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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墓门外有着一座年代久远的牌楼,写着祁山公墓,四个字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掉漆。

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一想到这个,她双唇紧抿,紧紧盯着牌楼上方的金光。

午夜的陵墓,仿若一座被时间遗忘的死城。

惨白的月光费力地穿透厚重的乌云,洒在公墓里那斑驳漆黑的的墓碑之上,映出一片幽冷的光,似有阵阵阴寒的气息如幽灵般缓缓渗出。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夜枭凄厉叫声,在空旷的墓地上回荡,仿佛是逝者发出的哀怨悲啼。

公墓周围的植被,在午夜看来就像是扭曲着枝干,张牙舞爪的恶魔,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诡异而阴森。

周围四处游荡的黑影,在她踏进牌楼后纷纷朝着她飞了过来,耳边还有各种尖利刺耳的鬼叫声。

宁听鬼哭,莫听鬼笑。

鬼笑起来,心脏都受不住。

白呦呦身上那独特的味道对鬼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拾级而上,望着金光停留的方向,周围不停的刮起阵阵阴风,鬼魅前赴后继的朝着她袭来。

她剑指掐玄天诀立在唇边,边走边念咒,身体周围泛起了阵阵的光圈,将她护在中间。

光圈的鬼魅都是各种各样气急败坏的嚎叫,拍打光圈,却丝毫影响不了里面的白呦呦。

她眸色从容,直到站在了一块墓碑前,上面的照片已经被时间侵蚀的模糊不清了,可是她还是隐隐约约能透过那张照片看到逝者的照片,是一位男性老者。

墓碑左下方写着他的子女,两子一女,还没有第三代。

她伸出手来,金光逐渐下沉没入她的手心。

她垂眸发现墓碑前赫然放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蹲下身,端起那碗东西,定睛一看,是公鸡血,看着血液面上漂着的东西,瞳仁一缩!

一张黄符纸的小人正飘在碗上,小人的胸口用红色朱砂写着林映月,如果她没猜错,背后肯定写了生辰八字!

谁这么恶毒,竟然敢用压胜禁术拘活人生魂!

她赶紧掏出手机给爸爸打了电话,通常要用这种禁术,除了生辰八字,还要有毛发才行!

“爸爸,今天妈妈回老屋,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白爸爸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样问,他认真的回想,过后才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哦了一声,“她今天被..曾淑兰单独叫到了院子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呦呦,怎么了,你妈晕倒这件事跟那个人有关系吗?”

白呦呦目光微敛,语气尽量平静,“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排除的。”

“呦呦啊,你妈妈已经办好住院手续了,已经转到病房了,天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不安全。”

“嗯,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

挂断了电话,周围鬼哭狼嚎,她神情一派肃然,紧紧盯着手上的那碗血。

这种禁术,有人施术,就会破术,这都是压上了修行之人的道行的,眼前情况是自己的妈妈被人施了禁术。

自己可以破了这禁术,对方会因为自己的破了她的禁术而遭到反噬,不死也重伤!

可是眼下,她不能任由妈妈的生魂在外,必须要破!

她将碗放在了地上,双手开始快速的变化掐诀,嘴上也随之念起咒术。

最后把燃起的符箓直接放进了碗里,浸泡的小黄纸顿时燃烧起来。

白呦呦静静的听着耳边响起的凄厉叫声,随着叫声,周围也是阴风阵阵,让人遍体身寒,如果是一般人被这风穿过身体,大概早就邪风入体了。

碗里的小黄纸燃烧殆尽,放下碗,随后她对着周围的空气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但是任何事都是有因果的,这次是你先找我的麻烦,我破了你的术法,即便让你丢了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一个偏远的黑屋子里,一身黑色道袍的男子捂着胸口倒在了旁边。

他面前赫然摆放着做法的祭坛,一个草人已经被燃烧殆尽。

耳边还在回荡着一道清冷的女声。

他喉间泛起腥甜。

随着女声的最后一句“即便你丢了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他到底是没忍住吐出一口污色的黑血。

胸口如同烈火灼烧,他挣扎着坐起,运功疗伤。

一个周天,他勉强可以站起,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法坛后,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对方好久才接起,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女声。

“喂,罗大师,事情怎么样了?”

被唤作罗大师的男子表情复杂,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

“对方请了个厉害的人破了我的术法,我受了重伤,你这个事我接不了。”

曾淑兰顿时急了。

“罗大师,你可是收了我的钱,不能半路撂挑子呀。”

“可是你也并没有告诉我有能人的存在呀。”

罗大师强忍着怒意。

“我哪里知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真的有这种能耐呀。”

“你认识对方!”

罗大师抓住了她的话,立刻反问。

曾淑兰突然结巴起来,“就是一个小丫头,哪里会有什么本事,都是沽名钓誉的。”

她的不以为然,彻底惹怒了罗大师。

“你知道个屁,她刚破了我的术法,我差点就死了!”

曾淑兰哪里管他死不死,只选择听了一部分。

忍不住低声叫道。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失败啦?那我怎么办?你知道我搞到那个贱人的头发多么不容易吗?”

罗大师气结。

“原本替你做这个拘魂献祭的法事就是要承担非常大的风险,你才给我两百万,就想让我送命吗?对不起,你另请高明吧。”

曾淑兰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二百万还嫌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名气大,我会出两百万请你帮我摆平吗?没想到你也不过是泛泛之辈,我告诉你,你要是办不成,就把钱退给我!”

罗大师要气死了,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有意隐瞒,他怎么会伤的如此重!

“我损失的道行和功法可不是你这区区两百万能够弥补的。”