儿,你……你叫她什么?”

秋凤怒骂道:“老巫婆,你牛耳聋了么?”

何花愠道:“秋小姐,你不可放肆骂我师父!”

啪声忽响,那蒙面女子拍掌笑赞道:“骂得好,骂得好!”顿了一顿,又道,“你这臭丫头,你这疯婆子……”不住口地骂。

万秀姐妹俩一愣,跟着诧异。

就当这时,她俩姐妹猛觉腰间一麻,穴道已被那蒙面女子给点了,顿时全身动弹不得。

蒙面女子一手提起一人,提小鸡一样,提起她俩姐妹放在椅上,看着她俩不住讥笑,但不言语。

秋凤向来不怕天不怕地,胆大包天,怒骂道:“老妖精,老巫婆……”

骂到这儿,哑穴一麻,秋凤骂声戛然而止。

何花花容失色,跪在那蒙面女子身旁,双手抓住她的手,哭着央求道:“师父师父,您别杀他们。徒儿求求您,别……”

蒙面女子哈哈一笑,一把扶起何花,嘻嘻笑道:“你别怕,也别央求为师了。为师杀人是有分寸的,不会乱杀无辜的!”

万秀惊魂稍定,瞪圆凤目,破口大骂。

蒙面女子右手一挥,阻止住何花怒斥,啧啧冷笑,道:“小妮子,你她娘的,有种,有种!”说罢,翘起拇指。

她说话中,右手一伸,疾如闪电,点了万秀“哑穴”,拉过椅子,坐在她俩姐妹面前,但不看她俩,看着何花说道:“花儿,你坐下,师父有话问你。”

何花道了声是,坐在椅上,执壶沏茶。

蒙面女子问道:“这两个泼妇似的疯丫头,是不是你们师姐弟谈的那两个巾帼女子呀?”

何花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正是她俩。”

蒙面女子拍手一下,啊哈一声,手疾如电,一手抓住一人的脸颊,啧啧笑赞一句,道:“这种脾气的人儿,正合我意,正合我脾气!”说着解了她俩姐妹的“哑穴”。

“穴道”一解,她俩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破口大骂。

房里话声,惊动了亭子间入睡的人,神情惊慌地出了房间,向循声之房奔去。

阳霞等人刚进房里,就被蒙面女子喝骂了一顿,她们不语,灰溜溜的退出房间,各自回房去了。

蒙面女子不气不恼,看西洋镜一样看着她们,嘻嘻哈哈、啧啧呵呵,阴阳怪气的笑将起来。

姐妹俩不禁一愕,跟着相顾一笑,住口不骂。

这时,蒙面女子的笑声,忽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