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薇连忙用双手抱住了自己,“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同事还真有这方面的倾向,他平时就神神叨叨,之前还扎小人诅咒老板呢,虽然我也想扎两下,不过这人疯起来比那个谁……那个叫林语堂的还要吓人。”
“啧啧啧,你们这是个什么公司啊?”赵佳禾配合道。
“除去这些,我们那还真是个正经公司。”
“走了,干正事去。”绍池对二人说。
不管林听身上的香水是什么味道,那个气味绝对是有问题的,她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不过他们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追根溯源。
“注意安全。”他叮嘱了一句,几人便各自分散。
在这个副本里,手机可以正常使用,不过完全没有网络,只能用来看时间和照明,还能刷刷单机小游戏。只是这个时候也没几个人有心思玩。
许昭口中封禁的楼层就在第九层,他们只需要再往下一层就可以。他和白洱朝着楼下走去,这个时间段,舞团的化妆间已经没有人了,白洱快速打开房门。
害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没有直接打开灯,先用手机照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才走进房间,顺便轻轻将门带上。
“嘘!”
黑暗中,绍池听见一阵微弱的脚步声,正在朝着他们靠近,他压低声音道:“躲起来。”
二人立即关掉了手电。
话音刚落,还来不及藏身,只听见“啪嗒”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与此同时墙上的灯光开关被人按开,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哟,小朋友,躲猫猫呢?”一个刺耳的声音传了进来。
门口站着一个橘红色长卷发的高个女人,上身一件黑色皮衣,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短靴。
她也是玩家之一。
“别害怕,这个时间是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她语气暧昧,指了指墙壁上贴着的舞团时间表说道,“我们提前踩过点。”
她身后跟着一个络腮胡,黑衬衫的男人。
绍池没有再管他们,开始观察起眼前的化妆间。
化妆间的空间不算大,由一大一小两个房间组合。外面的房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表演道具,左边靠墙的位置挂着满满两排演出服,正中间的位置是一排梳妆台,上面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本日历,墙上挂着几张照片和舞团曾获得的奖项。
墙纸看上去很新,应该刚换没多久他用小刀刮开,暴露出里面腐烂的墙面,墙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凸起的霉菌,看上去像皮肤病患者的皮肤,他用小刀刮了一点墙上的东西,一些粘稠和猩红的液体流了出来。
看上去实在有些令人作呕,他环顾四周,没有其他选择了,只好拿起一件衣服将刀上的液体擦干净。
这墙壁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亲爱的。”橘发女人忽然开口,扰乱了绍池的思绪。
她走到里面那间小屋的门口,对络腮胡说:“麻烦你了。”
络腮胡一言不发,走到门口。朝着锁眼的位置来了一拳,门就这么开了。橘发女人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轻轻摸了摸络腮胡的手,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耳语了一句。
络腮胡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后橘发女人也跟了进去。
“哇!”橘发女人惊呼一声。
二人立即上前查看。
这间屋子比外面小很多,里面有一张小床,还有一排衣架。
衣架上挂着几张皮草。
“这里面是有party吗?”身后传来夏薇的声音,“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这么快?”绍池问。
“嗯。”喻柏云看见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欲言又止。
看这三个人的脸色,绍池立即明白他们那边一定出了什么状况,身边有两个外人,他没有继续追问。
“嗨。”橘发女人快速扫过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喻柏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么多皮草,大户啊。”赵佳禾看了一眼挂在衣架上的一排皮草,感叹了一句。
在看到一张白色的银狐皮之后,夏薇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她默默退出了房间。
“怎么了?”绍池发现她的异样,走过去小声问道。
“我原来养过一只兔子。”她叹了一口气,看上去有些沮丧,“后来被剥了皮,刚刚看到那张白狐皮,突然就想到了我养的那只兔子。”
也想到了它血淋淋向自己求救的样子,想到了那锅兔肉,她感觉胃里有些难受,拆开了一颗梅子糖,含在嘴里。
“谁啊,手这么欠,我帮你揍他。”赵佳禾听见二人的交谈,插了一句嘴。
“是……”夏薇苦笑,“我妈妈。”
“这……”赵佳禾说不出话,他看了一眼在旁边吸鼻子的绍池问,“你很冷吗?”
“你不冷吗?”他反问。
“是有点。”赵佳禾回答。
“这才六月,怎么会这么冷。”他抱着自己的胳膊。
“你怎么知道现在是六月?”喻柏云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儿有日历。”他指了指桌上的日历说道。
“小弟弟。”橘发女人拎着一件皮草走到镜子面前,“这么大的人了,冷就加衣服的道理不懂吗?”
“别碰这些皮草。”喻柏云放下日历,冷冷道。
“为什么?”橘发女人挑衅地看向喻柏云。
“别碰就是,听不听由你。”喻柏云不太想浪费时间跟他们多费口舌。
“哦?”橘发女人已经将皮草披在了身上,她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后问络腮胡,“亲爱的,我美吗?”
“美。”络腮胡只说了一个字。
“救……救我……”橘发女人忽然捂着脖子,满脸痛苦,络腮胡还来不及上前查看,她忽然笑了起来,“你们是不是就想看这个?”
“真漂亮,不穿可惜了。”她摸着身上的皮草,笑着离开了房间,离开前还盯着喻柏云看了一会儿。
直到二人离开后,赵佳禾五官皱在一起,一脸嫌弃地问喻柏云:“这疯女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